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纏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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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風大哥!」電話那頭傳來曲風、曲靈兩兄妹的哭聲。」你快來啊,警察要把大姊捉走了,你快來啊……」

  警察要捉曲韻,這是怎麼一回事?風浩天一個箭步跳下床鋪,邊講電話、邊著衣。」別哭,慢慢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

  話筒裡清楚傳來曲風吸鼻子的聲音。「羅光義他媽媽……死了,在公園被殺死了,他們說是大姊殺的……風大哥,大姊不會殺人的,你要救救她啊……」

  那個老太婆被殺死了,就在公園裡?是曲家附近那座公園嗎?無緣無故為什麼會被殺死?而懷疑的焦點又為何會對上曲韻?恁多疑點他得一一解開才行。

  著好衣,他對著電話傳過去一句安慰的話語。「小風、小靈,別怕,我這就過去,一定會救你們大姊的。」

  掛斷電話,他邊走邊打手機,將司辰寰從被窩裡挖起來,得拿到」御皇」或「皇帝」的口諭才能出動「黑暗帚國」的搜查部隊和律師團。

  目前「皇帝」因感情糾紛而宣告失蹤中,因此他現在唯一能找的只有「御皇」了。

  他相信曲韻不是那種會殺人的女人,她天性裡的直率和善良令她做不出那極殘忍的事,因此他非得將整件罪案查個水落石出,還她一個清白不可。

  風浩天馬不停蹄地奔走了一夜,總算小有成果。他得到警方的調查報告,也察探過了犯罪現場。

  羅老夫人是在曲家附近的小公園裡被害的,屍身經過了一日夜,才被一名喝醉酒的上班族給發現並報警處理。而因為羅家的家世不凡,警方立刻將之列為重大刑案調查。

  在追查的過程中,羅家的親朋好友皆有志一同地說,羅老夫人生前溫婉純良,唯一結下的冤仇只有曲韻,因為她貪圖羅家財產,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教老夫人給識穿了,兩人從此交惡。

  風浩天低啐一聲。那個老太婆見鬼的溫婉純良,她根本是個背信忘義之徒!但有這樣的證言他也不意外,人性本是如此,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無。加之以曲韻家無恆產、又無背景,人人只當她是個修車的,便看低了她的人格,這在現實社會中時常可見。但是,只要有他在,就絕不容許有人欺負曲韻。

  清晨八點,「黑暗帝國」裡的律師團已集結完畢,風浩天要求他們先設法將曲韻保釋出來。

  至於搜查部隊,他給他們下了一道奇怪的命令--調查三個月前在公園內圍堵曲家三姊弟那群男人的來歷。

  他沒有證據可以證明羅老夫人的死與那群男人有關,只是一種直覺,羅老夫人的陳屍處當日那群男人聚集的地點太一致了。

  而且根據法醫的驗屍報告,羅老夫人是在十二月三號、星期五傍晚六、七點間被殺身亡的。他記得曲家三姊弟被圍的日期是在九月三日星期五、下午六點半。

  兩件事都發生在星期五傍晚六點到七點間,很巧是不?

  雖已事隔三月,但風浩天生性多疑,對於任何過於巧合、偶然的事他都非查個一清二楚,否則無法解惑。

  將所有的事情都大略處理完畢後,越帶著曲風和曲靈前往警局保人。

  「風大哥,大姊真的會沒事嗎?」曲靈紅著眼眶問。儘管在她心中,風浩天是無所不能的,但這是樁殺人案件呢!往常只能在電視新聞看見的東西乍然搬入現實,即便處理者是自己最崇拜的英雄,她還是忍不住心中如火的憂心。

  「我不會讓小韻出事的。」沒有多餘的解釋,可風浩天的語氣硬是比鐵石還要堅實。

  曲靈低下頭,抽噎兩聲,暗自決定,只要大姊沒事,她再也不妄想倒追風浩天了。

  風浩天拍拍她的頭頂。「放心吧!律師告訴我,因為沒有決定性的證據,所以要保小韻出來是沒問題的。」

  曲風突然伸手輕扯著他的衣袖。「風大哥,為什麼警局門口圍了這麼多人?」他是男孩子,不該害怕,可一看見警局門口那堆爭先恐後的人群,他背部就禁不住竄過一陣惡寒。

  「該死!」風浩天低咒一聲。圍在警局門前的是一群記者,他們該不會是來採訪羅老夫人遇害案件的吧!「小風,小靈,你們先回車上等我。」

  「為什麼?我們不能去見大姊嗎?」曲靈又哭了。

  當然不能!媒體若有心炒作新聞,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掰不出來?曲風、曲靈都還小,風浩天不希望他們成為下一波謠言的受害者。

  「不是,因為那邊太混亂了,我怕人擠人,大夥兒擠散了就麻煩了,所以你們先到車上等,我接了小韻立刻回來。」他胡亂編著安慰人的話。

  曲靈安心一笑,她相信了。

  但曲風卻偷偷拉著風浩天的手。「那個……不會出事吧?」

  風浩天揚起了眉。「我的女人就交給我來操心吧!至於你的妹妹……」

  「我會看著小靈。」曲風說完,牽著曲靈走回車裡。

  風浩天則邊走向警局、邊撥電話。現在不只得調出一「黑暗帝國」名下所屬的律師團和搜查部隊了,他還需要三名保鑣貼身保護曲家三姊弟,連帶著公關媒體也要出動,想辦法壓下紛擾的流言,希望能將傷害減到最低。

  「他媽的!」一句髒話忍不住脫口而出,不是為了事情麻煩難處理,憑他「帝國之宰」的身份,這世上還真沒多少事能難得了他;他氣的是新聞媒體居然來得這麼踴躍、這麼快,一定是有個無聊份子在興風作浪!要讓他揪出那幕後主使者,非將那人剝皮醃罐頭不可!

  冷汗像春季的梅雨般落個不停,叫曲韻擦濕了一條又一條的手絹。

  一直以為自己夠堅強,怎麼知道防護網卻薄如蟬翼,給外力輕輕一碰便碎成漫天飛舞的彩花了。

  一入警局,她的心就不再屬於自己,而是被人無倩地揉捏在手中,揪扯出一陣陣椎心刺肺的刺疼。她不懂,她分明什麼都沒做,為何這些人就是不肯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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