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谷不歡迎你。」
「不,我不離開這裡。」曲悠連連搖頭。這裡是她的家、她從小生長的地方呀,她怎麼可能會有不回來的念頭?羚姊姊為什麼要這麼說,好像要把她趕走似的,她又沒做錯什麼。
「由不得你。」佟羚擋著不讓她入谷,「你是要自己離開,還是要我拿劍趕你走?」
「我不走!」曲悠低喊。「羚姊姊,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回來的,你為什麼一定要我走?」
「因為我討厭你。」佟羚直接應道。師父閉關、宮縭又出去了,她不利用此時把曲悠趕走,就沒有第二個機會了。一想到這裡,她冷著臉,一步一步的逼近曲悠。
「為什麼?」曲悠不明白。「羚姊姊,這是為什麼?」
「不必有什麼原因,我就是不想再看見你。你要自己走,還是要我拿劍逼著你走?」佟羚的手已握在劍柄上。
「我……」曲悠一步步退後。「我不想走。羚姊姊,我求求你讓我回去好不好,我不要離開這裡。」
「這可由不得你。」佟羚拔出劍。
「羚姊姊!」
「你不走,就別怪我出手無情;宮縭不在,我看這次還有誰能救你?」
佟羚出招朝手無寸鐵的曲悠攻擊,曲悠連忙避開,但佟羚不放鬆攻勢,非要逼走曲悠不可。
「羚姊姊,快住手。」曲悠的武功本來就不好,更何況是手無寸鐵的面對武功比她好上許多的佟羚;她狼狽地閃躲,節節敗退。
佟羚繼續進逼,輕易便將曲悠逼得無路可退,她手勢一轉,劍鋒隨即劃上曲悠的手臂。
「啊!」曲悠痛呼一聲。
「你走不走?」佟羚停下劍招看著她。「這只是開始,如果你不走,我就打到你走為止。」
曲悠按住傷口,不能理解的看著佟羚。
第三章
第3章
「羚姊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自問沒有做過什麼惹羚姊姊不高興的事,為什麼羚姊姊要這麼對她?
「我就是討厭你!你走不走?」
「我走了,你怎麼對師父交代?」曲悠還在掙扎。
「師父那裡我自會交代,輪不到你費心。」佟羚說道,然後虛假的笑了笑。
「反正你私自離開玉龍谷,依師父的規矩,視同是叛師的行徑,師父自然會將你逐出師門,你以後再也不必回來了。」
「你……」曲悠吃驚的瞪大眼。她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羚姊姊怎麼可以對師父這麼說?
「立刻走,我不想再看見你!」佟羚再度舉起劍逼迫她。
曲悠迫於無奈,只得帶著傷轉身離去。
大理,是雲南境內少數幾個繁榮的地區之一,慕容少祈曾因為絲綢生意的關係來這裡走過一趟,在觀察後認為有商機,於是立刻下令規畫,在大理也成立了慕容世家的商肆,為慕容世家的產業再添一筆。
由於大理的民俗風情與中原類似,慕容少祈便由酒樓開始經營起,引進中原的美食與佳釀,結果廣受好評,賺得了大筆利潤,「廣成樓」也名聲遠播,每日賓客絡繹不絕。
一早開了大門才沒多久,廣成樓裡已湧進許多食客。
「喂,你不能進去。」看見來者衣衫粗鄙,負責在門口招呼的店小二連忙攔住人,不讓他進去。
「為什麼?」慕容少凌停下腳步:「酒樓不就是讓人吃飯用的嗎?為什麼我不能進去?」
「我們這裡可不容人賒欠。」店小二講得很含蓄,但瞧人的眼神可輕蔑極了,擺明了就是拿他當要飯的。
慕容少凌似笑非笑地說:「我都還沒叫東西吃,你怎麼知道我一定付不起?」
「我們這裡客滿了。」店小二就是要找理由將他趕走。「這位「客倌」請改天再來吧。」
「等等。」慕容少凌喊道。「廣成樓的生意有哪天是有空位的嗎?」
店小二想了想。廣成樓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幾乎每天都是客滿,要找到一天讓「他」這種人上門實在挺困難的。
「小二哥,你還是讓我進去吧。」慕容少凌笑嘻嘻地就又想進去。
「不行不行。」店小二回過神,連忙又將人攔住。「我們這裡可不容許叫化子上門,你立刻走,不然我讓人來趕你嘍。」
「叫化子?」他指了指自己。「我可不是。」
不是?店小二見他一身粗布陋衣的模樣,忍下住出聲諷刺。
「你也不瞧瞧你自己,衣服穿得破破爛爛,臉孔髒污,全身上下哪裡看起來像拿得出錢的樣子?我們這裡的東西可是很貴的。」說著,他還動手將慕容少凌往外推。
被推著往外退的慕容少凌一時不留神,撞到了身後的人。
「哎呀!」一道女聲輕呼。
「姑娘,你沒事吧?」他立刻轉身問道。
「沒事。」被撞到的姑娘頭一抬起,兩人同時嚇了一跳。
「曲悠!」
「是你!」
「嘿,我還得做生意,你快走吧。」店小二還在那頭叫囂著。
「怎麼回事?」曲悠不明白地問。
「沒什麼,只不過我想進去吃頓飯,這個店小二瞧不起我,認為我付不出錢而將我趕出來。」
「我有銀子,我們進去吃好了。」曲悠邊說邊拿出銀兩,店小二登時眼睛一亮。
「不,我們到別處去吃。」慕容少凌握住她的手,收起銀兩。
「呃,我們這裡──」店小二想開口,卻被人給打斷了。
「像這種服務惡劣的店,想來食物也不會多好吃,我們還是到別處去吃好了。」慕容少凌帶著曲悠轉身離開。
店小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發現有些路人在看他,店小二趕忙應了一句:「哼,像你這種客人,廣成樓才不招待。」
說完,他轉身進入店內。
※ ※ ※
走了一會兒,碰到一個賣餃子的小販,慕容少凌買了餃子,帶著曲悠到一旁空著的桌椅坐下。
「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曲悠才要回答,慕容少凌眼尖地瞥見了她手臂上裹傷的白布。
「怎麼回事?」他拉過她隨意包紮的右手臂,「為什麼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