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擎心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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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

  也許是身中迷藥的關係,風欲雪覺得自己似乎不太使得出力氣。

  她勉力扶著牆,支撐住自己往前走,在好不容易走到房門口時,卻發現房門已落了鎖,可見得盧剛真是偷溜進來看她的。

  風欲雪不死心,在各個窗口不斷試著,希望可以找到離開的方式,但這個房間裡所有的出口都被人刻意封死,她失望的坐回床鋪上,才苦惱著不知該如何離開,不料緊閉的房門竟傳來開鎖的聲音。

  她抬起眼,看見單震揚走了進來,再將房門落鎖之後,才仔細打量著她。

  「師妹,好久不見,想不到你已經長這麼大了。」他似乎從來沒有好好看過師妹,沒有想到她這麼美麗,足以令任何男人心動。

  風欲雪渾身一僵,被動而無語的望著他。

  「怎麼,不認得我了嗎?」他一步步走近,她一步步後退,當她靠上床沿時,單震揚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見到我,連『師兄』都不會叫了嗎?」

  風欲雪咬著唇,仍是沒有回話,一雙眼防備的看著他;單震揚緩和了面容,轉向另一個話題。

  「護著你的那個男人是誰?」

  「與你無關。」她好不容易吐出一句。

  「就算你不說,我也一定會查出他是誰。敢與我作對的人,我絕不會放過。」他冷沉地威脅道。

  「你根本不是四哥的對手。」她再度開口,說的卻是令單震揚生氣的話。

  她看過他們兩次對決,雖然都未分勝負,但他的功力明顯不如四哥,還妄想對四哥不利!

  「四哥?」他臉上帶著疑問。

  「哼。」風欲雪偏過頭不理會他。

  單震揚形若鬼魅的逼近她,威迫的捏緊她的下巴。

  「說。」

  她倔強的閉緊嘴,雖仍低垂著眼不敢正視他,但也不願意順從回答他的問題。

  單震揚眼神一凜。「你不說,這輩子就別想離開這裡,至於那個男人,他非死不可!」

  「放開我!」風欲雪猛力的推開他。「我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只會被你嚇住的小女孩,你別想威脅我。」

  「是嗎?」被推開的單震揚冷冷的笑了笑。「如果我得到了你,你說,他還會對你好嗎?」

  「除了以大欺小,你還會什麼?」風欲雪反唇相稽,雖然餘悸猶存,但她才不要輸給這個壞師兄。「你只會欺負我武功不如你,如果四哥在這裡,只怕現在抱頭鼠竄、猶如喪家之犬的人是你。」

  她說完,本來預期應該會大怒的單震揚卻反而笑了。

  「小師妹,想不到才過了兩年,你不但長成一個美麗的少女.就連膽子也變大了,以前的你從來不敢這樣與我說話,看來那個男人不但收養了你,就連你的性子也改了。」

  風欲雪看著他,強迫自己不要再想起以前差點被他打死的事,四哥教會了她很多事,包括克服害怕。

  「我不怕你。」

  單震揚撫掌大笑。「哈哈……好個小師妹,我倒要看看,你的膽子究竟有多大?」

  他隨手放出大漠中的毒蠍、毒蛇,放任它們逼近風欲雪,惹得她驚叫跳離。

  「啊!」她用力喘著氣,看著它們在床鋪上蠕動游移。「你……你究竟想怎麼樣?」

  單震揚笑了笑。「這次讓你跳開,下一次,我會點住你的穴道,讓它們接近你,讓你被它們活活咬死、毒死。」

  「你——」風欲雪看著那些毒物,想教自己不害怕的勇氣幾乎快要消失殆盡。

  看著她害怕並且不敢再任意應話的恐懼模樣,單震揚這才覺得滿意。

  「告訴我,師父死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沒有。」

  「真的沒有?」他加重語氣追問。

  「沒有。」

  「你的武功是誰教的?」看她的樣子並不像在說謊,那麼她一身武藝又是自哪兒學來的?

  仔細探究起來,她的武功門路與他不同,使劍的方式更與師父所教的有很大的差別。

  「四哥。」她低低應道,往後再退了一步,有些害怕他再接近。

  「他是誰?」

  風欲雪閉嘴不答。

  「師父生前明明收集了許多秘笈,我不信他一點都沒告訴過你。」

  「什麼秘笈?」她根本沒聽過。

  「你還裝蒜!」

  「是什麼秘笈,為什麼你非得到不可?」她懷疑的看著他。

  「你真的不知道?」單震揚不相信。「當年師父不肯將他所創的祈世武譜傳給我,而在他死後,祈世居裡根本沒留下任何東西。師父的傳人只有我和你,如果不是傳給我,那麼一定是教給你了。」

  「原來你每次回祈世居都和師父吵架,就是為了武譜!」師父死後,他還搜過祈世居……風欲雪驀然因聯想而確定了一件事。「是你殺了師父?!」

  「是又如何?」單震揚毫不隱瞞,乾脆的承認。

  「為了習武,你竟然不惜弒師,你……」風欲雪震驚得說不出話。

  難怪……難怪師父臨終前的神情那麼悲痛。世上有什麼比這個更可悲的?

  「我要殺了你為師父報仇!」風欲雪才想運掌,卻發現自己的內力無法凝聚,所有的武功都使不出來。

  「不必白費力氣。」單震揚一臉愜意,根本不擔心自己有危險。「你的武功已被我禁制住,只要我不解開禁制,你這輩子都不能再使用武功。」

  風欲雪不相信,她集中全力想衝開受制的穴道,不料反傷了自己的筋脈,嘔出鮮血。

  「唔!」她站立不住的攀扶住一旁的牆櫃,知道自己已受了內傷。

  單震揚笑道:「小師妹,我勸你別再自討苦吃,你若受了傷,我可是會擔心的。」

  「擔心?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擔心的是怕問不出師父遺物的下落?!」她尖銳的譏刺道。

  「那麼,師父是真有遺物嘍?」

  「沒有。」想起師父的死,她不免傷心。

  師父走的時候,她差點連他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師父一定知道想殺他的人是誰,所以才會要四哥帶走她……而四哥,終究只是為了責任才對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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