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纏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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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曲韻喝下一口紅色的飲料,眉毛立刻跳了兩下。"這……唔--"他又剝了一隻檸檬蝦送進她嘴裡。

  她搖頭想拒絕,可下一瞬間,一筷子炒三鮮便進了嘴,然後接下來是一杯冰冰涼涼的梅酒、香烤鳳螺、奶油局蟹、澎湖絲瓜……-直到她終於受不了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你夠了沒?"他圓瞠的大眼裡盛載了滿滿的詫異。非關於她的突然發飆,而是……天哪!她的臉好紅,渾似深秋時分絕艷奪目的楓葉。還有她的聲音,他沒聽過如此魔魅誘人的聲音,彷彿情人的呢喃吹拂在耳邊,徹底酥麻了他的……

  不滿他的默然無語,曲韻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他鼻端嗅進一絲酒味--當然,酒是他餵她的,但都是些沒啥兒酒精成分的水果酒,這也能醉人嗎?

  但她下一句話卻證實了他心底不安的揣測。

  "你怎麼可以灌我酒?你不知道我不能喝酒嗎?"不是不會喝,而是不能喝?這可怪了。風浩天好奇問道:"小韻兒,你的酒量很差嗎?""哼!我的酒量好得很,千杯不'倒'。"她喝酒從未醉倒過,只是常常會控制不住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罷了!

  千杯不倒?挺怪異的形容詞,他有些小好奇。

  "既然你的酒量那麼好,為什麼不能喝?"他瞧她口齒清晰、舉止敏捷,不像一般喝醉酒的人啊!不過嗓音柔了八度,動作粗魯了十分,這樣的酒品還不算太差嘛!

  "白癡,酒會誤事你不知道嗎?"他皺了皺眉,喝了酒就愛罵人是不好,但也不至於誤大事吧?這種小癖好他可以……"等一下,小韻兒,你的手在幹麼?""解你的扣子啊!笨蛋!」她又罵。

  "為什麼要解我扣子?"還脫他襯衫……難不成這才是她不能喝酒的原因?三杯黃湯下肚她就愛脫人衣服?!

  "因為我很熱,智障。"她很熱脫他衣服就能涼快嗎?奇怪的理論!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忙碌的小手。"小韻兒,就算你把我剝光了,你的體溫還是不會降低的!""你當我是傻子啊?我當然知道脫你衣服我也不會變得比較涼爽。""那你為什麼要脫我衣服?""因為我不喜歡只有自己脫光,所以你得陪著我一起脫才行。了不了?傻瓜。"意思是先脫他的,然後她自己再脫嘍?風浩天用力搖了搖頭,很困難地才搖掉滿腦子的綺思麗想。

  "小韻兒,你知不知道一男一女關在一個房間裡、又脫光衣服會發生什麼事?"她突然停下扯他皮帶的動作。"會發生什麼事?""我會突然變成大野狼把你吃下肚。"她忽爾放聲大笑。"那我就先吃了你!""什麼?"他大吃一驚,還來不及反應,她窈窕的身軀已然撲上他,將他壓倒在地。

  "我要吃了你。"她雙眼閃著可怕的光彩。

  風浩天楞了下,打出生以來第一次受到如此驚嚇。"你……你不會是玩真的吧?"向來如蛇般滑溜俐落的舌頭一回打結了。

  "混蛋!"她敲了他一記響頭。"我像是光說不練的人嗎?"就是不像才可怕啊!"小韻兒,你要不要……呃!再考慮一下?"他怕她酒醒後會愧疚而死。

  "不用再考慮了,我說要吃你就要吃你。"清醒時她正直善良,甚至有些糊塗與遲鈍;可一旦喝了酒,她立刻變了個人似地暴躁、莽撞禁不起一點兒刺激。

  "喂!小韻兒……"不……不會吧!她脫完他的長褲,還想脫他的內褲。

  "閉嘴!再囉嗦小心我揍你。"她的拳頭是沒落下,但她一口編貝似的玉齒卻咬上了他的胸肌。

  "哇!"不是痛,但卻劇烈地刺激了他全身感官。

  "硬硬的。"咬還不過癮,她更進一步伸出舌頭舔了兩下。

  "唔……嗯!"火熱的岩漿霎時在他心底爆發。"小韻兒,這是你自找的,可別怨我喔!"他一個翻身反而將她壓下了地。

  "討厭!」她不滿地捶著他。"你是什麼東西,敢在我上面?走開!"不理會她發酒瘋,他俯身吻住了她滿口的髒話,並迅速卸下她全身的衣物。

  粗糙的大掌沿著她凹凸有致的曲線滑行;因為長年的勞動,她的身軀結實而平滑,蘊藏在那片麥黃色肌膚底下的勁道幾乎勾去了他全副的心神。

  他的身子繃得幾乎爆炸,雖然迫不及待但仍是動作輕柔地分開她的雙腿。

  "小韻,做我的女人吧!我會好好愛你的……"這一邊,他情話說得正甜。

  那一廂,她的嘴巴才得空,成串髒話又溜了出夾。"混帳!你休想佔我便宜,小心我閹了你,還不快滾……"他身子一顫,差點兒被那篇謾罵嚇得未起兵就先丟盔棄甲投降了。"小韻……""叫魂啊?我還沒死哪,叫叫叫,叫什麼叫?"她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臀部上。"我警告你喔!你再不滾離我的身體我就剁剁剁,把你剁成肉醬,做人肉叉燒包去。"她的暴力已經傾向變態的界線了。

  風浩天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雖愛慘她柔美低沉的聲音,可對那張芳郁小嘴裡吐出來的謾罵卻敬謝不敏。

  他俯下身,用力吻住她的唇,發誓在她酒醒前,絕不再讓她的嘴巴有得空的時候。

  當然她的手、她的腳、她全身上下,他也不會放任其空閒不用,讓她有餘力對他做出暴力行為。

  她得幫他滅火,用她的所有來澆熄他體內被她挑起的奔騰慾火……

  沉悶、沉悶、沉悶……無限沉悶充塞在車內、將所有的思緒都down到了最低點。

  曲韻不停地扭著十指,愧疚得直想找條河溺斃以謝天下。

  很久很久,以前家人就警告過她,出門在外絕不可以喝酒;並非擔心她喝醉了會受人欺,而是不想她再製造更多的受害者了。

  她的身體對於酒精有一種奇怪的演繹能力,一旦酒類下肚,她不會醉死或醉暈,但全身的暴力因子卻會如出閘的猛虎般威武不可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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