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著站起來,只覺得頭昏昏重重的,扶著牆壁,她勉強站穩。
舉目所見,四周完全是水泥建築,像是工地裡還沒完工的屋子……這是哪裡?
當腦子比較能夠思考的時候,她也隨之想起了昏迷前的事,立刻開始找路想離開。
「別白費力氣了。既然我會費盡心思抓你來,當然不會讓你又輕易離開。」畫霏才找到一個樓梯,岳姿吟的身影便出現在眼前,身後還跟了兩個形貌猥瑣的男人。他們正不懷好意地盯著她。
「為什麼……把我抓來?」隨著他們的逼近,畫霏不自覺地往後退。
「那要問你--為什麼要嫁給高豫。」岳姿吟冷冷地道。
「你喜歡他?」畫霏試著理出頭緒。
「我愛他。」她直言道,「因為愛他,所以我積極爭取跟在他身邊的機會。我陪他加班、陪他出差、陪他參加任何應酬,他不喜歡的事,我都會替他擋……而你,又為他做了什麼?」
她咄咄逼人,讓畫霏退無可退,背已經抵靠著牆。
「我……」
「可是他卻娶了你。」她繼續道,「我本來以為,只要靜靜守在他身邊,只要他身邊沒有其它女人,那麼我就一輩子以秘書的身份陪著他也無所謂。可是你,只憑著你們兩家的父母是好朋友,他就得娶你,那麼我的一片心意又算什麼?他要你,對你溫柔備至,可是我對他的溫柔、對他的感情,他卻一點都不感動、也不領情……他為什麼不要我?」
妒恨扭曲了岳姿吟的心,讓她無法不恨。如果她愛的人不能回報她的心意,那麼她就要讓他加倍痛苦。
「既然他不要我,那麼他就不可以要任何人;現在他喜歡你,我就要他失去你!」他喜歡什麼,她就要毀掉什麼!
畫霏睜大眼看著她,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她瘋了。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忍住心口的顫抖,畫霏吞著口水問。
岳姿吟陰狠地瞪著她。「你以為,你真的得到他了嗎?上次在酒會裡是我失手,不過這次,我絕不會再失敗!」
畫霏臉色一白。「那個化妝室裡的人……是你?!
「那副鬼面具就嚇到你了嗎?」岳姿吟發笑,將冰涼的雙手握住她的脖子。畫霏呼吸一窒。
「你會後悔上回沒死而活到現在。」岳姿吟壓低的語氣令人不寒而慄。
她放開手,狠笑著後退,而在她身後的兩個男人隨即向前,一左一右地不斷朝畫霏接近。
背後是牆,前面是她,左右兩方是那兩個涎笑又充滿惡意的男人……畫霏張望著四周,急切地想找出路。
但是,沒有!惟一的出口是一扇未完成的窗。
「這裡是一處廢棄的工地,這裡是十二樓;如果你想摔得粉身碎骨,大可以由窗戶跳出去。」岳姿吟冷笑道,欣賞著她緊張又無助的表情。
「你……你們不要過來廣畫霏徒勞無功地喝阻,無法不恐懼地望著那兩個男人。他們看她的神情充滿著侵略和猥褻,畫霏不自覺拉緊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把自己的身體更往後縮靠。
「她是你們兩個的了,隨便你們要怎麼對待她。但是記住,絕對不要讓她再見到明天的太陽。」岳姿吟冷冷地下令。
兩個男人一聽完岳姿吟的話,立刻飛也似的撲向前。
「不……不要!你們放開我!放開我!」畫霏哭喊著、拍打著,就是拍不開他們充滿侵略的手。
其中一個男人忽然抓住她的雙手。
「快!脫下她的衣服!」
男人興奮的低叫聲幾乎嚇昏了畫霏,但她不能昏,她奮力掙扎,但她的力氣根本敵不過對方--突然,一陣撕裂的聲音傳出。
她全身一震,一個男人抓住她,另一個立刻俯下身,雙手在她身上亂摸、口水沾染上她的身體。
「不要!」她哭喊著,幾乎想立刻死去。
「同樣都是女生,這麼對待自己的同胞不好吧?」
才聽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岳姿吟來不及回頭便已被人勾制住脖子。她呼吸困難,雙手立刻曲起,拉住對方的手臂,阻止對方再用力。
「呃……誰……」她困難地問道。
就在她被人鉗制住的同時,那兩個想強行對畫霏做出禽獸不如的事的男人,都被打飛。
「不要……」身上的重量與雙手被放開並沒有喚回畫霏的意識,她只顧著蜷縮起身子,口裡不斷喊著。
「畫霏,是我。」
「不要、不要……」她緊閉著眼,雙手不斷揮虧掙扎,身上衣服被撕裂,整個人被嚇得失去意識蒼白的臉上只見淚痕,不見一絲血色。
「畫霏,是我!」他提高音量,才碰到她的手便引來她更劇烈的反抗。
「不要、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畫霏!」他不顧她掙扎地緊抱住她,「畫霏,鉑睜開眼看看,是我,高豫,你的丈夫啊!」
「高豫?」聽見這兩個字,她掙扎的動作驀然止住,慢慢睜開了眼。
「豫?」她不信地看著他。
「是我。」他點點頭,因她終於睜開眼而放鬆了表情。
「豫……豫!」她撲向他懷裡,雙手緊抱著他,眼淚瞬間又滑下一大串。
「別怕,我在這裡。」高豫脫下外套包住她,然後溫柔地抱著她。
看見她蒼白又飽受驚嚇、身上的衣服被扯裂的模樣,熊熊的怒火燃燒掉高豫的理智。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不要走!」畫霏反射地拉住他的衣袖。
「乖,別怕,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如果害怕,就一直看著我。」他堅定地道,低柔地安撫著,然後一轉身,冷冽的眼神射向那兩個被打飛撞到牆壁後,終於勉強站起來的男人。
習武多年,他從來沒有想傷人的念頭,但是這兩個人渣……該死!
高豫迅速地移動,在對方還來不及出招前,便已拳腳並用地揮踢。那兩個猥瑣的男人見打不過,才拔出身後的短刀,卻被高豫一腳踢斷,在兩人還呆怔著的時候,便再度被打得癱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