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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月靈笑出淚來。「討厭,我不想哭的。」

  「沒關係。」只要她不是因為不快樂而哭就好。

  狂劍擦乾她的淚水,扶她躺下,沒忘記該做的工作,開始動手拆她胸前的纏布。月靈這次沒有抗議,也沒說什麼,但是赤裸著身體還是讓她微紅了臉。每當她因為疼痛而皺眉時,狂劍擦藥的動作就會變得更加輕柔、更加小心翼翼,這世上只怕沒有人會比他更懂得疼惜她。

  在外人看來,狂劍為她付出許多,他對她的愛應該比她愛他來得多,但其實不然;是她需要狂劍,需要他來支持她的安定,她的不安與惶恐他全都能容納,讓她能無所顧忌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狂劍才是那個有力量支持她的人。

  在他們的感情之中,她總是接受的比付出的多,然而直到此刻,月靈才真正明白,她對他有多依戀。原來依戀可以成愛,而她也早已愛他成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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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一想起月靈替他擋下銀劍的那一幕,常喜對狂劍的憤恨就多一分。如果不是狂劍硬是帶走月靈,他的女兒不會受傷。狂劍武功卓絕,同時也是一個聰明又細心的男人,他派人在山西境內到處尋找,找了兩天仍然沒有找到他們。但是他相信狂劍不會帶著靈兒走太遠,靈兒受的傷不輕,長途跋涉只會加劇她的傷。

  以狂劍重視靈兒的程度,他一定會找個隱秘又不遠的地方,盡快為靈兒療傷。在此同時,他也吩咐手下到各大夫的藥鋪打聽,只要狂劍帶著靈兒求醫,就再也藏不住行蹤。

  「屬下參見公公。」

  「找到人了嗎?」常喜直接問。

  「找到了,狂劍帶著小姐隱身在鎮外一處偏僻的小屋裡。小姐傷得很重,根本不能下床,狂劍寸步不離地照顧著小姐。」

  「狂劍有求醫嗎?」

  「沒有。」

  「小姐……還好嗎?」

  「小姐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否則狂劍不會那麼平靜地待在那裡吧?護衛想到狂劍因為月靈受傷而震怒的那一招。

  「你們繼續盯著,但是絕不要讓狂劍發現你們。有任何情況,或者靈兒能夠下床走出屋外,立刻回報。」常喜下令。

  「屬下明白。」護衛趕緊告退。

  兩次見到狂劍的結果,讓常喜明白要殺狂劍絕對不能選在靈兒看得見的地方,否則最後受傷的必定是靈兒。要對付狂劍,他必須另想法子,現在,就讓靈兒暫時留在狂劍身邊,等靈兒能夠自由行走,他一定要將她帶回身邊,等她離開山西後,再來對付狂劍。

  第九章

  整整十天的臥床休息,狂劍一步也沒有離開過月靈的視線,如果他們缺乏任何一樣東西,狂劍就用銀兩請鄰居大嬸幫忙買。在大嬸眼裡,狂劍和她是對平凡夫妻,而她是個生病臥床、只能靠丈夫照顧的柔弱妻子。狂劍並不解釋,在他心裡,月靈等於是他的妻子,而月靈並不反對。

  第十一天開始,她試著讓自己離開床,並且想辦法去為自己洗了個澡——當然是在狂劍的幫助之下;又是一個令她想起來就臉紅得像火燒的時候。

  她在他面前已經沒有保留了,可是狂劍對她始終沒有再逾越身體親密的那條線,頂多在他無法抑止慾望崛起的時候,他會密密地親吻她、撫著她身子的同時緊緊擁她入懷,但也只有那樣了。

  雖然她受傷,但他們卻很滿足於這幾天平靜的生活。如今月靈的傷勢好轉,她無法不去考慮他們現在的處境。她知道義父不會那麼容易放棄,而她和平王爺之間的婚約,也必須做一個解決。

  她是不可能再嫁給平王爺了,但難就難在平王爺並非是個普通人,王族娶親豈是一件小事,而狂劍不顧後果地劫走她,只怕把事情也給鬧大了。

  「在想什麼?」狂劍從外頭進來,眉頭皺得比她還深。

  「沒什麼。」她連忙望向他,然後換她問了:「你怎麼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將手中的藥單及幾味藥放到她面前。

  「這……」月靈咬住唇。

  「告訴我。」他神色嚴厲,月靈只好說了。

  「是我們在離開逍遙山莊之前,我向嫣兒要的。我想,如果真的恢復不了記憶,我就服用它——」

  「不許你吃!」他丟開那些藥。「嫣兒說過這會傷身,難道你忘了嗎?」

  「我沒有忘,我只是想記起你。」她低喊。響應他的憤怒。「過去對你來說很重要,對我也很重要,我不能一直什麼都不知道。當時,我怕我會想不起來,所以做了最壞的打算,就算會傷身,我也會想起你。」

  「你……」狂劍又氣又心疼。「我只要你好好的,其他都不重要,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真的明白。」她連忙安撫。「可是現在沒事了,我也已經恢復記憶,你就不要再介意了好嗎?」

  「嫣兒怎麼可以瞞著我給你這種藥?!」他的怒氣轉向別人。

  「是我要求的,否則嫣兒也不想給。」月靈靠近他,枕在他肩窩。「我什麼事都沒有,你別怪任何人好嗎?」

  「如果你沒有恢復記憶,是不是就要服用它?如果你有什麼萬——」

  「不會的。」她點住他的唇。「我不會離開你,你要相信我。」

  狂劍望著她好半晌。「月靈,你應該明白,我不能再失去你。」她這次受傷,已經快嚇出他一頭白髮了。

  「我也不能呀!」她輕喊。

  「以後不許你瞞著我做任何事。」他要求。

  「好。」此刻只要能安撫他,她什麼都答應。「你別一直擔心我嘛,你照顧了我那麼多天,我才擔心你會不會累倒。」

  「我沒有那麼不濟事。」狂劍再度皺眉,他可不是什麼蹩腳男。

  月靈給他一個「有待商榷」的眼神,很高興他們可以有這麼輕鬆談笑的時刻。「對了,狂劍,你的銀劍呢?」劍跟劍客是分不開的,銀劍一向放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可是她在屋裡、屋外都沒有看到,狂劍把它藏到哪裡去了?狂劍沒有回答,表情怪怪的,月靈更加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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