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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些天,終放見到唐行文到來,慕容少凌立刻帶他去見兄長。
「我帶來解藥了。」
慕容少遠看起來有些憔悴,滿臉的鬍鬚都沒去理會。一見了唐行文,他退離床釁,讓唐行文為雲飛絮解毒。
讓雲飛絮服完藥,唐行文跟眾人一樣緊張,只希望解藥是有效的。「嗯……」「雲!」慕容少遠掠至她身邊,扶起她。
虛弱無力的眼瞼眨動幾下,彷彿是費盡力氣般,那雙明眸終於再度睜開。
三少?她有些恍惚,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我……怎麼了?」
「沒事。」扶著她雙肩的手緊了緊。
「太好了。」她醒過來,不僅慕容少凌鬆口氣,就連唐行文在心裡都直呼阿彌陀佛。
幸好,幸好!他多怕又讓兩家陷入僵局呀。
慕容少遠不顧一切的摟她入懷,失而復得的心裡、眼裡只有她,沒空理其他人。
慕容少凌很識相的把閒雜人等都給請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帶上門,讓那兩人可以盡情的「發揮」。
不一會兒,當沉眠多時的心智更加清明時,雲飛絮同時也想起了之前的遭遇。
「哼!」掙不開他的雙臂,她只好酷酷的別開臉.
他們不是在吵架嗎?他不是討厭她嗎?幹嘛還抱她抱得那麼緊?
「雲……」慕容少遠有點無法理解她的反應。
「放開我啦!」她掙扎著。
「不!」他收緊雙臂。
才一不注意,她就被冉魁生給擄走,又讓生命陷入危險之中;無論如何,他再也不要犯相同的錯。
他承受不起她有萬一。
雲飛絮此刻才發覺有一點不對勁,為什麼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心痛,複雜的神色裡揉著許多的激動?
她停止掙扎。「發生什麼事了?」
她被擄走,是他救她的吧;但為什麼她會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還記得你昏迷前的事嗎?」摟著她好一會兒,慕容少遠終放稍微放開,讓兩人面對面。
「記得。」
「服下魂相隨,你差一點就回不來了;連我也無法救你,幸好唐門的人及時取來解藥,否則……你可能再也醒不來。」
她怔怔地,然後別開眼。
「你不是很討厭我嗎?醒不來不是正好,不會有人讓你老是板著面孔生氣。」
「胡說!」
「哼,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那天的爭執依舊讓她非常地介意。
「我……」慕容少遠一時語塞,隨即又道:「別忘了你是我的人,我沒允許你可以任意和人談笑。」
「不能和人談笑?我又不是木頭娃娃,連和別人說話都不可以嗎?是你自己老是一張冷臉,人家叫你好幾次你也不應一聲,什麼話都不說,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知道你少爺是哪根筋不對?」她戳著他的胸膛,氣呼呼的。
就只會凶她,也不懂得反省一下自己!
「我……」他黯了眼眸,太多情緒一下子湧出來,讓他一句話也無法反駁,疲憊的神色表露無遺。
雲飛絮看著他,心念一動。
「我昏迷多久了?」
「很多天。」
「你一直在這裡照顧我?」
慕容少遠不自在的別開臉,下意識的讓自己殘缺的眼轉向另一邊。
雲飛絮瞧著他的表情。好吧,看在他有在「懺悔」的份上,又照顧了她好幾天,她就寬宏大量點好了。
「算了!但是你得答應我,以後不可以再誤會我。」她又不是什麼蕩婦淫娃,見一個愛一個。
「嗯。」他幾不可聞的應了一聲,然後放下她,替她蓋上被。「你身上的毒才剛解,再休息一會兒。」
「你呢?」她拉住他要放開的手。
他看著她。「我晚點再來看你。」
「你也去休息一下好嗎?」她不想看到他憔悴的模樣。
「我沒事。」囑她好好休息,他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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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三少能重新獲得幸福,那麼唐家對三少的虧欠會少一點。」唐行文衷心的期盼。
「很難說。」慕容少凌回應道。
依現在三哥還不肯面對自己動心的事實來看,還很有得等呢。
「家父一直希望我們兩家能重歸於好。」
慕容少凌當然知道他這麼說的用意。
「行文兄,這得看我三哥的態度了。如果他不再介意當年的事,慕容家自然也不會介意,否則誰也無能為力。」
談了一會兒,慕容少遠終於來到書房門口。
「三哥,飛絮沒事了吧?」
「她沒事。」慕容少遠回應道,走了進來。
見他進門,唐行文起身道:「三少,家父對這件事深感抱歉,如果有什麼唐門可以幫上忙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不必。慕容家的事,慕容家可以自己解決。」
唐行文僵著表情,自己的好意被人給丟了回來,那感覺真是不太舒服。
慕容少凌適時的插嘴:「三哥,你打算怎麼對付冉魁生?就這樣算了嗎?」
「不,找到他。」
他不主動提起當年的事,並不代表已然釋懷或者遺忘,倘若他人一再挑釁,他絕不會一直忍讓。
「三哥,既然唐家也要找冉魁生,不如在這件事上,我們兩家合作吧;你也不希望飛絮再發生任何意外的,不是嗎?」
慕容少遠沒答話,顯然在考慮;不過慕容少凌已經逕自決定。
「這樣吧,行文兄,我們可以一起找出冉魁生,唐門取回唐門的東西,但冉魁生必須交給慕容家處理,同意嗎?」
他深信三哥不會輕易放過冉魁生,所以要唐門不可以再插手。
「這……好吧。」唐行文沒有選擇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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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毒已清、三少又不再陰陽怪氣的老是繃著臉;體力漸漸恢復加上心槽愉快,雲飛絮很快便有了健康的模樣。
踏出房門,她深吸了一口氣,滿足地道:「真好。」
被命令兼嚴格看管的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今天終放獲準可以到外面走走;看在他很關心她的份上,她才聽話,不然——她才不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