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嬌聲輕喘,下意識地抗拒這種莫名的熱潮,如雲的秀髮散落在枕際。
火熱的身子緊密相貼猶如一體,他狂野地掠奪,她不安地喘息,震撼於那純肉體溫度的舒適,身子不由自主地想更加貼緊。
「告訴我,你是第一次嗎?」低沉的男音如魔魅般在她耳畔柔聲輕問。
她輕喘著,半瞇半睜地眼兒飄向他,清澄的陣中呈現迷茫。
不懂,真的不懂。
為何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反而是她呢?
「回答我。」他威儀十足,語氣急切了些。
「啊……」
她輕咬著紅唇;神志亂成一團,分不情方向。
南宮環宇低沉地笑了聲,滿意她貼緊他,喉間發出舒暢的低鳴;灼燙的唇印在她緊咬的紅唇上,挑開她的齒,滑進香嫩的唇間,攫取那甜美的丁香小舌,掠奪屬於她的清香。
用著初生的胡碴摩拿著她細緻的肌膚,吻撒在她的香肩上。
「說呀!告訴我,是不是?這是不是你的第一次?」「看著我,我是誰?」
喜悅浮上他的臉龐,大手扳著她迷亂的臉蛋,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瞅著她。她激烈的喘息聲暫休,迷亂的神志卻依然迷亂──
醺然的醉意,激狂的情愛,她眨眨眼兒,似不解似迷亂地盯著眼前沁出汗珠的狂野男子。
「說,我是誰?」他不悅地吼,捏著她的手勁加強。
霍巧憐吃痛地呻吟,神志略微回歸,盯著他的臉龐,似被催眠地低喃:「總裁!」
邪笑飄向他的唇畔,夠了。
他挺腰,無情地侵佔她。
「啊……痛!痛……」
她發出痛苦的哀叫聲,疼痛直入深處有如撕裂般,迷亂的神志似乎閃出一道曙光。
她……真的跟他……手兒圈住的真的是他嗎?
她真的跟他做了那件事嗎?
暗夜的星空燦爛,卻比不上室內的春意盎然。
第六章
經年累月的習慣使然,清晨七點整,慵懶的身軀像貓般伸展著,輕聲地打個呵欠。
睡意朦朧的霍巧憐不曾發覺到身旁多了一具溫熱的身軀。南宮環宇在她動彈的那一秒旋即睜開雙眸,她自若伸展嬌軀的模樣,盡落入他的眼底。
床頭櫃傳來震耳的電話鈴聲,霍巧憐柳眉擰緊,紅艷艷的唇逸出兩三句埋怨聲,雙眼仍緊緊地閉著。
玉手似有意識般,自動朝聲音的發源處移動,身子從這一頭翻到另外一頭,睡意朦朧地摸索著電話,聽出是飯店的MORNINGCALL後掛斷。渾渾噩噩的神志緩緩地恢復。
貓般地呻吟一聲,貪睡的摩挲著溫暖的……被子嗎?咦?怎麼觸感如此的奇特,一點也不像軟被……似乎稍硬些……柳眉輕攏起來。
身下微微地感到一絲不對勁,玉腿似乎觸碰到毛毛的東西……腳趾頭無意識地撫摸著那異樣的物品……咦……真的是毛毛的……
警鈴打入她的心坎,濃郁的睡意消去大半,身下那異物堅硬有彈性……溫熱……還有心跳聲……心跳聲……
素手輕輕地往上移動,驚訝地發現她摸到另一具身軀,她整個人像被雷打到,眼睛睜大、再睜大。
「啊……」
望進南宮環宇那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眸時,她當下摀住尖叫出聲的嘴。她……她怎麼會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難以理解的美目在他身上和自己身上來回移動著。
「啊……啊!」
霍巧憐再次放聲尖叫,發現自己強行壓著他的身子時,雙頰緋紅地燒起。
南宮環宇頭枕著雙臂,狀似閒適地凝睇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唇瓣掛著常年的冷然,淡漠得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惟有眸光似乎帶著趣味。
南宮環宇這是什麼目光呀?跟隨他多年,深知這是他對某事產生興趣的開端。
可是……此時……不安的鈴聲在她心底響著,怯怯地隨著他的目光望去,驚訝地發現他凝視的角度竟是她雪白誘人的上半身,眼兒睜大,似乎有三秒鐘的錯愕。
「啊!」
驀然間,神志回到被嚇壞的腦袋瓜,她連忙拉起薄被掩住洩漏的春光,順便滾離他的身子。
「你……你……你……」素手指控般地遙指著他,錯愕他與她之間為何會進展到這般的地步?
她怎麼可能會上他的床?
瞧他一副平靜的模樣,驚恐像一道電流通過她的全身,她再次尖銳地驚喘,難道……她被吃干抹淨了?
心怦怦地跳著,身子悄悄地往旁邊移動,後知後覺地發現到薄被下的彼此未著寸縷時,她簡直羞愧得想一頭撞死。
似乎察覺到霍巧憐撤退的盤算,鐵臂驀地緊緊環住她的身子,簡單的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赤裸的身子再次緊緊地相貼。
怎麼會這樣……他們究竟做了什麼?
雙腿間隱隱約約傳來灼熱的痛楚和酸麻感,天呀!難道他距她真的做出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霍巧憐怯怯地瞪著南宮環宇,若非雙手被他鉗制在頭頂,雙腳被他的雙腳緊緊勾纏住,她早就逃之夭夭。
他空出一手,在她的額際輕輕地劃下,進行他的探索之旅,劃過之處皆泛起酥麻的熱感,教她顫抖不止。
「聰明如你,弄不明白嗎?」南宮環宇低嘎著聲音,邪氣地睇著她,再轉向牆角散落的玻璃碎片。
好奇的眸光隨著飄向四下,看到牆下的玻璃碎片時,一抹靈光閃入她的腦海,昨夜的事歷歷浮上心頭,她暗自心驚,「你醉了……然後……該死!你居然佔我便宜!」
「我醉了。」南宮環宇淡淡地回道,把責任撇清。
「你以為用這種借口,就可以洗刷一切嗎?住手……你以為你在做什麼?」慾望的熱流通過她的身軀,她連忙制止。
南宮環宇眸光一抬,望進她有些朦朧的眼中。
她像是控訴般的用著少許的理智暗示他不許亂來,「你……你……馬上給我住手!住手呀!就算……咱們昨天晚上是一場錯誤好了。反正你喝醉了,昨晚的事就此一筆勾銷,當作沒有發生。可是……可是……你不可以再輕薄我,否則……擺明你是在佔我便宜。」霍巧憐羞紅著臉,支支吾吾地想劃清彼此的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