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劣情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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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頁

 

  「他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我不我你,找誰?事情追根究底,罪魁禍首就是你!」陸憶娟伸手指著他的臭頭指控。

  薛父拂開她礙眼的手,轉頭看向兒子,仔細的打量著,「老子把這個渾小子教得如此勇猛,你還有什麼好嫌的?」

  「你把他教成土匪一樣,見到女人就搶,根本不懂什麼叫禮節,這樣叫好嗎?」她嗤鼻道。

  「土匪不好嗎?」薛父冷哼箸。

  「你到底是怎麼教你兒子的?」

  「吃、喝、嫖、賭、偷、搶、拐騙、打架生事……」薛父扳著手指回答。

  「你……你騙我!」薛母站在樓梯口,氣憤的吼著。

  薛父得意的神情霎時一僵,驚訝的看向自己的妻子。結婚三十多年來,她從沒有用這種氣憤的目光注視過他。

  「你告訴我,你出高價請來國外的老師,想將兒子教育成材。所以,兒子每天忙著學習,忙著用功,沒有時間來探望我,我也因為不想打擾兒子的學習,一直忍耐著。」薛母邊說邊走近他,他欺瞞她近三十年!她簡直不敢想像她那心地善良的兒子離開她之後,究竟過著什麼樣的日子?接受什麼樣的教育?

  「這個……」薛父僵著身子不知所措的看著老婆。片刻後,他抬頭瞪了陸憶娟一眼,都是這個惹禍精,害得他美麗溫柔的老婆離家出走,現在還用指控的語氣同他說話。

  薛鎮祺連忙將她摟人像裡,以防父親突然動粗。

  「說呀!你今天要把所有事情解釋清楚。」薛母追問道。

  薛鎮祺有些狐疑的望著雙親,他記得小時候,他很粘母親,可是有一天母親突然不見了,陪著他的一直是那些訓練他的人,偶爾凶悍的父親會過來瞄他幾眼,母親卻再也沒有出現過,他小小的心靈曾經想過,母親是不是不要他了。但從他父母的對話聽來,事情並非他所想的,難道多年來被拋棄的感覺,全是霸道的父親搞的鬼?故意分開他們母子嗎?

  「這些事情我們回家再討論。」薛父猛地拉著妻子就往門口走去,他心裡的事他半點也不想和別人分享。

  薛母愕然的被他拉著走了幾步,隨即回過神奮力的掙扎著,「放開我!你今天乖給我一個解釋不可!」

  「回家再說。」薛父不理會她的反抗,只想盡快帶她回去。外面的世界太不安全了,才短短的幾個小時,就把他單純柔順的老婆教壞,盡速回家才是上策。

  薛母見敵不過丈夫的蠻力,連忙對袖手旁觀的兒子叫道:「鎮祺,你還不快來救媽媽?快點!」

  薛鎮祺愣楞的望著她,不解母親為何向他求救?這種感覺很陌生,也很奇怪。

  陸憶娟見他只是呆愣的看著,忍不住踢了他一下。「你沒有聽見你媽在叫你嗎?還不快去!」

  薛鎮祺這才回過神,連忙擋住薛父的去路。

  「臭小子,給老子滾開!」薛父凶狠的吼道。後悔當年為何要生這個臭小子來惹事,破壞他們夫妻的感情。

  「鎮祺,媽媽……」多年來首次與兒子這麼接近,薛母激動的伸手碰觸他的臉龐。

  就在她的手碰到的剎那,薜父一把捉回她的手,氣呼呼的說:「不許碰別的男人!」

  「他是我的兒子……」薛母哽咽道,一隻美目責備的瞪向相依相伴多年的丈夫,指責他自私的阻隔他們母子之間的親情,害她這些年來飽嘗思子之苦。

  「總之,我就是不許!」薛父像頭蠻牛似的倔強吼著。

  「這麼多年你夠了吧?他是我的兒子,我的親生骨肉,難道我和自己的兒子接近也不行嗎?」

  「沒有這個必要。」薛父不滿的瞪著兒子,語氣蠻橫的回答。

  「為什麼沒有?他是我們的親骨肉,你有必要把他當成陌生人嗎?」多年來的懦弱似乎在瞬聞消逝,與兒子的相逢使她鼓起勇氣去爭取自己的權益。

  「廢話少說,回家。」薛父怒瞪著擋路的兒子,要他盡快滾開。

  雖然他一臉的氣怒,其實心裡暗自高興她終於懂得反抗。以前他只懂得鎖住她,排開她身旁所有的人事物,要她的心裡只有他一個人,就算是兒子,他也不評她花任伺的心思,容不下兒子在她心中有著重要地位,所以他將兒子驅離。

  多年來在他霸道的要求下,怯懦的她變得更加膽小,他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溫柔相待,真情相對,反而得到她滿心的排斥和畏懼。

  當他見到她的到那,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與她相伴一生,難道是他的方法錯了嗎?他不要她的心裡對他只存著畏懼,可是他改變不了這項事實。現在奇跡發生了,她似乎變了,眸子裡不再畏懼的光彩,而這令他欣喜不已。

  「我不要,我要和我的兒子在一起!」兒子呀!你可知道媽媽有多麼想念你,有多麼渴望見到你?是媽媽的錯,媽媽當年不該那麼畏懼,不該隱忍心中的不滿,而造成我們母子多年來的分離。

  「不許!」薛父之所以隔離他們母子,就是痛恨她的眼中只有兒子一人,只要有兒子在場,他就變成隱形人。她是他的老婆,他要她的心中、眼裡只有他的存在,不許任何人進人她的心中,他不許!

  「為什麼不許?」薛鎮祺火大的吼道。原來小時候溫柔的母親突然消失不見是父親搞的鬼,是父親強行分開他和母親。

  「這干你什麼事?」薛父忿忿的吼回去。老婆突然轉性他自是高興,可是卻變得難纏多了,不需要兒子再來添麻煩。

  「為什麼不干他的事?他是我兒子,我是他母親,是你隔離我們,讓我們平白無故分隔二十多年,你說不干我們的事情嗎?」薛母忍無可忍的大聲質問。

  「你……你……」薛父不知該如何回答,以往他做再多無理的事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沒有人有膽量要求他的解釋,這全是陸憶娟惹的禍,他氣憤的瞪向在一旁閒閒喝茶看戲的陸憶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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