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
來不及了!
當他再度吻住她的同時,他的昂然也侵入了她的柔潤。
「唔!」
完全不曾預期到的疼痛猛然炸開,轟得她拾回全部的知覺,唇被吻住無法將痛楚喊出,然而她的淚卻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別哭。」他轉而吻掉她的淚,並且努力穩住自己的身體不動。天知道這種忍耐會要了一個男人的命。
「好痛!」她可憐兮兮地哭訴。
吻掉她臉上的淚痕,他悄悄地試著再往前移進一分。
「痛……」她蹙緊蛾眉,又掉下淚來,雙手扶著他的肩想把他推開。
他很想繼續,但是她的淚就像是一股阻止他的力量,讓他澎湃難忍的慾望硬是緩和下來。
他的靜止讓她看清楚他們現在的模樣;兩人身上沒有任何遮蔽的衣物,而他的……他的……在她的……那……那是什麼?
她瞠目結舌的模樣讓他忍不住笑了出來,不小心動了身體的結果是又惹來她一陣低喘。
那一股戰慄的奇特感覺瀰漫全身,好像……好像不那麼痛了。她想移動身體退開,但他卻立刻變了臉。
「別動……還痛嗎?」他咬著牙,才剛平緩的慾望一下子全被挑起。老天,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好像……沒那麼痛了……」她紅著臉,對著他似乎有點痛苦的表情老實回答。
「很好!」
他的忍耐力也只到這裡了。話才一說完,他立刻加深入侵度,令她低吟不休,全身緊繃的用力攀住他。
他不再壓抑,盡情享受著自今夜起專屬於他的美好。
即使原意是放縱與羞辱,一見到她,他卻無法下去顧慮她的感受,結果他還是敗給了自己的感情,付出他原不打算給予的溫柔。
打散彼此的長髮,任髮絲恣意糾結;她柔媚動人的姿態,在這與外界隔絕的小空間裡,只屬於他。
他一次又一次的索求,彷彿沒有饜足的時候,芙蓉帳內嬌吟婉轉,纏綿的氣息一再重複……
***
天亮了,他也醒了。
同樣是折騰著幾乎一夜未眠,他仍很清醒,她卻累慘了;不著寸縷的半伏在他身上,她沉沉睡著。
初識雲雨便被他需索無度,直到天快亮時才放她入睡,看來她是不會那麼快清醒了。
楚向天微微一笑,忍不住在她裸露的肩背上一再眷戀深吻。纏綿了一整夜,在她的身子上留下數不清的印記,他卻沒有得到完全的滿足——遇上她,在他體內的男性野蠻因子似乎全甦醒了。
小心翼翼的挪開她,再拉過軟被蓋住她赤裸的身子,他才下床著裝。放下紗幔阻隔自己捨不得移開的目光,他旋身出房。
「啊!堡……堡主?!」在門外等候的小婢女看見堡主出來時嚇了一跳。
「不必吵醒夫人,等夫人自己醒過來,你再進去服侍。」下完命令,他隨即轉往書房。
「堡主。」
聽到傳喚,林掌櫃立刻到書房晉謁主人。
「臨安的事已經結束,駱家商行善後的事就由你負責。兩天後,我與夫人會整裝回楚雲堡。」
「是,堡主。可要派人告知駱莊主?」
「不必。」問曉已入了楚家門,自此以後再與駱家無關。
「是。」林掌櫃即使覺得奇怪,也不敢多問。
「讓人準備一輛馬車,如果有二堡主的下落,就通知她我先回北方,要她直接回堡。」
「屬下明白。」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林掌櫃領命而去。
***
天,她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快要散開了。
一直到過了午時,駱問曉才全身酸疼的醒來;一整天的成親之禮、一整夜的纏綿無度,她真的累壞了。
她困難地撐起乏力的身子準備著裝,看見自己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她迅速紅了臉,想起昨晚的一切。
成了親,一切都不同了;夫妻之間……那樣狂野而秘密的事,若非親身經歷過,她永遠也無法想像。
聽見房裡有了聲響,在門外守候大半天的小婢女連忙敲了敲門進來。
「夫人。」
看夫人站立不穩,她連忙走過去幫著駱問曉梳洗,然後便扶著她到椅子上坐下,自個兒過去收拾床鋪。
「你是?」駱問曉開口詢問。她原想自己收拾的,但想到自己過度疲累的身子,還是算了。當小婢女收掉那一塊沾血的布巾時,她不禁紅了臉。
「是堡主要我來服侍夫人的。」她收拾好床鋪,鋪上新的床被後,這才回到駱問曉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
「小錦。夫人餓不餓,小錦讓人準備午膳好嗎?」
「嗯,麻煩你了。」
「夫人千萬別這麼說。」小錦欠了欠身,趕緊喚人去。
駱問曉本想叫住她,念頭一轉卻又住了口。向天呢?不知道他在哪兒?他們已是夫妻了,他還會恨她嗎?
本以為有了昨夜的歡愛,楚向天對她至少是有一些情份的,但她失望了;用過午膳,從白日等到夜晚,楚向天始終沒有回房。
多虧有小錦陪著,否則這麼長的時間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小錦很細心,在她沐浴過後還幫她抹上消腫的香藥,讓她身子的不適可以減少一些。
夜很深了,小錦已經開始打盹,但是駱問曉尚未安歇,她也不好意思休息,只得又振作起精神。
「小錦,你也累了一天,先回房休息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就可以了。」
「可是——」
「沒關係的,相公待會兒就會回來了。」話說得肯定,其實她心裡一點把握也沒有。
「那……夫人,小錦就睡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夫人若是有什麼需要,大喊一聲,小錦就會聽到了。」
「好。」
「小錦告退。」她退出房間。
駱問曉站起身,走到窗邊,失神的望著窗外的花園。
在這個全然陌生的環境裡,她算是獨自一個人,唯一熟悉的只有她的丈夫,但他卻整日不見人影;她不能埋怨什麼,畢竟男人有他們的事業,那是身為女人的她無法過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