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那束花!」羅德頓時大徹大悟。
因為黛安娜的堅持,他特地商請巴黎最有名的花藝設計大師設計了這花束,一切的接洽事宜皆是他一手包辦,難怪他會覺得眼熟。
不過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以農這渾蛋居然偷了那束花來借花獻佛!
「你打算怎麼處理這檔事?」羅德低聲問尼爾,在此多事之秋,他不想再把這事鬧大。
尼爾似笑非笑的說:「還能怎樣?你自個兒瞧,烈已經把那花束送給黛安娜了,總不能衝過去搶回來吧?」
看著黛安娜對捧在手中的花束愛不釋手的模樣,羅德當下決定成人之美不再追究:「罷了!不過是一束花,我再要學生會的幹部從城裡訂一束來充數便是。反正這花束是黛安娜自己收下的,相信到時她也不好說我辦事不力。」
「這倒也是,那就這樣了。」
尼爾和羅德達成共識後,便把花束的事拋諸腦後,注意力全鎖在正和黛安娜相談甚歡的南宮烈身上。
從沒見過黛安娜對男人如此溫柔友善的羅德,往尼爾身邊一靠,嘖嘖稱奇的讚道:「你家那個小鬼還真是魅力無窮呢!居然能讓對男人冷得像冰的黛安娜笑得如此嫵媚多情,同樣身為男人,我可是佩服之至哪!」
「別吵!情況好像有了變化。」尼爾注意到黛安娜因為南宮烈一句話,斂起了愉悅的神情,回復貫有的冷若冰霜。
「我不懂你在胡說什麼!」黛安娜冷眼逼視南宮烈。
南宮烈不改風流瀟灑的笑容,神態依舊溫柔得令人迷惑:「別這樣,美人不適合生氣的面孔。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我們家揚揚一不小心,正好知道你是\'屠龍幫\'的一員,所以才想向你探問六片晶片的下落罷了。」
展令揚就是料到黛安娜極可能是屠龍幫的臥底人馬,才會要他占卜的。
六龍聞言一陣驚詫,皆爭著上前質問黛安娜,尼爾及時阻止了同門的衝動,示意大夥兒先聽聽黛安娜怎麼說再伺機行動不遲。
若面對的是別的男人,黛安娜鐵定否認到底。然,不知為什麼,迎著南宮烈那雙令她心花怒放的溫柔眼眸,她便不想撒謊,意外老實地招供了:「大概在三個多月前,\'屠龍幫\'獲得了可靠的情報,確定宿敵\'青龍門\'赫赫有名的六龍全隱身在艾菲爾大學,所以我們幫主就派了一批死士入侵艾菲爾,藉機確定六龍的真正身份,並竊取六龍身上的青龍晶片。昨天早上,我偶然確定了六龍的身份,便知會我們幫主,我們幫主於是下令一批死士於昨夜再次入侵艾菲爾,要我配合以聲東擊西的策略竊取晶片。」
言及此,黛安娜帶點嘲弄的訕笑:「不知是天意還是意外,我們幫裡的死士確實順利竊得了六片晶片,但萬萬沒想到,得手的晶片卻在撤離艾菲爾的過程中不翼而飛,至今六片晶片仍然下落不明、不知去向。」
「你以為這種騙三歲小孩的謊話可以矇混得了我們?」六龍之中的馬汀充滿敵意的衝著黛安娜嗤哼。
「黛安娜說的全是實話。」南宮烈挺身替黛安娜說話。
黛安娜語調平板冷淡的直視南宮烈:「是你的第六感告訴你我沒說謊嗎?」
「不,是我的心告訴我,美人是不會說謊的。」說這話時,南宮烈的眼神深邃而盛滿真誠,唇邊的笑容性感而今女人芳心悸悸。
那是讓女人心甘情願被騙的鬼魅,更是迷惑女人芳心的致命吸引力。
黛安娜雖冷得像座冰山,但終究有顆女人的心,是女人就抗拒不了南宮烈與生俱來的致命吸引力。
所以,她相信了南宮烈的話,再次展露難得一見的嫵媚風情。
「好了,該說的我全說了,這下你滿意了吧?」她的眼中只有南宮烈,其他的人都和看不見的空氣歸於同類。
南宮烈笑意更加深刻的道:「如果你能暫時離開艾菲爾,以養傷為由出國旅行一陣子,直到晶片一事落幕再回來,我會更感謝你。」
黛安娜先是微微愕愣,旋即意會南宮烈一片美意,笑允:「既然學弟這麼關心我,那我就採納學弟的提議了。」她明白南宮烈是不想她遭到連累,導致屠龍幫對她的忠誠起了不必要的懷疑,所以才要她以養傷為由出國避嫌。
送走黛安娜之後,展令揚又開始聒噪了。
「接下來諸位龍兄打算怎麼辦?」
尼爾直當展令揚是在幸災樂禍,口氣充滿敵意的放話:「你不必在那裡虛情假意,晶片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不勞你多事費心!」
「尼爾,你別胡說,令揚沒有那個意思。」伊恩搶在東邦之前替展令揚出頭。
「是嗎?」亞瑟和尼爾一樣對展令揚成見極深。
一看到姓展的賴在雷君凡肩上恣意撒懶的現在進行式畫面,亞瑟的火氣便不由自主的上升。
不過以展令揚為首的東邦怪胎,可沒有多餘的時間聽幾位龍兄在那兒大吃無聊的飛醋。這會兒,他們正包圍住占卜大師南宮烈,等著他占卜出六片晶片的去處。
展令揚閒閒沒事,窮極無聊的黏在南宮烈背上猛催:「我說小烈烈,你到底算出來了沒?該不會是年邁體衰,行動變遲緩了吧?你難道沒聽見,連路過的海風老兄都在嘲笑你的龜速耶,海風老兄還要我告訴你,既然動作這麼慢,不如改名\'南宮慢\'好了,這樣比較名副其實,你看如何?」
雖說早已習慣展令揚的促狹,不過南宮烈還是很想K這個超沒口德的渾小子一拳。只可惜兩隻手都忙於占卜中,實在分身乏術,只好任這個渾小子盡在他耳邊說些顧人怨的超沒營養廢話。
東邦其他四個夥伴心裡是很同情南宮烈的處境,不過若置身事外的話,聽展令揚這渾小子損人著實是一種無上的樂趣--只要被損的不是自已便成,所以他們也就順水推舟當起「觀卜不語」的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