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的閨名怎麼可以隨便告訴他人。」羅芳給他一個白眼。
「我好歹也是姑娘的救命恩人。」
「只有被救的人問救命恩人的名字,哪有救命恩人追問被救的人叫什麼名字。」
「可是我得負責迎娶姑娘。」李維信很委屈的道。
洪天和葛雄聞言笑了出來。
羅芳頓感臉上一片火熱。「我才不要嫁給你哩!」
「可是姑娘,你不嫁給我,還能嫁給誰呢?」李維信瞅著她笑。
「嫁誰都好,就是不嫁你。」羅芳賭氣的說。
「萬一有人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唉!頁不知道有哪家公子願意迎娶姑娘。」李維信一副惋惜的樣子。
「你什麼意思?」羅芳停下腳步,瞪大眼的盯著他。
「我只是實話實說。」
「你……我就算出家當尼姑也不嫁給你。」說罷,她像飛似的向前奔去。
「葛雄,跟下去,不要讓她發現。」李維信搖搖頭,這丫頭總是能引他發笑。
* * *
蘇秋霖和蘇盟快馬加鞭的趕至何府。
「哥哥!」蘇秋桐乍見親人,心裡又喜又驚。
「秋桐,十八年未見,你可好?」至親見面,蘇秋霖心裡一陣衝擊。
「我很好。大哥,這麼多年未見,你突然千里迢迢來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蘇秋桐擔心的問。
「秋桐,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蘇秋霖不安的說。
「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只要我幫得上忙,一定不會拒絕。」
「你當年嫁至何府時,是不是帶著鎖玉兒?」蘇秋霖百截了當的問。
「你問這個做什麼?」丫鬟上來奉茶,蘇秋桐等丫鬟離去後才問。
「秋桐,我想借鎖玉兒一甪,可以嗎?」蘇秋霖想知道鎖玉兒是否仍在妹妹身上,如果還在,那麼一切問題皆不存在。
「這……」蘇秋桐臉現難色。
「秋桐——」蘇秋霖不禁起疑,難道……
「不暪哥哥,鎖玉兒不在我身上。」
「不在你身上?」蘇秋霖頓時愣住了。
「姑姑,你曾否贈給他人?」蘇盟問。
「當年我生下麒兒時難產,因她身體弱,差一點就斷了氣,所以我就將鎖玉兒給她戴著……」說到這裡,蘇秋桐忍不住哭了起來。
「給了靜汶嗎?那麼可否叫甥女前來,讓我一觀鎖玉兒。」蘇秋霖想完全的確定。
「我由於生產後虛弱,便將孩子交代給奶娘曾媽帶。哪知三天後,曾媽將麒兒帶給我瞧時,鎖玉兒已經不見了。」想到十七年前的往事,蘇秋桐就覺得難受。
「是曾媽拿走鎖玉兒的嗎?」蘇秋霖大怒。
「應該不是。我清清楚楚的記得,麒兒的左肩上有一個星形胎記,可是當我再見到麒兒時,她身上不僅沒了鎖玉兒,就連星形胎記也不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秋霖被搞糊塗了。
「我也不知道,這事我跟相公提過,相公只說我身子太虛弱,連腦子也糊塗了。可是我真的記得呀!我不會弄錯的。靜汶不是我的孩子,要不然我不會跟她疏遠到這種地步,我花了多少時間在她身上,可是都沒有用,她好像天生就跟我沒有緣分,反而和月娘遠比較親。」蘇秋桐將十七年來的委屈說出來。
「月娘又是誰?」蘇盟間。
「曾媽帶了靜汶一個月,因為她女兒要接她回鄉奉養而辭了這份工作,就介紹她侄女月娘進府幫我帶靜汶。我見月娘手腳伶俐,便用了她,沒想到靜汶和她那麼投緣。」
「這麼說來,靜汶不是你的女兒。」蘇秋霖道。
「哥哥,你相信我?」
「因為鎖玉兒出現了。」蘇秋霖沉吟的說。
「真的?!那持有鎖玉兒的人,會不會就是我的麒兒?」蘇秋桐歡喜的問。
「持有鎖玉兒的是當今的三皇子,聽他說是從一個小女孩手中得到的。」蘇盟回答她的疑問。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蘇秋桐被弄迷糊了,鎖玉兒流傳在外,是不是意味著何靜汶不是她的女兒?那她親生的女兒究竟人在何處?
「我和盟兒立刻趕去查訪,秋桐,這事你先別傳出去,以免打草驚蛇。」蘇秋霖再三交代。
* * *
「三皇子,我家小姐有請。」月娘在夜深時刻來敲李霸的房門。
「什麼事?」李霸懷疑的問。
「我家小姐有要事與三皇子相商,煩請三皇子移駕一談。」
「現在都夜深了,有事情的話明天再說。」李霸婉拒。
月娘連忙擋住李霸欲關上的房門。「三皇子,我家小姐真的有急事相商,請你務必跟我走一遭。」
「不能等到明天嗎?」李霸懷疑何家小姐會有什麼重要的事。
「等到明天就來不及了,請三皇子救命。」月娘懇求著。
李霸見月娘說得如此嚴重,只好答應。「好吧!請帶路。」
月娘見大事將成,便帶著李霸往何靜汶的閨閣前去。
李霸略有所聞錦繡房的唯一繼承人,脾氣和個性都很差,但是也有人說何家小姐多才多藝。總之,知道何家小姐真正身份的人並不多,而何家小姐也因此蒙上一股謎樣的色彩。
「小姐,三皇子到了。」月娘打開何靜汶閨閣的房門,請李霸進去,而後關上房門,守在外面把風。
「見過三皇子。」何靜汶褔身行禮。
「免禮。」李霸看多了李維信的舉止,自然也習得一些。
「三皇子,請坐。」何靜汶恭敬的讓李霸坐下後,環顧四周道:「此處是……」
「我的閨閣。」
「你的閨閣?」李霸一慌,他怎可半夜進入千金小姐的閨閣。
「三皇子稍安勿躁,小女子有要事稟告。」何靜汶道。
「小姐有事請快說明。」李霸心想自己坐得直、站得穩,倒要瞧瞧這位何家小姐耍什麼把戲。
「三皇子,請先用茶。」何靜汶替李霸斟茶。
「謝謝小姐。」李霸一口喝盡杯中茶。「小姐,不知深夜找我有何要事相商?」
「是沒有什麼事。」何靜汶見他喝盡杯中茶,臉色顯得十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