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歡顏偎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一聲強似一聲,聲聲擊在她的心坎上,引得她心神不由一陣迷醉,蟯首愈加往他懷裡鑽去。
軟玉溫香抱滿懷,袁青雨再也忍不住低下頭去!用力吻住她腓櫻也似的紅唇。
上官歡顏只覺像是被」陣熱浪給捲住,一會兒被拋高、一會兒被拋低,整個理智都迷失了,唯一的感覺是他的熱情,勾引著她心裡澎湃的愛意似海潮、洶湧不絕。
「歡顏。『瞧著她配紅的嬌顏艷如盛開的牡丹,袁青雨真想現在就將她抱回家去即刻成親拜堂、送入洞房。但他尚有任務未曾結束,只得暫壓下對她的激情。「我恐怕得暫時離開三、五天,這段時間留妳一人面對秦嘯風,妳支持得住嗎?」
「你要去哪裡?」她慌亂不捨地問道。
「找紫葵。」
「你知道她的下落了?」
他搖頭。「還不確定,但我從剛才秦嘯風的說辭裡得到一點靈感,我想去試試。」
「是嗎?」尋妹事宜的確重大!她沒理由阻止他,但……
瞧見她眼底的依依之情,他重新緊緊地將她擁進懷裡。「放心吧!我一定會回來的,我不會把妳一個人丟在這裡不管。」
她的眼眶泛起酸澀,卻仍強忍著不讓眼底的淚珠滴下。「嗯,我會等你的。」
「事情辦完後,我會盡快回來的,我保證!」他吻著她的額、她的鼻、她的頰、她的唇,流連不絕的,直恨不能就這麼永遠、永遠地吻下去……
第六章
歲月如梭,轉眼間袁青雨也離開三日了。
「唉!」對著一鍋銀牙釀一旦腐,上官歡顏忍不住吐出一口長氣。
他不在時,她的日子好難熬,也不是說秦嘯風虐待她啦!只是他的行為著實古怪得緊,叫她無以適從。
比如前日,秦大莊主無緣無故命人送了個繡架到她房裡,說請她繡一副鴛鴦戲水圖。嘖,下廚、洗衣、燒飯、作菜她是很在行,但繡花……很抱歉,她未曾習過。
可不做又不行!結果努力繡了兩日,那塊錦緞也快變成一塊破布、壽終正寢了。唉!誰來幫幫她?再這樣下去,她這「西貝貨」的身份就要被拆穿了。
「八小姐,莊主問可以開飯了沒?」突地,老管家的聲音在廚房門口響起。
上官歡顏沒聽見,滿心只惦著房裡那塊破布,再整治不了它!乾脆趁夜送出莊外請人繡吧!頂多工錢由她付就是了。
「八小姐!」連喚了幾聲沒得到響應,老管家不得不上前一步,湊近她耳畔大聲喊道:「八小姐--」
「啊!」她嚇得跳了起來,鏗鏘一聲,鍋鏟掉落地面。
「妳沒事吧?小姐。」老管家忙彎腰撿起鍋鏟遞給她。
「沒事。」她接過鍋鏟,用力按下急跳如飛的心臟。「管家找我何事?」
「莊主要我來問問,可以開飯了沒?」
「現在就要開飯?」她走到門口望了眼日頭。「還沒午時耶!」
「呃……莊主肚子餓了嘛!」老管家不好意思說,那缺德又小器的秦嘯風趁著袁青雨外出,已連絡了附近幾位有興趣與名媛莊結成親家的青年才俊入莊相相這位假小姐。現下花廳裡就坐了五人,但別以為秦嘯風是為了請他們吃飯才要人在用膳時刻前來喔!他只是想讓他們見識見識假小姐的好手藝,順道提高她的身價,在相親過後那五位公子哥兒還是得回去吃自己的。
「喔!那我動作快一點就是。」上官歡顏轉回廚房將銀牙釀豆腐盛盤後,隨即又快炒了盤素三鮮、醬爆兔肉,並端出蒸籠裡的荷葉雞,交給老管家。「這些你先端出去,我再做個雜菜湯馬上就好。」
「好。」老管家走過她身邊,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托盤,將一碟碟的菜放到托盤上。「那我先出去了,八小姐。」
「小心點兒。」上官歡顏轉過身子對他微微一笑。
「是,八小姐。『老管家輕頷首,眼角驀地瞥見她上挽的衣袖中露出一截粉嫩的藕臂,在手臂內側有一點米粒大的硃砂痣嫣紅欲滴;他身子倏然一震。「八小姐,妳那個……」他指著她臂上的痣說不出話來。
「這個啊!」上官歡顏更加挽高衣袖讓他瞧清楚那顆硃砂痣。「一顆痣嘛!很多人都有,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吧?」
老管家一張老臉忽地蒼白若雪。當然,很多人身上都有痣,但長在那個地方、那種形狀、那般顏色的,他卻只見過十人,便是秦嘯風,以及他八個已出嫁的女兒,還有那正牌的八小姐秦湘影。
她真是假冒的嗎?行為、舉止有可能跟著時間而改變,但身體上的特徵卻是一輩子的,莫非……
老管家突然像見到鬼似地往外跑了出去,連飯菜都忘了端。
「……管家、老管家……」上官歡顏不知他是怎麼了,怎地莫名其妙發了瘋?
「這屋子的人都怪透了。」搖搖頭,她忍不住又想起了袁青雨,他現在何方?有沒有吃飽?有沒有穿暖?有沒有……想著她?
「青雨。」細細呢喃著他的名字,心頭不由自主泛起一抹酸澀,如今才知思念傷人,她著實想他想得心痛。
老管家一邊跑、一邊叫,直跑進了花廳,還一股腦兒地將廳裡五位公子哥兒都給趕了出去,氣得秦嘯風吹鬍子瞪眼睛,直跳起來掐住他的脖子。
「你這老渾球,竟將我的財神爺全趕跑了,我掐死你。」
「莊主、莊主……你聽我說啊……」老管家被掐得脹紅了一張臉。「你不能賣八小姐啦……」
「你在說什麼瘋話?她和袁青雨聯合起來騙我,我為什麼不能賣了她洩憤?」
「因為她是真的八小姐。」
「你老瘋癲啊?我自己的女兒難道還會認錯嗎?那丫頭根本是假冒的。」
「不!她是真的,雖然她的言行舉止不像八小姐,但她真的是八小姐啊!」
秦嘯風被他一連串真的、假的搞得一顆頭兩個大。「你是不是摔壞腦袋啦?她除了那張臉外,根本沒有哪一點像湘影,她又怎會是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