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徹笑了。「這表示你的心裡只有我嗎?」即使到了這個時候,他依然沒忘記要索情、宣告他的所有權,他要她親口臣服。
殷書霏也笑了,抹去淚痕。在她臉上,第一次出現全然不設防的笑厴,美麗動人得是以迷炫人心。
「如果我能活下去,那麼我才可能屬於你。」
石川徹大笑。
「那你一定能活下去!」
他翻過身,接續方才未完的熱情,任一室的清冷氣息瞬間轉為旖旎……
☆ ☆ ☆
當殷慕謙依著方韋昕所給的地址找到別府時,石川徹一行人已經離開了。
「他們走了多久?」
「早上才退的房。」飯店侍者很誠實的回答。
「那麼他們有說過要去哪裡嗎?」
「沒有。」
「謝謝你。」
問不出什麼結果,殷慕謙提著行李出了飯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往哪裡找才好。
才在傷腦筋,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殷慕謙。」
「我是方韋昕。」
聽見方韋昕的聲音,殷慕謙的心像立刻定了下來,連忙說著這裡的一切。
「韋昕,他們已經離開了別府,你能查查他們去了哪裡嗎?」
「我知道。」方韋昕的聲音沒有一點意外。「你現在立刻趕到福岡機場,我和瑩會在那裡與你會合。」
「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聽見她要立刻趕來,殷慕謙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見面時我再詳細告訴你,你現在先到機場,可以嗎?」
「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殷慕謙立刻招了車便往褔岡而去 另一端的方韋昕回到自己的電腦前,繼續連線裡未完的對話。
「我提供了這個消息給你,你要怎麼報答我?」
「呵,你是堂堂日本崎川社之首,我一個小小保全公司的股東,有什麼是你堂之君看在眼裡的?」
「得了,如果你方韋昕真如你所說的那麼平凡,又怎麼可能有女諸葛之稱,還兼任黑道聯盟的軍師?」
「堂之君,有什麼要求不妨直說,拐彎抹角的,讓小女子真是無限惶恐。」
「答應我的求婚如何?」堂之君試探問道。
方韋昕輕笑。「以堂之君的尊貴身份,我方韋昕實在高攀不起呢!」
「沒辦法呀,想我早早就相中了你們銀色組,誰知道才晚個幾年而已,居然一個個都有了對象,就剩下你了,愈想就愈覺得自己很委屈。」
「屈就我?!方韋昕的平凡哪裡配得上惑住千萬女子心的堂之君?你別尋小女子開心了。」
「我是認真的。」堂之君抗議。
「別說笑了。」方韋昕依然不當一回事。「下回你到台灣時,小女子一定竭盡心力招待,不敢怠忽。這回你就饒了小女子吧。」
唉,佳人無意,他只得認栽了。好吧,第九十一次求婚失敗。「方韋昕,真的沒有人說過你是鐵石心腸嗎?想我可憐的男子自尊在你面前已經一點都不剩了。」
方韋昕好氣又好笑,沒有回答。
「好吧、好吧,說認真的,有需要我到九州幫你嗎?」
「勞動堂之君?不,小女子不敢,萬一又欠下一個天大的人情,小女子恐怕還不起。」
「方韋昕,我是很誠心誠意的。」堂之君一顆誠懇的心差點被傷成碎片。全天下大概只有這個小女人敢不將他放在眼裡了。
「多謝了,不過我想,動手的事,石川徹應該不會假手他人才是。我去,其實也只是盡些朋友能做的事而已。」
「朋友?誰?」如果是他可能的「情敵」,那麼他絕對要去九州,不讓別人有機可乘。
「幽的另一半,也是心的大哥。因為殷書霏的大哥正好是他的同窗;另外也是希望藉著這次機會,見一見石川徹本人。」
「怎麼說?」
「希望他打消進軍台灣的念頭呀。」方韋昕歎口氣。瞧瞧她這可憐的代理人,還得東奔西跑的。
這麼一說,堂之君倒懂了。「石川徹真傻,台灣有你們在,怎麼可能允許別人侵入。」
「無論如何,都謝謝你的幫忙。」
「這沒什麼。」他還希望方韋昕能多有事煩他呢,這樣他的機會才會大些。
「不跟你多聊了,我得馬上出發才行。」
「有空記得來找我。」
離了線後,在東京辦公室的堂之君笑著搖頭。這個聰慧過人、足智可敵天下的佳人,究竟何時才會動情?
☆ ☆ ☆
「你是認真的?」
坐在豐川俊也面前的恭子,露出了個嘲諷的笑容道:「如果不是想的夠清楚,你認為我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嗎?」
「那你想怎麼做?」
「只要能讓殷書霏消失,我不在乎用什麼方法。」
「包括會傷害了石川徹?」
「你可以傷他,但不能殺他,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豐川俊也沉吟了一會兒。「但他的命,才是我最主要的目的。」
「要報復一個人,殺死他並不一定是最好的方法;你可以取走山口組的一切,可以得到你想要女人,可以讓你最恨的人一無所有,那一樣可以達到你報仇的目的。」見他仍猶豫,她再道:「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我知道崎川社的人並不願意和你合作,那麼如果你想為令弟報仇,只有我才是你最好的合作對象。」
「你肯背叛石川徹?」她那麼迷戀著他,怎麼可能忍心去傷害自己心愛的人。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恭子的眼神再堅定不過。「對女人而言,愛情往往是她生命的全部;而為了愛,女人往往會做出令人不敢相信的事。」
「好,我相信你。」他放心的笑了。「你說,什麼時間?你要我怎麼配合你?」
「明天,他們會回到福岡……」
☆ ☆ ☆
回到福岡,石川徹一行人下榻在同樣的飯店;才剛進房沒多久,石籐深智便進來,與石川徹不知道說了什麼,便又匆匆離去。
「怎麼了?」殷書霏自窗前回身,看著石川徹沉思的表情。
「沒什麼,只是一點小事。」他走到她身前摟住她。「待會兒我會出去一趟,你先休息,不必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