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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去看看好了。」唐行文說道。
「也好,不過若三哥和冉魁生動起手,你最好別介入。」三哥要是真的想殺什麼人,對方絕對沒有活路;想插手阻止的人只會跟著遭殃而已。
「什麼意思?」
慕容少凌歎道:「因為我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呀。」
那個冉魁生實在太會藏了,萬縣裡佈滿了慕容家的眼線,結果仍是沒有他的下落。
三哥不知道往哪裡追了,而那個看起來不太可靠的唐行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追上人……唉!頭痛。
慕容少凌決定不想了,端著餐盤,他走近雲飛絮的房間。
「飛絮,我是少凌,你開開門好嗎?」
自從昨天三哥走後,飛絮一直沒出過房門,也沒用過一頓膳食,這樣下去可不行。
他等了好一會兒,但房裡並沒有回答的聲音。
「飛絮?」
房裡依然沒有應聲。
慕容少凌放下托盤,雙掌用力一拍,緊鎖的門扉猛然彈開。
房內所有物品俱在,獨獨少了雲飛絮的身影;慕容少凌心中一凜,迅速進入內室檢查了一遍。
空空如也。
羅帳隨著徐風飄動,寂然的主氣中只傳達出一種訊息一一一
飛絮不見了!
慕容少凌一刻也不敢緩的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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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無留下的必要,聰明的人就該趁早離開。
趕了一夜的路,不只雲飛絮有些累,連一路奔波的馬兒都顯得後繼無力。見大色大亮,她也人了城鎮,雲飛絮決定先找間客棧休息。
「客倌,請進請進。」
「小二哥,可有地方讓馬休息?」
「有,小的待會兒幫您將馬牽到後院,客倌您先請進。」
「多謝。」
用了早膳,她向小二要了一間房休息,在午膳時間過後,買了些乾糧,便又立刻上馬繼續趕路。
馬不停蹄的奔馳兩個時辰,天色漸漸昏暗,然而她卻不知道還要多久才會到達下一個城鎮;直到入了夜,天空完全被黑暗所籠罩,她仍在郊野間行進著。
由快而慢,她漸緩下馬兒的腳步,尋到一處乾淨的野地,躍下馬,將馬兒綁在一棵方便它食草的樹上,她輕拍撫幾下馬兒後,才取出乾糧,到一旁拾撿枯枝生火。
夜漸深,馬兒屈膝休息了;而她背靠著樹,明明覺得疲倦,卻了無睡意。
突地,一股熟悉的氣流脈動再度竄人她四肢百骸中,她反應敏捷的立刻離開了原先的位置。
「誰?」
手握著佩劍,她警覺的望向空無一人的四周。
知道一定有人就在這附近。
「倩蓉,嚇到你了嗎?」
冉魁生憔淬的面容在粗大的樹幹後出現,沒有以往蓄意掠奪的意氣風發,只有滿眼滿身的倦累。
「倩蓉,你讓我找得好苦。」
若不是在客棧裡再見到她,他真的不知道該到哪兒尋她;數度失去她的回憶讓他為情所苦的心益加憔淬。
「我說過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冉魁生,如果你的神智夠清楚,就應該看得很清楚,我根本不認識你。」她冷著臉道。
冉魁生仔仔細細的瞧著她,雙眼連眨一下都覺不捨,他露出一抹笑容。
「就算你不是倩蓉,那麼一定也是倩蓉在冥冥之中將你引來,讓我們相遇。」
他的固執與癡狂會令人發瘋,雲飛絮按捺不住的吼了出來:「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也不是你所愛的女子,出了四川,我就不想再見到你們這些人,你走!」
她的怒氣嚇到他了。
「倩蓉……」
他舉足才向前一步,雲飛絮立刻拔出劍。
「離我遠一點,我不想再見到你們!」
她憤怒得幾乎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
呵,真可笑,她竟連最自傲的冷靜也失去了嗎?
冉魁生果然停住不動,卻仍是滿臉柔情的朝她道:「回到我身邊,我絕不會讓你傷心,更會傾盡所有能力保護你,不讓任何事傷害你、惹你傷心。」
「不需要。」她冷冷回道。「如果你真的不想讓我傷心,就離我遠一點,別讓我再看見你。」
冉魁生搖搖頭。
「我不能夠再失去你。一次就夠了,我如同行屍走肉般的過了好些年,好不容易才又遇見你。如果現在讓你走,那我還有什麼值得活下去的理由。」
「你們都一樣自私。」想起那個令她心痛的男人,她忿忿不平的拭去淚水。
「你們只想到讓自己好過,但你們可曾在意過我的想法?要了,就出手掠奪,用盡各種強硬的手段;我是個人,不是沒有主見的物品,我再也不要當你們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都一樣!一個當她是寵物,高興的時候哄哄玩玩,不高興的時候一句話就趕她走;另一個呢,是見了她不管什麼原因、什麼理由,就是要搶到她再說。
夠了,她受夠了。
「倩蓉,你怎麼能這麼說,難道我的愛你一點都感受不到嗎?」冉魁生痛苦地道。她怎麼能如此輕視他的一片深情?
「愛?」她冷嘲道:「那種感情加諸在不願領受的人身上,就是一種枷鎖、一種打擾。」
「我對你的心意,三生一世都不會變。」
「與我無關。」
「我知道,一定是慕容少遠對你說了什麼,讓你也痛恨我了對不對?」
「不必扯到別人,我本來就不是與你有過一段憎的唐倩蓉,你對我而言只是個糾纏不休的陌生人。」
她毫不留情的言詞令冉魁生表憎一僵。「為什麼?我說了那麼多,為什麼你還是不願跟我走?為了你,我連唐門都得罪了,難過還不足以表示我的真心嗎?」
「真心?那只是你一相情願的想法,在我來說沒有絲毫價值可言。」
「你!」冉魁生的臉上不再含笑。
她為什麼」再踐踏的真心、置他的赤誠於腳下?
雲飛絮一臉冷笑。「生氣了?很正常。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起女人的拒絕,而女人的拒絕總是被男人看成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