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倆倆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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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她才想問什麼事時,一陣不客氣的聲音硬是介入了他們之間。

  「把他們兩個人圍起來,別讓他們跑了!」

  第三章

  莫名其妙被人堵住了四周所有可以走的道路,看向那個出聲喝令的人,一抹了悟同時浮上駱問曉與楚向天的眼眸。

  真是冤家路窄。

  駱問曉手裡捧著陶甕娃娃,將身子悄悄移近楚向天。

  「咱們還真是有緣,沒想到又在這裡遇上了。」趙祥生嘿嘿冷笑。這回他可是帶足了人手,看他們還能往哪兒跑。

  「遇上了又如何?」楚向天冷淡的反問。

  「上回在臨安河畔丟掉的面子,本公子今天一定會討回來。」在臨安,他不容許有人比他更加猖狂;在臨安,沒有他看上卻得不到的女子。

  趙祥生的眼光轉向一旁身著錦衣宮裝,顯得更加出色的駱問曉,貪看佳人片刻之後,他以施恩的語氣對著楚向天道:「只要你肯向本公子認錯,這位姑娘肯陪本公子遊玩一天,本公子心情一好,也許就不再與你計較。」

  陪他遊玩一天?!呸,他當真以為自己的富貴身家有多了不起嗎?駱問曉還沒開口駁斥,她身邊的楚向天先替她省了事。

  「趙家,據傳為臨安城首富,與經營武行的孫家有著姻親關係。」他看了看一旁圍住他們的家僕。「這些有武功底子的人,大概是你從孫家借來的吧。」

  趙祥生臉色微變。「趙家不是好惹的,如果你識相,就趕緊求饒吧!」

  楚向天一陣冷笑。「既然我能一眼就看穿你們的來歷,你認為我會怕你嗎?」

  「你是一定要同本公子作對了?!」

  「你自找的。」楚向天用足以氣死人的語氣回道。

  「你……來人,給我打!」趙祥生一聲令下,孫家的武師隨即出手。

  楚向天將駱問曉拉到身後,以免她被波及;他出手迅疾,將近身的人一一打飛出去。

  發覺赤手空拳不是他的對手,有兩名武師掏出了兵器,楚向天眸光一閃,在交錯的一瞬間不但奪下武器,同時也打斷了兩人持刀的手臂,伴隨著武師的哀叫聲,他奪來的利刃也襲上趙祥生的脖子。

  脖子上的冰涼讓趙祥生嚇出一身的冷汗,他結結巴巴的求饒,「大……大俠饒命……本公……哦,不……小、小的有眼不識……」

  「你還要我賠罪嗎?」

  「不……不敢了……」他臉色發白的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萬分害怕一個不小心就要掉了腦袋。

  「原本你這個跳樑小丑並不在我眼裡,但是你一再挑釁、糾纏,讓我非常、非常的厭煩。」

  「不……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真心話嗎?」楚向天將利刃再往前逼了逼。

  「是!」他尖銳地回答,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我發誓是真的,我再也不敢找你的麻煩了,大俠……大俠饒命啊……」

  「帶著你的人,立刻滾出我的視線。」楚向天冷冷地道。

  「是……是……」趙祥生帶著一堆人連滾帶爬的離開。

  「這就是所謂的『武功』嗎?」駱問曉捧著陶甕娃娃走到他身邊。

  「算是,也不算;論武學,這只是最基礎的,連招式都談不上。」

  「那你的武功一定很好嘍?」她圓睜著眼問。雖然不懂武功,但她還分得出力道與一舉一動間的協調與凌厲。

  「還好。」楚雲堡是靠運輸吃飯的,若沒有一點自保能力,又怎麼能確保貨品的安全?

  她點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對了,你剛才說來臨安還有別的事,是什麼事呀?」

  「私事。」

  他不明說,她也就不再追問;兩人相偕走了一段路,並行到涼亭處,她輕吁一口氣,展顏朝他一笑。「我應該謝謝你,因為你救了我兩次。」

  「哦?」

  「聽說楚雲堡堡主性情冰冷,從不多管閒事,為什麼你會破例出手救我?」

  「你相信傳言?」

  「空穴不來風,何況這種事並沒有謠傳的必要。」她說出自己的想法。

  楚向天讚賞地點點頭。

  「說救你也許不太符合我當時的心情。我並非存心救你,只是不想看到閒雜人等出現在我面前。」他斜靠著柱子,將她立於涼亭中央的娉婷身影收入眼底。

  「你很狂。」她回身迎上他的視線,「如果不是存心救我,你今天為什麼來?」

  她緊握住陶瓷娃娃的手微微顫抖,顯露出她心頭的惶然。她不願將疑問放在心中胡亂臆測,所以只有訴諸言語,希望能得到解答。

  「你訂了今日之約,不是嗎?」他看著她,並不直接回答。以一名大家閨秀而言,她的問語已經逾越禮教。

  「但你會來,總該有你的原因吧?」她輕咬下唇,想知道在他心上,她是否已留下輕微的痕跡。

  「與你訂約的原因相同,我的確想再見到你。」

  他一會兒迴避、一會兒直接回答,真教人無所適從。但不可諱言的,她卻因為聽見這句回答而鬆了心上的擔憂。

  「你有一雙不會掩飾心思的眼睛,太過坦率、也太過天真。一個教養良好的千金小姐是不會單獨與一個男人同處一簷之下。」楚向天看清楚她心思的起伏,再度開口。

  她輕笑出聲,同樣機敏的回敬了對他的想法。

  「你有一雙敏銳的眼,太過自我、太過狂烈。未到而立之年便在中原闖出名聲、建立起自己的霸業,這樣的人,不像是會被禮教限制住。」所以他提起禮教之事,目的不在評論,而是在試探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

  楚向天微微一笑。「你很聰明。」

  「我只是忠於自己罷了。」她回以一笑,在曲欄處坐了下來。

  「那麼你會老實的告訴我,你摒棄一般大家閨秀應守的戒律,主動與我訂約背後所代表的意思嗎?」他想得到的,他便直接拿取;誠如她所言,他並不是一個會被禮教影響作風的人。

  不期然的,她白皙的臉蛋飛快氤上一抹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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