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絕世天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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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是啊!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才會碰到你這個衰鬼。」

  她氣唬唬地吼。

  皇凌塵下意識地傾了個身,以為她又要咬人了。「你是我見過最凶的姑娘。」

  「我還可以更凶,你信不信?」她獰笑。

  他忽然覺得有趣,身邊的女子從娘親到待女,個個溫柔婉約,男人說一、女人不敢說二;她是絕無僅有的例外,那樣的張狂,像一團熾熱的火,又像一株枝葉茂盛的荊棘,怒放著艷艷紅花,看似嬌美卻枝枝帶刺,一個不小心就刺得人滿身傷。

  「我相信你可以更凶,但我還是想奉勸你,別再騙人了。」

  他不想有抓她的一天。

  「多謝閣下的好意,我心領了。」她冷笑。不騙人等著餓死嗎?

  「我是說真的,我不想見你自食惡果。」

  「只要你別再靠近我,『惡果』自然就會一輩子遠離我。」

  她站起身,不想再跟他囉嗦了。

  「姑娘……」皇凌塵還想再說些什麼。

  大鴻一聲招呼打斷了他的話。「虹姐姐,你的道袍補好了。」

  「是嗎?那事不宜遲,我們立刻上富來鎮去。」

  倘若今天還弄不到幾兩銀子買米買菜,石頭山上那群人就要活活餓死啦!

  「知道了。」丁仔和大鴻跟著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每一個人都把皇凌塵當成透明的,沒辦法,誰叫他屢屢壞人好事呢!

  「姑娘,騙人是不好的行為,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

  而他也要想想,是不是該將這幾名騙子抓進牢裡喂幾餐免鐵飯,以便教訓一下他們的劣根性。

  段虹歪著頭想了會兒,對他咧開一抹不懷好意的淺笑。「我考慮過了,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管不著。」

  「是嗎?」

  那他也有了決定——抓人。

  當皇凌塵的手一搭上段虹的肩,好快,她猛一回頭,一口編貝也似的玉齒立刻咬住他的手掌。

  他楞了下。「你怎麼這麼愛咬人?」

  她就是想咬他,還恨不能吃他的肉、啃他的骨、喝他的血呢!

  「真是學不乖啊!」他看著她的牙齦又因為用力過度而泛出血絲,不禁搖頭歎息。「你明知傷不了我的,又何必呢?」

  哼!她才不信咧!昨兒個她明明就咬傷了他,有一就有二,她不會失敗的。

  無奈他就是被她這股固執給打敗了,暗暗收回勁猛的內力。

  她的牙終於順利咬進他的掌肉裡,在他掌上咬出一圈血痕。

  「你滿意了?」

  看見她得意兮兮地鬆口、退離他一步,皇凌塵是又好氣,又好笑。

  「哼哼,這是告訴你,女人並非好欺負的,我才不怕你。最後警告你,別再壞我好事,否則我絕對不放過你。」說完,她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皇凌塵一直看著她的背影,無意識地追了一步。

  她的背後像長了眼睛。唬地轉過頭。「站住!」

  「姑娘……」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只是心裡有股衝動便行動了。

  她青蔥也似的食指俏生生指著他。

  「不准再跟著我,不准囉哩吧嗦,在路上遇見也不准與我相認;咱們是後會無期,永遠不見。」最後奉送上一張吊眉吐舌的大鬼臉,她轉身飛也似地跑了。

  她終於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錯失逮人的機會卻不覺懊惱,只有淡淡的不捨。

  「嘖,天下間怎麼會有這樣的姑娘?」

  蠻不講理、奸詐狡猾、古靈精怪,又凶悍潑辣,真是……拿她沒轍!

  忍不住望了眼掌上的牙印,很明顯,周圍還泛了四血債,他伸舌舔去,嘗到了鮮血的腥味,還有……她的唇齒在他掌上留下一抹溫暖的淡香。

  他的胸膛上也有一圈這樣的牙印,是她昨天咬的。她說她一碰上他就倒楣,可他呢?第一天吃了她一巴掌,隨後又連續兩天給人咬了兩口,舊的傷疤未去又添新傷!

  自遇上她後,他身上的傷痕總是不斷,雖然有一半是他自找的,但這依然稱不上幸運吧?

  他們兩個人到底是誰比較帶衰啊?

  嗯!這問題值得研究研究。

  第三章

  段虹走後,皇凌塵款步出了林子。

  一手牽著白馬緩緩走在平坦的官道上,他腦海

  裡滿是那名奇怪的姑娘。不知她是何出身,竟能培養出那一身特立獨行的氣質?他真想見見生養她的人。

  遠遠地,一騎飛馳到他跟前。

  「頭兒,原來您在這裡,我找您好久了。」宮良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樣。

  「什麼事?」皇凌塵抬頭一笑。

  宮良眼底的緊張逐漸消退,皇凌塵的笑容一向擁有穩定人心的作用。

  「我們發現花氏兄弟的下落了。」這姓花的七個敗類本是無惡不作的來花賊,專毀閨女清白,再予以殺害。上月中旬,他們姦殺了兵部尚書千金,惹惱朝庭,派下大軍圍攻,卻只殺了七兄弟之三,剩下四人逃逸無蹤,軍隊防查無無門,遂將任務交託到皇凌塵身上。

  「立刻召集兄弟們,這次絕對不能再讓他們跑了。」皇凌塵翻身上馬,卻發現宮良仍立於原地不動。「有麻煩?」

  「

  嘯天王爺他……連下了三道指令召頭兒回京,還說……」宮良一臉為難。

  「我若不回去,他就要與我斷絕父子關係?」皇凌塵大笑。

  宮良心臟怦咚、怦咚亂了拍數。跟著皇凌塵也有五、六年了,頭兒的脾氣一向很好,連對待搶匪惡徒都不曾以暴制暴,獨獨在提到嘯天王爺的時候……頭兒眼底那一片淒風苦雪,真足以凍斃方圓十里內所有生物。

  「頭兒,那王爺的指令……」

  皇凌塵的眼望著無邊無際的穹蒼,幾朵白雲在強風的催促下匆忙前掠,行過的地方不留半絲痕跡,湛藍的天空依然藍得純粹,令人目眩。

  人生如果也能如此該有多好?過去的事情便過去了,不影響現在,更不會渲染到未來。只可惜,這樣的想法是春夢。除非他死,否則這一輩子他是忘不了父親的殘忍與無情了。

  「我是領有皇命在身的一品官員,父王想調我回京很簡單,請張聖旨來不就得了。沒有聖旨,你理他那麼多做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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