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夢鎖南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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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前幾日,他寫了封信回去報平安,信中無非是叮嚀她好生照顧自己,問她有沒有想他,要家人替他好好盯著她,不許她少上一點肉,要是他回去,發現她瘦了,那大夥兒就給他小心一點。

  過沒多久,也收到了家書,雍世翰用著很幸福的表情到一旁讀信去了,存心教雍莫離嫉妒死。

  居然沒有他的!枉費他相思如狂,秋兒居然連個隻字詞組都不給他,真是太無情了!

  就在他兀自氣惱時,雍世翰神秘兮兮地遞來一卷畫軸。「喏!你朝思暮想的愛妻要給你的。」

  就說嘛!秋兒怎麼可能都不想他!

  欣喜欲狂的攤開卷軸,畫中的人正是他想進了心坎的女子,她的神情是如此的幽怨含愁,不寐的夜,憑欄而望,他當然知道她盼的是什麼。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一句話,已經深深道出了她的相思惆悵。

  她想說的,全都寄訴在這首詩裡頭了啊!

  就為了這幅畫、為了這首詩、為了她的寂寞離愁,他催促著爹爹,用最快、最趕的方式完成此行的目的。他那審帳的拚命勁兒,完全是不分日夜,連日操勞下來,連父親都大歎一把老骨頭吃不消。

  雖然才提前半個月,但已是極限,起碼趕得及回家過節。

  他沒事先通知,想給她一個意外驚喜。 當她見著出現在家中的他時,驚怯交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說得三個月嗎?」微顫的素手,一一撫著每夜出現夢中的俊容,童清秋貪渴地感受他每一道輪廓,以及每一分溫度。

  「我想妳。」短短三個字,解釋了一切。

  那夜,他瘋狂的與她纏綿,補足兩個多月來的思念與空虛,如烈焰狂燒,無法遏止狂野激情。

  直到一切靜止下來,他擁著她,溫存地撫著她汗濕的肌膚。「妳好像胖了點,小腹都出來了。」虧他還擔心沒有他,她會吃不好、睡不下,結果他瘦了,她反倒胖了。嘖!沒良心。

  童清秋笑得好幸福。「怎麼?嫌棄我了?」

  「豈敢?」就算她變成了大胖子,也還是他摯愛的妻呀!

  「這還差不多。」她滿意的點點頭。「對了,我要恭喜你。」

  「喜從何來?」他還在撫著她的小腹皺眉,心裡頗不是滋味。他消瘦的肉好像都跑到她身上了,她怎麼可以趁他不在的時候心寬體胖?很沒面子耶!要胖也得是讓他給寵胖的嘛!搞不清楚狀況的女人!他在心中埋怨。

  童清秋心知肚明,笑笑地在他耳邊悄聲道:「你當爹了,這算不算喜?」

  雍莫離見鬼似的張大眼看著她,很快地又將目光移回他正在碰觸的地方。「妳是說……」

  「快四個月了,你離開後沒多久才發現的。」她溫柔地輕聲道:「向你的孩子打聲招呼吧!」

  掌下這塊肉突然變得順眼又美妙了起來,旋即想到什麼,他死瞪住她。「妳怎麼不早講?我剛剛那樣……那麼激烈……不曉得會不會……妳該阻止我的!」他語無倫次了起來。

  芙蓉頰泛起淡淡紅暈。「我不想阻止嘛!」他很少這麼熱情失控的。

  雍莫離愕然,而後會意地邪笑道:「我給了妳快樂?」

  「你──討厭!」這下子她更是羞得不好意思見人了。

  長指勾起她的小臉,他淺淺地吻住她。「我恐怕忘了告訴妳,就算溫柔,也是可以很快樂的。」說完,他柔柔地舔吮,並不深入,只是以護憐之姿給予她溫存,充滿魔力的手再一次挑起暫休的情慾。

  她輕喘,輕易的讓他挑起情潮激盪。

  雍莫離緩慢地深入她,徐徐醞釀激情波濤;在他的律動下,她意識逐漸昏茫,急促的呼吸,只感覺得到他的火熱,他的柔情,以及他所製造的酥麻快感。

  汗濕的發貼在額際,雍莫離伸手替她拂開,那兒有道淡淺的疤。「妳為妍兒留下了這個印記,卻不曾為我留下過什麼。」

  「嗯──」她本想取笑他吃醋的行為,一張口,卻在他深沉的挺進下化成了呻吟。

  「答應我,秋兒,下輩子我們還要再當夫妻,可是我怕來生模糊了記憶與容顏,我們會認不出彼此……」他喃喃道,沿著細緻的下巴啄吮,一路游移至纖頸、雪肩、酥胸。「所以,我想在妳身上留個印記,那麼,只要見到這個屬於我倆的記號,說什麼我都會認出妳來。」

  不等她響應,他加深了衝刺的力道,在她沉浸在銷魂快感中時,重重地往靠近酥胸的地方咬去。

  「啊──」

  癲狂快感,交織著痛楚襲來。

  「為什麼是你認我,不是我來認你?」咬得還真重,都滲血了。她怨懟地瞥他。

  「嗯?」他挑眉,退開身,再密密實實地刺入。

  「啊!」色慾不能屈!她喘息,堅持道:「我是女孩家,怎可能……敞著胸等你認?」

  「這妳不必擔心。」他說道。硬剝也要剝光了她來認。

  「不行!」她一仰首,在他下一回的挺進中,張口狠狠地咬了回去。

  「嗯哼!」他悶哼一聲,以更密集的激情律動沖淡痛楚。

  被激得失了神志,忘了是怎麼開始、怎麼堅持的,他們牢牢攀附彼此,糾纏出亙古癲狂的歡愛──

  第九章

  由前塵舊事中抽身,雍莫離痛苦地閉上了眼。他捂著胸口,那道淡淺的齒痕,彷彿又灼熱清晰的痛了起來。

  一年又一年的過去,這道痕跡愈來愈淺,他好擔心,這樣他還熬得到來生來認她嗎?等到這牙印淡去了,他們是不是就形同陌路了?如果早知如此,當初他不會和她辯,他會要她咬重一些,痛昏過去都無所謂,只要她有足夠的線索可供依循,能夠再一次找到他,回到他身邊來……

  那時,他是多麼的幸福,他甚至認為,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他更幸運的男人了。但是……

  隔年,她難產,他在房外頭急得幾欲發狂。她痛了一天一夜,他也受了一天一夜的心靈煎熬,那個時候,他告訴自己,他可以不要孩子,不要一切,不論要他拿什麼換都可以,只要讓他保留住的摯愛的妻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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