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要得寸進尺!」他警告道,怎麼也不會放她走。
「是你自己出爾反爾,明明說好一個晚上,你憑什麼綁我回來?憑什麼強要我的身子?」陸憶娟羞愧交加的狂吼著,發洩心底深處的憤怒。
「憑老子高興!」薛鎮祺氣憤她為了逃離他而傷害自己,難道跟著他會委屈她嗎?
「你以為世上真的沒有法律嗎?」
「那你去找呀!看誰有膽子在我的面前,跟老子請法律,看誰有本事跟老子談理,老子就是理!」
「你簡直無法無天!」陸憶娟一把抓過桌子上的花瓶,忿忿的威脅吼道:「若你再不讓我離開,我發誓一定會把它砸在你頭上。」
「你可別忘了,是你的家人把你送給我,老子只是收禮的人,有錯嗎?錯的應該是那群把你當禮物送到我手中的人吧!」
「你……」他說得沒錯,若不是那群眼中只有利益沒有親情的親人,她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就連一向不容許有人欺負到他們頭上來的母親也出賣她。這項認知深深刺痛她的心,她的父母、她的家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只要老子還沒厭倦,你這個禮物就不可以走。」只要他不放手,她就不能離開。
「老子現在反悔了。」他理直氣壯的說。
「總之,在老子沒有說結束之前,你這輩子都別想逃離我的手中。」
「老子想要你就要你,你沒有權利拒絕,懂嗎?」薛鎮祺蠻橫的說。
「不!我是我自己的,沒有人可以主宰我的人、我的心、我的一切,沒有人可以!」陸憶娟神情狂亂的吼著。
「你以為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他大步朝她走去,看來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似乎不知道誰才是主人,誰才有權發號施令。
他身手矯健的閃過她丟過來的花瓶,長臂一伸將她鎖人懷中。倏地發現她的身子一僵,他感到不對勁的抬起她的臉,驚愕的發現她竟然咬看自盡,他試圖扳開她的嘴,但她死也不肯張開,目光充滿怨恨的瞪著他。
「你再咬咬看,你看老子怎麼對付陸家的人!」薛鎮祺心慌意亂的撂下危脅,然後不理會她的怨恨,逕自把她抱回床上,披上睡袍後打開門,狂吼著要人火速找醫生。
「你簡直該死!」他目光惱怒的瞪著她,對她的倔脾氣束手無策。
過了一會兒,一名醫生被他的手下硬推進來,在薛鎮祺兇惡的目光注視下,那名醫生戰戰兢兢的替她檢查並包紮好傷口,交代完注意事項後,火速的離開,不敢留下來被人扁。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這樣不出聲算什麼?好歹他也是堂堂的右副幫主,幾時有人敢這樣待他?
陸憶娟面無表情的撇過頭,依然沉默不語。
「你不要以為老子拿你沒轍!」他怒目瞪著她。
「我……要離……開。」她困難的吐出這句話,受傷的舌頭讓她說話有些困難。
「別想,老子明白的告訴你,你這輩子別想離開我。」薛鎮祺像發誓般的吼著,無法接受她用死來證明她有多麼的想逃離他。
她一臉平靜的望著他,沒有開口回話。
「別以為你這樣就可以讓老子心軟,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間屋子裡,聽到了沒有?你到死都是老子的女人!」她的不語和冷靜更加令他生氣,沒有人可以惹火他到這個地步還能活命。
「你敢再……碰我試……試看。」她絕不允許他再碰自己一根寒毛。
「想試……試看嗎?」她眼裡閃著堅決的光芒,似乎只要他膽敢輕舉妄動,那他就等著收屍。
兩人互不相讓的對峙著,片刻後,薛鎮祺怒氣衝天的甩門離去,忘了身上只穿了件睡袍。
陸憶娟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這一戰她總算贏了,只是贏得有點莫名其妙,他為何會如此在意她?她的生死與他何干?
打從兩個禮拜前的咬舌自盡事件後,薛鎮祺跟陸憶娟就像不願對方有好日子過似的,互相折磨對方,用盡方法逼對方投降。
薛鎮祺逼她認命的待在他身邊,他將會奉上所有的一切與她分享。陸憶娟卻逼著他放她自由,逼他讓她離開。
本來薛鎮祺還自認勝券在握,心想只要拿她那些儒弱的家 人來威脅她,她必定會跟上次一樣乖乖就範。孰料劉三雄拿了張報紙給他看,報上寫著陸氏企業正式和陸憶娟脫離關係,也就是說她被掃地出門。
這消息若是讓陸憶娟知道,她鐵定會更加恨他,兩人的關係休想有改善的一天,他只好放棄威脅這一招。
兩個禮拜過去了,她的冰塊臉依然沒有解凍的跡象,反而有越來越冷的傾向。
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他只有死纏著董紹緯,誰教他是焰幫裡公認最聰明的傢伙。
董紹緯在受不了他的黏人功力後,勉強答應助他一臂之力。
「不要告訴我,你威脅人家上床吃干抹淨後,現在還要逼她當你的情婦。」
「當老子的情婦有什麼不好?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陸憶娟家裡又不缺錢,犯得著在你的淫威下討生活嗎?再說天下的女人何其多,犯得奢去威脅一個不願意的女人守在你身旁嗎?」
「你管老子要收誰當情婦,總之老子就是要定她。是兄弟的,就幫我搞定她,快點。」那個婆娘的事快把他煩死,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
「比陸憶娟漂亮的女人多得是,我不介意幫你再挑一個。」
「媽的,老子就是要她!」薛鎮祺忿忿的回道,不懂他哪來那麼多問題,他只要她,其餘的人都不要。
「為什麼?」
「為什麼?」薛鎮祺不解的望著他,要她就是要她,還有什麼為什麼嗎?
「我問你為什麼非要她不可?」董紹緯要逼好友正視內心真正的想法,若不是因為陸憶娟的神情像透了記憶中的她,他才不願意花時間點化眼前這顆笨石頭。
「問那麼多幹什麼?」薛鎮祺暴躁的吼著,那種問題他連想都不曾想過。人?!」薛鎮祺聞言,像被激怒的野獸跳起來大吼,無法接受他給的答案,他只是要她乖乖的待在他身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