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纏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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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那親又不是我自願訂的。」她撇嘴。「一段政策婚姻,你以為我會念念不忘嗎?」

  「小韻!」他鬆口氣,伸手摟住她。「你知道我好愛、好愛你嗎?我不能沒有你。」

  她頰邊浮著艷紅的彩霞。「你每天都說,說不膩啊?」

  「不膩。」他低下頭,溫柔地自住她的耳垂,悄聲吐著愛語。「我還想對你說一輩子呢!怎麼會膩?」

  「貧嘴!」她在他懷裡輕顫。

  他勾起她的下巴,印上熱情如火的一吻。

  「唔……」她發出一記酥人心魂的呻吟。

  惹得他更迫不及待地將舌頭伸進她柔軟的唇腔裡,輕觸她那比雙唇更為柔軟的炙熱小舌,不停地又吸又纏。

  曲韻受不了這樣的火熱纏綿,掙扎著想逃。

  但風浩天卻更加用力摟緊她,將她小巧的丁香吸吮得近乎麻痺後,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她。

  曲韻癱軟在他懷中,已沒力氣說話,只能睜著一雙情慾嫣然的水眸瞅著他。

  瞧見她迷離的眸光和那紅唇上鮮嫩的吻痕,他體內的血液又起一陣騷動,若非尚有正事待辦,他一定會立刻將她壓在床上,徹徹底底要她一回。

  「小韻,羅光義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要來找你?」

  她無力地搖頭,別說羅光義沒提了,就算他說了,以她此刻慾火焚身的情況,連自己姓啥名誰都快忘了,哪還記得羅光義說了些什麼?

  「如果羅光義來找你,你要立刻通知我喔!」他誓死捍衛自己的所有物,絕不准有心人士企圖染指。

  「嗯!」她輕哼了聲,嗓音柔媚惑人。

  他終也忍不住,低下頭再給她一記濃烈的熱吻。

  第八章

  羅光義!

  這個名字消失在她的生命中已長達一年,曲韻以為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聽到他的消息了,想不到他會主動打電話找她。

  時至今日,羅光義到底還找她幹什麼?

  唉!心頭充滿無奈,她實在不擅長應忖像羅光義那種人,他……

  「呀--」一陣裂帛似的尖叫倏忽響起。

  曲韻機伶伶地打個寒顫,不必回頭,光聽那催魂也似的魔音就知道來的人非羅光義莫屬。

  「你在幹什麼?小韻!」成串的大驚小怪轟得曲韻頭皮直發麻。

  撫額長歎一聲,她認命地轉過頭來。眼前的羅光義仍然是一身經年不變的白西裝、白皮鞋、白領巾……渾身上下白得纖塵不染,也白得刺人眼目。

  「正如你所見,我在修車。」

  「修車?」羅光義戴著雪白絲質手套的手指無力地按在太陽穴上。「你居然在修車?我的天,媽媽說得不錯,小韻,你實在……你把自己弄成這樣是存心丟我的臉嗎?」

  」我不偷不搶、憑自己的勞力賺錢,哪裡丟臉了?」雖然受不了他,但待客之道她仍懂,還是走進屋裡倒了杯水給他,順便給風浩天撥個電話;他交代過,羅光義來訪時他一定要在場。「喏,喝水。」

  羅光義偵測性的眼光從她沾滿油污的臉、廉價骯髒的T恤、掃向她端著紙杯的手--那裝水的紙杯一看就知道是便宜貨。

  他搖了搖頭,自口袋裡抽出一條白色絲絹掩住口鼻。「那麼髒,我不喝。」

  曲韻輕聳肩,早知他有潔癖,也不在意,逕自將紙杯裡的水一口喝乾。

  羅光義皺眉看著她。「小韻,你真是越來越沒氣質了。」

  「是嗎?」話不投機半句多,她不想再理他,拾起螺絲起子又逕自鑽回車堆裡。她其實沒變過,只是以前喝水多用水晶杯,現在改成紙杯,這樣就變成沒氣質了,可笑!

  羅光義頗不贊同地望了她半晌。「小韻,我不准你再經營這間爛修車廠了,就像媽媽說的,修車只會磨損你的氣質,將你變成一個粗魯的低下女子,我要你立刻賣了它。」

  聞言,曲韻愣了-下,連歎息的力氣都沒有了。

  羅光義確實曾是她的未婚夫,但曲父去世,曲家進口車生意破產後,羅家就單方面解除她和羅光義間的婚約了,如今他有什麼立場來要求她賣掉修車廠?

  羅光義自顧自地大放厥辭。「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會負責幫你找買主,然後……」

  終於再也受不了他的自私無禮,曲韻不悅地截去他的話尾。「我不會賣掉修車廠的,光義。」

  羅光義大吃一驚。「為什麼?難不成你結婚後仍想繼續修車?」

  她理所當然地點頭,反正風浩天又不反對她修車,她想不出為何婚後不能繼續經營修車廠。

  「不行!」羅光義白著臉大叫。「我絕不允許我老婆做這種低三下四的工作。」

  「你老婆?」不會吧?聽他的口氣,好像仍將她當成他的未婚妻似的,可他們不是早解除婚約了嗎?「你老婆怎麼樣都與我無關吧?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她提醒他。

  「我知道,媽媽說以你現在的情況根本配不上我,要我另外找更適合的女孩子結婚,可是我喜歡你,我願意屈就。」

  但她不願意啊!想起要跟像羅光義這種潔癖、神經質兼戀母情結的男人結婚,她就直冒冷汗,況且羅家還有一位慈禧太后--勢利又刻薄的羅老夫人呢!她還沒活夠,不想這麼快就將自己投進十八層地獄裡。

  「你明知這是不可能的,光義。」

  「為什麼?莫非在你心中,這間破修車廠比我還重要?」羅光義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你知不知道你塚破產後,我為你奔走了多久?可你連電話都沒來一通就悄悄搬了家,害我四處找你,整整找了一年。如今你還這樣待我?」

  「我是沒有打電話,不過……」她垂下目光,掩飾裡頭的嘲諷。「你何不去問問你母親,我是如何去通知你的?」她親自上門卻被人趕了出來。曲家未破產時,羅老夫人每日見了她就「好侄女」叫個不停,結果財盡情也斷,那日,羅老夫人當著下人的面賞了她一花瓶的水,還罵她別妄想攀龍附鳳了,因為烏鴉就算去掉那一身黑毛,仍是變不了鳳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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