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有武功,可以保護你呀。」
娘子實在太瞧扁他了,竟然對他一點信心也沒有,害他真不知道該不該懺悔自己的無辜長相。難道長得英俊,看起來不像是粗壯大漢也是一種錯?
「我也會呀。」論武功,她絕對足夠自保了。
「我比你有警覺心,不會呆呆被下了藥還不知道。
「你說我呆?」她瞪大眼。
石無過仔細瞧了呢她、「其實,你看起來很聰明,而且也很美。」
「這還差不多。」她才說完,他又接了下去。
「可是,人真的不可貌相。」他還一臉惋惜狀。
事實證明,外表果然是會騙人的,不然娘子不會連著兩次都著了別人的道。
「石無過!」他拐著彎還是說她笨,以為她聽不出來嗎!?
「很好的名字。」他拿來根糖葫蘆,在她抗議前塞了一顆進她嘴裡。「適合當你的相公。」
嘴裡一再被塞進食物,害雷玦連抗議都很困難,還差點哽住。
「小心一點吃。」他眼明手快的拍拍她後背。
「誰……誰叫你一直塞東西給我吃!」終於吞嚥完,可以講話了。
「不用太感謝我,有事『相公』服務。」他一副寬宏大量狀。
「論要謝你,我還想罵你,你剛剛說我呆。」別以為這樣就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哼,相處了好幾天,多少也知道這無賴顧左右而言他、轉移目標的本事一流,她才不會再被騙。
「哇,」他瞪大眼,一副驚奇狀。「娘子好記性。」
「少來,快點說對不起,不然我不理你。」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與石無過這個無賴相處久了,她居然也學會威脅人了。
「對不起,娘子。」他從善如流。退一步,海闊天空,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要是為了這種小事和娘子鬧翻了,那他才虧大了哩。
結果他道歉的太過乾脆,教雷玦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真的道歉了?」
「對啊,娘子的話,我當然會聽咯!」他一副忠實樣。
「我以為大部分的男人都不喜歡道歉,也不會隨便讓女人牽著鼻子走。」石無過又打破一項她對男人的認知。
男人不都把尊嚴、自尊和而子,看的很重要嗎?
「顧面子,也是要看時候的,如果真的有錯,為什麼要鐵齒的不肯承認?那又改變不了事實,再說,我不是別的男人,我是石無過;最重要的是,娘子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我個人偏愛看你的笑容多過於你生氣。」
「你總是這樣,讓我根本無法真正瞭解你。」她抱怨道。
他說的很認真,可是表情又像是開玩笑,讓雷玦塊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她覺得看似平和無心機的石無過,其實才是最難懂的人。
「那沒關係,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讓你來瞭解我,不急。」他執起她的手,在光天化日兼大庭廣眾之下,就親了她的臉頰。「你只要記住,你是我最重視的人就夠了。」
她在他心裡,比他自己重要多了。很奇怪,當他真正會喜歡她之後,那種喜歡只有不斷增加,然後累積成一種他無法忽視的感覺。他真的、真的很在乎她。
「你!?」雷玦的臉瞬間紅成一片。
看見她臉紅,石無過就忍不住又想逗她。可惜現在好像不是時候,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似乎有兩道噴火目光快把他給燒了。
「你是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調戲良家婦女?」才剛從石家出來,盧劍一遠遠就看見有個男人抱者雷玦,還來不及走近,這男人居然做出更過分的舉動,當街抱著雷玦就親!
雷玦塊聽見這個聲音,渾身立刻一僵,抱著她的石無過當然察覺到了。不過他對盧劍一卻是連看也不看。
「喂,你這個路人甲,別人夫妻恩愛關你什麼事,沒事跑來攪什麼局?」毫不客氣地直接叫他滾,石無過還想與雷玦好好親熱呢。
夫妻!?盧劍--一聽怒火更熾。
「就憑你這個窮酸的流浪漢,也想高攀雷玦?」瞧他一身布衣,身上連個值得的東西都沒有,怎麼能和自己相比!?「真是癩蛤蟆妄想吃天鵝肉。」
雷玦一聽,差點就忍不住的想直接動手教訓盧劍一,可是石無過卻緊緊抱著她,不讓她輕舉妄動。
「當只老實的癩蛤蟆,也比當個狼心狗肺,人見人厭的禽獸好呀。」對他的貶抑,石無過一點都不以為意,還鬧鬧的回嘴道:「我娘子就是慧眼識英雄的看上我的老實,看穿你就像只披了羊皮的狼,一肚子沒安好心眼。」
「你說什麼?」盧劍一怒揚著劍。「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都跟我無關,別來打擾我和我娘子的恩愛就好。」像揮蒼蠅似的,石無過就是在打發他。「我娘子可不想看見你。」
左一句娘子、右一句娘子,分明就是存心挑釁他,盧劍一恨不得把這個輕鄙的男人碎屍萬段,但是他緊緊靠著雷玦,盧劍一有所顧慮著不敢輕易動手,就怕一不小心會傷到雷玦。
「雷玦,你別跟這個只會要嘴皮子的騙徒在一起,跟我回去吧。」
「跟你回去?」雷玦塊總算有機會說話了,她輕蔑地看著他:「然後再讓你們父子設計害我嗎?」
「這……」盧劍一呆住。「雷玦,這我可以解釋的…」
「解釋?」她反饑道:「說的再好聽,還不是謊言。盧劍一,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雷玦,我不是存心的……」
「如果沒有人及時救走我,現在我豈不是成了你的禁蠻?枉費盧家在江西有名有望,結果卻專做一些下三濫的事!」雷玦塊氣呼呼的。
「雷玦,事情不是這樣的。」盧劍一急忙道:「一定是有人故意在你而前說我的壞話,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而他……」他看了那男人一眼。「是不是他告訴你的?他的話無憑無據,你怎麼能信?」
「至少他從沒有騙過我,」雷玦望了石無過一眼,神情裡有抹罕見的溫柔。「也從不會在我面前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