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今天還好嗎?」他摟住嬌妻。
「很好,你別擔心。」佛羅安回以一笑,然後轉向凱德文,「陛下可是為了上次的事而來?」
「本王只是想見見傳聞的第一公主而已。」
亞沙羅經過書房,正巧聽見這一句,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陛下,亞沙羅已心有所屬,您還是死心吧!」佛羅安笑道,拒絕的言詞中不失恭敬。
凱德文一愣,仍是堅持地回道:「本王只是想見見她,你們不免多慮了。本王的後宮亦非全無絕色佳人呀!」
夫妻兩對看了一眼,絕色佳人?!亞沙羅可不只是絕色佳人而已,且不論她足以傾國的容貌,光有那股神秘力量就夠教人心動了。但願他們真的是多慮了。
「好,本王可以退讓一步,由你們先告訴亞沙羅,讓她來決定是否願意與本王見上一面。」這一國之君為了多年的心願,可真是夠退讓的了。
「陛下保證絕不勉強?」衛斯雷問道。
「本王說話算話。」
「由我去告訴亞沙羅吧!」佛羅安說道,一打開門,門外站立的人讓他們全都驚愣住了,而凱德文更是震懾當場,久久不能言語。
「不必麻煩了,亞沙羅見過陛下。」她舉步走進,欠身行禮。
伊勒那斯真可謂得天獨厚,衛斯雷是塞卡其頓有名的第一騎士、俊美無儔,而相同的黑髮、紫眸組合在另一名女性的臉龐上,便是「傾城」兩字也難以形容。
「你是……亞沙羅?」連說話都顯得特別小心,深恐唐突了眼前的女子。
而亞沙羅只是沉靜的回視他,臉上沒有其他表情,不願開口回答這種多餘的問題。
「一直都以見不著你的真面目而掛懷,今天一見,方知本王過往的堅持是對的。」如此難得的佳人幸好他沒錯過。
亞沙羅看著他一字、一字的說,美麗動人的紫眸中沒有任何惶恐或受寵若驚的情緒,只有一貫的冷然。
「陛下只為了一則不經證實的傳言便如此執著,更放下國家大事到這裡來就只為了看一名女子的真面目,國君之道豈是在此?陛下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凱德文一愣,隨即又是讚佩又是苦笑地說:「不愧是一家人,同樣不買本王的帳。」一張傾絕的容貌、卻有著如此冷倔的脾氣,不將一切看在眼底,莫怪她不戀聲名,不留於伊勒那斯。
「陛下目的既已達成,盡可請回,恕亞沙羅先行告退。」雖不曾長居皇室,但亞沙羅的宮廷禮儀卻無可挑剔。
三人同時目送她離去。
「衛斯雷,本王要亞沙羅進宮。」他阻止在場兩人的反對繼續說道:「本王可以答應你們不強迫她,若她進宮必是心甘情願。」現在國家一切平穩,他有得是時間,即使用盡所有的方法,他也要她心動。
枉費自己與陛下相識半生,陛下竟然還不瞭解伊勒那斯家族說一不二的個性。與愛妻交換了一個眼神,衛斯雷在心中歎了口氣,算了,就讓亞沙羅來挫挫他的銳氣吧!也許這可以催化遠方另一個人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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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錫城的王宮裡,一場激烈的爭辯爆發了。
「狄洛,你要離開南加斯國?」
「是的,叔父,我打算去伊勒那斯找亞沙羅。」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菲尼爾王沉吟道:「你若要迎娶塞卡其頓王國的第一公主為妻,叔父相當贊成呀!」
「叔父,亞沙羅確是我欲相伴一生的女子,但此次離開後,也許不會再回來了。」面對對他有養育之恩的叔父,他不願來個不告而別。
「什麼?!你不回來了,為什麼?」菲尼爾大驚,「你是南加斯國下一任的繼承人,怎麼能不回來呢?」
狄洛搖搖頭。「我對王位的繼承一向不熱中,何況經過這些事之後,維克已經有了為人君主的能力,叔父對維克的努力不能磨滅吧?再者,我愛亞沙羅,希望她快樂,不再總是含愁的過以後的每一個日子。」
「將她迎回邁錫共同生活不是一樣嗎?」一直保持沉默的維克開口了,「王兄,我已經能明白你這幾年的苦心,你毋需再介意我。現在我是真的願意尊你為王、對你宣誓效忠,更何況南加斯不能沒有你。」
「不,不是因為你的關係。」狄洛笑著否認。「南加斯此刻已穩定,有你們在,相信南加斯的君臣會更加團結共同守衛國家。」滿腔的深情在想到倔強又脆弱的亞沙羅時,他的神情瞬間柔了下來。「南加斯國沒有狄洛依然能完整的存在,但是亞沙羅始終就只有一個人,沒有狄洛,她什麼也沒有,而我也不能沒有她。」
「王克,我不懂。亞沙羅是伊勒那斯之珍,怎會一個人呢?」
「你不需要懂,無論如何我的決心不會改變。亞沙羅若意欲走遍天下,我願意陪她浪跡天涯,一生一世相伴相隨。」叔父和維克是他的親人,他尊重他們,所以說出他的決定。
「沒有什麼能留得住你嗎?」菲尼爾王知道已無法改變狄洛的心意,但仍是必須一問。聽他的語氣,也許這一別,叔侄再無相見之日了。
狄洛搖搖頭。他從沒有像此刻這般輕鬆過。「讓您失望我很抱歉,但我相信,維克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斯望。」
菲尼爾走下王位,握住狄洛的手。
「你一直都很獨立,一旦下了決心的事怎麼也不可能更改,你會作這種決定一定有你的理由。但是答應叔父,好好照顧自己,若有機會,帶著亞沙羅一同回邁錫,讓我看看你們。記住,你永遠是南加斯國王族。」
「謝謝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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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沙羅對於所謂王親貴族的身份從來不放在心上,也因此對待凱德文的態度不會因為他是一國之君而有任何改變。然而這份倔強、冷淡卻令凱德文更加激賞,卯足了勁非要她點頭下嫁不可,三天兩頭的往伊勒那斯跑,禮物送得不能再多了,態度的慇勤更是不在話下,以一國之君的身份而言,他相當遷就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