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樓的餐廳乘電梯到頂樓,只見房裡的餐桌上已備好了中式餐點,殷書霏訝異地看著他。
「不喜歡嗎?」
「不是。」她任他牽引人座。「你不像是會將細心與體帖用在女人身上的男人。」
「是嗎?」他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句。
「如果你將這種心思用在女人身上,那麼大概全世界的女人都難逃你的魅力。」她難得稱讚他。
「哦!」他露出有趣的神情。「那些女人包括你嗎?」
「我並不重囗欲。」她聳聳肩。
「那你不能不用餐吧。」他邪氣地瞧著她纖瘦的身軀。「我可不希望每天晚上睡在我懷裡的女人,到最後輕得連一點份量也沒有了。」
她吸口氣,非常肯定自己的臉一定紅了。
「沒有人要你忍受。」她別過臉,硬是不肯動筷子。
石川徹揚起一抹笑,手臂才一伸,她就坐上了他的腿,還沒由回過種,已被餵入了一囗酒。
「咳咳……你……你……」她嗆著氣,說不出話。
他輕拍著她的背,撐著下頜欣賞她面上的嫣紅。
「你……你……」回復了說話的能力,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的惡劣。
「你要自己動手吃飯,還是要我餵你?」他非常文明的給了她選擇的機會。
「我自己吃。」拿起筷子,她才想回到椅子上,腰肢立刻被一隻手臂給困住了。
她認命的坐好,多日來相處的經驗讓她十分明白,這男人一旦決定的事,她還是別反抗。
石川徹撫著她的發,分外喜愛那份柔細的觸感。
「待會兒,你到隔壁的和室休息,除了我,誰都不要理。」
第五章
「記住,我要的結果,不是石川徹的命,而是他的實力究竟在哪裡,在你們引開石籐深智的注意力後,集中攻擊力在石川徹身上。」
破壞了飯店的保全系統後,數道人影潛進飯店的頂樓;即使他們再謹慎,卻仍是驚動了石籐深智。
幾乎在石籐深智一反應的往門囗移動時,來人快速的推開門,引得石籐深智往另一方走。
第一步完成。
在接近恭子的房間時,分別躲在門邊與窗囗的人將大量的迷藥吹進房間裡。
「誰?」恭子才出聲,便意識到迷藥的人侵,劑量強烈得令她幾乎立刻昏迷,她咬痛了唇,努力掙扎著道:「社……社長……」按著便倒地。
第二步完成。
數道黑影分別守候在頂樓房間各個能出人的門囗、窗囗,室內一片漆黑,就連窗簾都被拉上。
在無法得知房裡是否有人的情況下,他們等著信號,不敢輕舉妄動。在時間緊迫的限制下,守在正門囗的人鑽著門縫,想再次施出迷藥,而守在窗囗的人變換了姿態準備伺機潛進。
大量的迷煙吹人房後,所有的黑衣人蒙上面罩,由撬開的窗戶跳了進去,還來不及辯識方位,房內的大燈突然亮起,他們立時無所遁形。
「如果想進來,各位大可直接敲門,又是攀簷、又是迷藥、又是煞費苦心的引開人,你們不覺得辛苦嗎?」
黑衣人齊望向聲音的來處,只見石川徹閒適的倚在入門的牆邊,看著他們的眼神沒有一點的意外。
☆ ☆ ☆
黑衣人相互交換了眼神,下一瞬全部朝同一個方向攻擊。
石川徹始終噙著一抹笑,明明攻擊已經到面前,他卻不動如山的看著,就在一群人衝到眼前時,石籐深智突然竄出制住他們。
「石籐,各斷一手讓他們回去覆命。」
石川徹的命令才下完,石籐深智準確無誤的在黑衣人身上各留下紀念,黑衣人狼狽而退。
「社長……」
「去把恭子照顧好。」石川徹說完,便逕自走向和室的方向,石籐深智也領命離開。
和室門一被打開,原本跪坐在小桌子旁的殷書霏轉過身,看見石川徹走過來。
「他們是誰?」她聽到了剛才外面的交談及後來的打鬥聲。
「一群太過缺少運動的人。」他不以為忤的回答。
「你不怕他們再來?」眸光微斂,她任他摟人懷中。
她知道,他的世界裡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比什麼都明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她不會因為這一場突來的打擾而驚心些什麼,只是不明白心中那種厘不清滋味的感覺是什麼。
「如果他們不再來,我們的九州之行恐怕很難結束。」他笑著說。
「你是故意引他們來的?」
「順便而已。帶你來賞玩才是主因。」
為什麼?她幾乎又反射性的想問,卻及時停住口。
遇上他以後,時間似乎過得很慢,才半個月,卻有過數不清的對峙,每一次都像是要耗盡她的生命力般。
她努力讓自己不被他話裡的陷阱給困住,而因此如今依然完好的存在。
到了九州後,他似乎變得可親了些,不像在東京時的霸氣,也讓人好親近了些。
對石川徹的感覺一直在變,連她自己都不明白,但肯定的是她並不喜歡這種改變……這種對他容易產生感覺的改變。
這懷抱,她像是逃不開了。
輕歎了一聲,她不看他,也無法再似以往般無動於衷,她依上他眉頭。
她不習慣與人相擁而眠,他卻像是對這一點極感興趣似的,非得要她習慣不可,甚至夜夜摟她人懷;或許是知道了她承受不起太多的歡愛,所以他也沒有夜夜逞欲似的待她;多數的時候,他們之間存在的只是溫暖的擁抱。
「在想什麼?」他探索著她的眼。
她搖搖頭,閉上眼,不願洩漏太多的情感。
「逃避不會使你快樂。」他傾近,不斷輕吻著她的臉。
「至少可以沒有傷害。」她低喃著。
石川徹低沉她笑著。「如果你怕的是來自於我的傷害,是不是表示你對我並不若你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無動於衷?」
她驀地張開眼,望著他。
不,不會的!她怎麼會那麼輕易對他有感覺;除去身體上的那層接觸,他對她來說根本還是陌生人呀!而他怎麼能那麼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