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袁青雨正想問是誰包圍了名媛莊?
「袁青雨,終於找到你了。」一陣粗豪的吼聲一路從名媛莊外、響進名媛莊裡。
聽那口音,袁青雨臉色迅急大變!即刻招過上官歡顏,將滿身是血的男子交給她。「幫我看著他。」
「這是怎麼一回事?」上官歡顏扶過傷患,憂急的眼望向擺出戒備姿態的袁青雨與古軍魂。「是仇家尋上門嗎?」
袁青雨還來不及回答她的問題上群人已浩浩蕩蕩闖進了大廳。
六名大漢.分著異國服飾,黑色的長髮紮成髮辮盤於頭頂!那豪勇的模樣兒分明是--「西荻國」的武士。
上官歡顏臉色一白,這些人該不會是為了聚仙鎮鎮郊樹林裡那具白骨而來的吧?
但更令她吃驚的是!那理該在京城接受治療的上官海棠竟被六名大漢夾在中間。「姨娘」看她的臉色!似乎病體已然痊癒,但她為何會被西荻國武士捉住?上官歡顏急如熱鍋中的螞蟻。
而另有一人也在同時變了臉色;那人不是別人,即是秦嘯風,他一見到上官海棠整個人都呆了。
此時!上官海棠也看見上官歡顏了。「歡顏」她一張臉嚇得比白紙還要白。
「姨娘」上官歡顏憂心如焚,埋頭就想衝過去救人。
袁青雨飛快閃身擋住她的去路。「別衝動,冷靜行事。」
「可是我姨娘……」上官歡顏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受害啊!
「放心吧!我會救她的。」袁青雨安慰她。「妳且退下,讓我跟他們說說道理。」
上官歡顏衡量一下眼前的局勢,確實衝動辦不了事,只得聽從他的話。「你一定要救我姨娘喔!」
「我保證。」袁青雨哄著她與受傷的部屬、秦嘯風、秦湘影、老管家一起躲到一旁。他本身則與古軍魂並肩迎上六名來意不善的西荻國武士。「各位,好久不見,近來好嗎?」他拱手為禮。
但對方卻不領情,其中一名武士跨前一步瞪著袁青雨。「我們才找到有關大巫師之死的線索,你立刻出現奪走證據;袁青雨,若說你與大巫師之死無關,任誰也不會相信的。」
「但我確實不知是誰害死了你們的大巫師啊!」袁青雨無奈地一聳肩。「我見到你們大巫師時,他早成白骨一具了,誰曉得他是怎麼死的?也許是他自己病死的呢!」
「胡說.我們大巫師神通廣大,哪那麼容易死?」
「那也不一定啊!是人就難逃生老病死,你們大巫師年紀也不輕了,有可能是他自己天命已到呢!」袁青雨解釋道。
六名武士面面相襯半晌,而後由原先發言的那名武士繼續說道:「倘若真如你所言,大巫師之死與你無關,那你為何非搶奪那條遺落在大巫師遺體附近的手絹不可?」
「我是怕你們搞不清楚狀況,誤將手絹主人當成殺人兇手,那可就大大地冤枉了好人啦」尤其事關上官歡顏生死,袁青雨當然不可能置之不理嘍!
「狡辯!果真事實如你所說,你還怕我們找手絹的主人對質嗎?分明是你心中有鬼,才會急著想湮滅證據。」
袁青雨搖頭,唇邊掛著一抹邪笑。「我啊,就怕你們這些死腦筋,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後便聽不進任何解釋了,只好先小人後君子,先斷了你們殘殺無辜的途徑再說。」
「要我們相信你很簡單,供出手絹的主人我們便信你這一回。」
「辦不到。」要袁青雨犧牲心愛的女人去換取一群無聊人士的信任?別作夢了!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此話一落,六名西荻武士即團團包圍住袁青雨與古軍魂。
一場大戰隨即爆發。
袁青雨和古軍魂不愧為「五龍令」的正副領導者,一人獨對三名大漢猶自戰得有聲有色,絲毫不見氣弱。
上官歡顏不擔心他們,她只放心不下無辜被捲入戰場中、手無縛雞之力的上官海棠。「姨娘--」天哪!那些刀劍就在上官海棠身畔揮來砍去,萬一一個失去準頭…
「啊!」上官歡顏忽地尖叫一聲!發現一把大刀正砍向上官海棠背心。「姨娘!」憂心一起,她就想衝過去救人。
「別去!」不意,秦嘯風卻使出全力拖住她的身子。「太危險了,妳不能過去。」
「放開我,我要去救我姨娘!」上官歡顏掙扎著,眼睜睜看著刀刃已然迫近上官海棠身體,她急得快瘋了。「姨娘--」
「與其讓妳去冒險!不如我替妳去。」說著,秦嘯風竟真的衝了出去。
沒人想得到!一向自私又貪財的秦嘯風竟會做出這種自殺式的行為,因此誰也沒來得及攔住他。
不過幸好袁青雨比他快上一步,一招空手入白刃繳了敵人手中的武器.及時救下上官海棠免於成為一縷刀下冤魂。
「滾回去,別過來礙事。」袁青雨一邊對敵、一邊又要顧著上官海棠,還得分神叮囑秦嘯風少來送死,一心三用之下,免不了有些捉襟見肘。
秦嘯風被他一吼,嚇得連滾帶爬又逃了回去。
但這一連串情景落入六名西荻國武士眼中,等於是袁青雨自曝弱點。他們不再跟袁青雨和古軍魂糾纏那打不贏的仗,改將兵器招呼向無辜的上官海棠,並且分出兩人攻向躲在一旁的上官歡顏等人。
原本還打得有模有樣的仗,霎時間一片混亂。
秦嘯風和老管家尖叫著逃命。
上官歡顏奮起雙掌迎向其中一名武士。
而秦湘影則想也不想直跑到古軍魂身邊尋求庇護。「救命啊!」
古軍魂立刻將她攬近身旁。「別離開我。」
秦湘影淚眼汪汪地直頷首。「我不會離開你的,你千萬別拋下我。」她凶歸凶,可也十足地怕死。
「那誰來救救我們?」被其中一名武士追得好不淒慘的秦嘯風和老管家連聲一呆叫。
眼見情況徹底失控,袁青雨不禁怒火中燒。「卑鄙!」竟想牽連無辜迫他投降,哪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