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何靜汶沒料到三皇於會說出一切,一時語拙。
「說!」何老夫人逼問。
何樹雄和蘇秋桐聞言,臉色慘白,內心羞愧得無地自容,生女如此,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
「老夫人,既然生米都已煮成熟飯,到了這個地步再論誰對誰錯有何意義!還不如請三皇子表白,什麼時候迎娶小姐,這才是最重要的。」月娘強自出頭,大膽的建言。
「大膽刁奴,此地沒有你說話的份。」何老夫人氣惱月娘如此猖狂。
「沒有?怎麼會沒有呢!」月娘扶起跪在地上的何靜汶道:「只要小姐進了皇宮內苑,當上皇子妃,到時候我就是掌管大權的人,怎麼會沒有說話的份?!到那個時候,區區一個何府,我月娘根本不看在眼裡。」
「反了,反了。來人啊!把她給我拉下去!」何老夫人一聲令下,出現四名壯丁抓住月娘。
「不要碰我!我在何府忍受得也夠了,今天總算該我出頭了。三皇子,難道你想始亂終棄嗎?」月娘不知哪來的神力,推開四名壯丁,逼挸著李霸。
「我跟何小姐之間清清白白。」李霸肯定自己沒有做過什麼事。
「但你還是毀人閨譽,甪不著負責任嗎?這事傳了出去,皇室的尊嚴保得住嗎?」月娘城府極深的道。
「這……」李霸頓時愣住了,萬一三皇子知道了此事……
「皇室的尊嚴當然保得住。月娘,你千算萬算,卻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何老夫人突然開口道。
「我怎麼可能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我等了十七年,才等到這個好機會,要不是整個何家快沒有小姐的容身之處,我也不會用此險招,不過我用對了,不是嗎?一旦當上三皇子妃,小姐這輩子就不用愁了,而我也可以跟著揚眉吐氣。」月娘自得滿滿的道。
「看樣子你還真為靜汶設想。」何老夫人冷聲道。
「她是我這輩子的指望。」
「可是到頭來你還是一場空,因為靜汶當不上皇子妃,更沒有資格當我何家的繼承人。」何老夫人接口道。
「不可能的,她當定皇子妃了。皇上丟不起這個臉!」
「是嗎?真可惜,他並不是真正的三皇子,只是一名侍衛罷了。靜汶要是怕丟不起這個臉,大可嫁給他。」何老夫人痛下決定。
「侍衛?不!他怎麼可能是侍衛呢!我天生的榮華富貴、奴婢成群。不!這不是真的,你是三皇子對不對?對不對……」何靜汶緊拉著李霸的衣襟。
「我只是三皇子的侍衛。」李霸之言無異青天霹靂。
「月娘,都是你!都是你想出這種餿主意的,侍衛,你居然要我這樣的金枝玉葉去配那種低微卑下的侍衛。」何靜汶覺得所有的錯都是月娘惹出來的,氣憤不已的反手打向月娘。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月娘歇斯底里的大喊。
「打你又怎樣,我還要打死你。」何靜汶瘋狂般的叫囂著。
「怎麼會這樣?!我十七年的計畫全部成空!哈、哈、哈,我用了十七年的時間來計較這一切,可是居然是這種結果,我女兒不但當不上皇子妃,如今居然還想打死她的親娘……」月娘語無倫次的自言自語。
「你說什麼?你的女兒?」蘇秋桐一聽,眼眶盈滿淚水,心中激盪。
「對!靜汶是我的親生女兒。」事到如今,月娘豁出去了。
「不!我怎麼可能是你的女兒,月娘,你不要胡說八道。」何靜汶慌忙的阻止月娘。
「我如果不是你的親娘,何須萬般容忍你的責罵;我如果不是你的親娘,何必費心為你計較未來;我如果不是你的親娘,怎會毫無怨言的伺候你?」
何靜汶傻住了,突然狂笑著說:「我不是何家的人,這怎麼可能呢!何家是我一個人的,一個人的!我不可能有你這種親娘,不可能的。」
「沒有我十月懷胎,會有你的存在嗎?當年,要不是我苦苦哀求姑媽答應幫忙,偷偷將你和小姐掉包,你也只是奴婢而已,哪有可能享受這一切!」月娘終於說出真相。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靜汶不是秋桐的女兒,那麼我們何家的骨肉呢?」何老夫人大聲喝問。
「被我用一隻竹籃裝著,扔下了渭溪。」
「不!麒兒。」蘇秋桐聞言,忍不住昏厥過去。
「夫人。」何樹雄連忙扶住她坐到椅上。
「來人啊!把靜汶和月娘帶到柴房關起來。」何老夫人語帶哽咽的下令。
第六章
一早,羅芳梳洗完後就陪同她娘去寺裡禮佛;在她們身後,跟著李維信一行人。
李維信派葛雄跟蹤羅芳,探知她們母女倆投宿的客棧後,也跟著住進那間客棧,時時注意羅芳的一舉一動。
「芳兒,你要不要卜個卦?」羅母看著路邊的算命攤子問女兒。
「不了,娘,我們別花這個冤枉錢……」羅芳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
「不如這個錢由我來出。」李維信如同鬼魅般的出現。
「你是……」羅母疑惑的看著他。
「娘,我不認識他,我們走。」羅芳拉著羅母的手想趕緊離開,深怕他在她娘面前胡說八道。
「何必呢!算個命、卜個卦又不是什麼壞事。」李維信攔住她們。
「就是呀!算算姻緣好了。」羅母看著眼前俊逸英挺的年輕人,頗有好感,不理會女兒的反對,拉著她坐在算命仙面前。
「娘!」
羅母不理她,直對著算命仙說:「幫我卜個卦,看看我女兒的姻緣如何?」
羅芳怒瞪著李維信,李維信卻是瞅著她笑,頗有深意。
算命仙拿起龜殼,搖個三、四下,說道:「這位姑娘出身豪門世家,從小與至親失散,因緣際會當能相認。至於姻緣,這位姑娘將婚配大富大貴的皇家子弟,一生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胡說八道!」羅芳是一個字都不信,她哪是出身什麼豪門世家,根本就是一派胡言;什麼婚配皇家子弟,這根本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