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屬於狄洛。」清雅的說出她的選擇,美麗的紫眸儘是無畏的神情。這回她沒讓狄洛替她回答,不料這卻引起了歐特魯更大的興趣及佔有之心。
他恣意的大笑,很好,終於有個女人可以配得上他了!
「好好守著你的天使吧,可千萬別讓她折翼了呀!」
留下充滿深意的一句話,歐特魯不再多言地轉身離開。
這只是個開始,並不表示歐特魯已經死心。向來他看上的東西,他就會不顧一切去奪取,包括廢了他軟弱的表兄、自己登上王位。這個神秘又動人的黑髮天使他是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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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未散,狄洛帶著亞沙先行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解開她頭頂的白紗,他輕柔的幫她梳理長髮,似乎特別喜愛看她披散著頭髮的模樣。
「那一夜你為什麼會受傷?」第一次,亞沙問起有關他的事。
「那一天晚上我發現有人侵入王宮想盜取東西,或者他們的目的是要行刺某人,我悄悄的跟在後面想知道主使人是誰;想不到反而大意的被他們發現,在敵眾我寡的情形下,只能負傷逃走。」他不在意讓她知道所有的事。
狄洛說得輕鬆,亞沙卻聽得渾身一震,突然領悟了一件她不願承認的事。
「你的風流不羈想扮給誰看?」
聰慧呀!狄洛笑得得意,他沒看走眼,她的確不愧是他心之所繫的女子。
「你以為呢?」不正面回答,他相信她會懂。就某一方面而言,他與她或許有著相同的靈魂。
「不要讓我懂你。」摀住面孔,她可憐兮兮地說道。她不要懂他,那等於他已經間接的把心交給了她,也代表著她必須要有相同的回應,否則她沒有資格懂任何一個男人的心。
「亞沙!」狄洛心疼的摟她入懷,拉下她遮住臉的雙手,讓她直視他,任何情緒都不能掩藏。「承認一件你我皆知的事實不會傷害你什麼,你知道我不會拿你開玩笑。」
她閉上眼睛,臉上的決然讓他心驚,微顫的櫻唇緊閉著不願開口。
該死的,她為什麼這麼固執?
縱使此時快被她的固執惹得失控,但對她的憐惜卻超過了怒氣,怎麼樣也無法讓狄洛以憤怒的面孔對她。深吸一口氣,他攬她靠向床柱,讓她的臉熨貼著他的心口,一雙眼看向遠方,不去想她那楚楚動人的面容。
「我父親,也就是前任的南加斯王,他一生最得意的事就是娶了最愛的女子為妻,可惜我母親沒能伴著他走完一生,在結婚七年後因病香消玉殞,我父王相當悲傷,整日以國事來麻痺自己,終於也在一年後因為勞郁及思念過度追隨我母親而去。」他頓了頓,復又輕聲說道:「亞沙,嫡傳的莫凡斯家人向來有著相同的執著,早在我將你留在身邊的那一刻起,我已經打定主意選你為我一生的伴侶,今生今世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改變。」。
「留我下來……那……那你早知道了……我的身份?!」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知道她是女兒身的事實?
「不算早。」他嬉笑的對上她驚訝的眸子。「在送你回去道別時才知道,但在沒有見到你的真面目前,便已決定要你。」
她仍驚異得無法言語,好半晌她才能開口:「如果……我仍是拒絕呢?」
狄洛臉色未變,只是用眼睛讀她眸中有多少真意。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他吻上亞沙絕美的臉龐。「因為我不打算以後的每個日子都只能一個人啃蝕心碎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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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你同意嗎?」
「你憑什麼以為我一定會答應跟你合作?」
「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來人一點兒也沒有擔心的樣子。「沒有了他,你會是下任繼承人的當然人選,你不也一直視他為眼中釘嗎?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你絕對會失去自己夢寐以求的王位,趁著一切尚未定案之前,何不為你的將來多努力些?除去了他,你什麼也不必擔心了。」
「那你呢?」維克謹慎的反問。「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幫我,一定有什麼是你想要的,那麼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嗎?」他輕笑,「我要那個天使。」
難怪!維克若有所悟地盯著他。
「怎麼樣,還要考慮嗎?」他再度問。
「好,我答應。」痛下決心,但維克也不會讓他佔便宜。「就依你所言,我負責將他帶到指定的地方,其他的事由你安排。事成之後,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
「這是當然。」他沉笑地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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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這後,狄洛常常是處在忙碌的情況下,但即使他從沒在離宮時交代些什麼,卻總在入夜前準時回來。亞沙也奇異的從不懷疑他的行蹤,很奇怪的,她竟能感受到他心中些微的不安。
是不是風流的人也會有真心呢?
但是她……唉!
狄洛會是婆婆口中那個可以接受她「異於常人」的人嗎?亞沙經常如此自問。
「在想什麼?」狄洛無聲無息的潛進,從背後環住她的身,熱氣輕呵著亞沙的耳後處。
「狄洛!」她輕呼一聲,掙脫他的手迅速轉回身。
「我還以為你已經習慣了呢!」
習慣什麼?習慣你不時的「偷襲」呀!亞沙沒好氣的想。
「看來我還得多努力才行。」他自語似地喃道。
「努力什麼?」
「努力讓你習慣我的存在呀!不然我怎麼讓你點頭嫁我?」說得不正不經,讓人不知道是真是假。
「別開玩笑了。」她薄弱地回應,震驚的發現心湖的波動。
狄洛深深的鎖著她,抬手輕刮了下她的臉。
「只有我們兩人,你還要帶著面具對我嗎?」
「我的樣子……很重要嗎?」她有點挑釁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