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高昇企業的人都知道高駿升鍾意董琴霏,苦苦追求,可惜伊人冷淡依然,除了公事外,其他皆不談。
求助無門又無法自立救助的情況下,高駿升挫折不已,磨去了他不少傲氣。由最初的驚艷到現在的鍾意,高駿升他不知道這種情況算不算得上是報應,以往要風得風、要 雨得雨的順遂從他遇見董琴霏開始逆轉。
然而董琴霏卻不受影響,笑容變多了。
辦公桌上的花瓶已換上清新的百合,似染上了愛情的甜。
桌上的電話響起,董琴霏接起電話。
「我找董琴霏!」
「我就是。」
「我要見你,你現在立刻下樓。」電話那頭,一聲不客氣的命令傳來。
「請問是哪位?」董琴霏不動氣。
「少囉唆,你立刻下來!」對方怒斥著。
「如果不回答我的問題,那麼我沒興趣見你。」董琴霏決定結束通話。
「等等!」對方連忙阻止道:「沈飛宇,你應該不陌生吧?」
「那又如何?」
「他是我要的男人,你必須退出。」
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一個莫名其妙的陌生女人,還莫名其妙和她要男人,實在荒謬。
「我沒興趣聽你胡扯。」
「慢著!董琴霏。」她很快地說。「如果你不下樓,我就上去,到時候,你的所有事都不再是秘密!你最好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否則怎麼能夠輕易打通你的專線?」
董琴霏皺眉。「好,我下樓,但是我怎麼知道哪個人是你?」
「你一下樓,我自然就會出現。」
「十分鐘後,我會下樓。」
「很好,我等你。」
董琴霏交代完公事便下樓,半個小時後,她已與電話中的那名女子到一家雅致的茶坊。
「你想和我談什麼?」董琴霏問道。
「很簡單,兩個女人同時愛上一個男人,那麼我們之中必定有一個要退出,而我絕不退讓。」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卻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向我要男人,你不覺得你很奇怪嗎 ?」董琴霏淡笑道。
「我是李若葳,是飛宇在美國四年的愛人。」
董琴霏一震,竭力鎮定。「我應該相信你嗎?」
「由不得你不信。飛宇在美國的一切,我全部親身參與過,他的事沒有我不知道的 。」
「就算你說的全是真的,那又如何?」
「把飛宇還給我。」李若葳低聲道。
「他是個人,如果要留在你身邊,別人怎麼奪也奪不走。」這種戲碼,不該是她面對。
「如果沒有你,飛宇會愛我!」
「愛情是可以說讓就讓的嗎?你未免把人的感情看得大廉價。」不需多爭,如果沈飛宇選擇別人,她自然會離開。
「你——」李若葳氣怒。「你一點都不在乎飛字曾經有過無數女人嗎?」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有那麼大的度量。
「前塵往事不值得我花那麼多的心思注意,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翻舊帳,沒那麼多的精神與人吵架。」沈飛字的過往再荒唐,他仍是她所選擇、所鍾意的唯一男人 。
「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李若葳不信。
「就算在乎,又能改變什麼?我能看得到現在、看得到未來,何必一定要去翻那些已成雲煙的事。」就因為這種篤定,所以她愛得坦然,愛得義無反顧。
「我和飛字相識四年,你憑什麼來破壞我們!」李若葳怒道。她不知道董琴霏竟是這樣的一個女人,難以撼動;那種不為所動,幾乎可以和飛宇相抗了。
「如果他愛的是你,不會選擇我。」
「我有飛宇的小孩了!」李若葳口不擇言。
「那是你和他的事,與我無關。」董琴霏撇過頭,不願再扯上這樣的事。
李若葳看著她,不敢相信自己會輸給她。「好。」她定下心神。「就算撇開所有的過去,將來你能夠忍受不斷有女人來接近你的丈夫、不斷在你丈夫身旁圍繞嗎?」
董琴霏看著李若葳不放棄的神情,因腦海裡的想像而動搖了。理智告訴她該相信飛宇,然而感情卻背叛了自己,叫囂著抗議、叫囂著遠離。
「你能嗎?」李苦葳再度逼近。「飛宇現在愛你,但是你能肯定他會愛你一輩子不變嗎?每個愛上飛宇的女人都容易死心塌地,但偏偏飛宇是個不懂得什麼是「死心塌地 」的男人。」威脅、逼坦的方式太老套,她要董琴霏知難而退。
董琴霏很想為自己說些什麼,也很想相信飛宇,但是男人的諾鴨鹽往往不可信啊!李若葳真的很厲害,她說中了她心中的脆弱與擔憂。
「董琴霏,今天約你出來,只是見見你而已,我知道你不可能憑我幾句話就輕易離開飛宇。」李若葳爬了爬頭髮,此刻的優雅自若與方纔的緊迫完全不同。「不論飛宇有沒有娶你,他都是我要的男人,我定不計代價、不擇手段得到他的。」
愛情總要有人堅持,而她李若葳就算會輸,也會堅持一輩子,她不相信沈飛宇真能拒絕她一輩子。
看著董琴霏,李若毅的眼中有著算計。
這只是個開始,董琴霏,我不相信我會輸給你,你等著吧,我絕不會讓你和飛宇步入禮堂,飛宇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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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成在菲律賓的工廠出了些狀況,沈飛宇已趕去處理,但他的心仍隨時出現在董琴霏的生活中,電話、卡片、鮮花不斷。
董琴霏已經正式向高繼鵬提出辭呈,現在的她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漠,甚至更加沉默。她總是將事情往心裡放,從不與人商量,而她這樣的沉默,也讓人無從關心起。
董政文與董哲文兩兄弟原只想默默關心、給予支持就好,然而妹妹日益沉默與消瘦,讓他們不得不將關切付清行動,尤其那個妹妹說要嫁的男人,至今仍不見蹤影。
「大哥,你不覺得,雖然我們是小霏的家人、兄長,但其實我們一點都不瞭解她。」董哲文若有所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