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惑地抬眼。"你介意這個?"
承認了?!原來聶子冥沒騙他。
鳳千襲握緊拳,重重地捶向床柱。"該死的女人!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當然介意,我--你做什麼!放開我。"吼聲驀然一頓,怔然看她執起他紅腫的手,合握在纖柔的掌中。
"別捶,會疼呢!"
"關你什麼事,滾開!"她這算什麼?在聶子冥懷中難分難捨的親親吻完,再跑來對他柔情萬千?!
"不滾,我跟定你。"她想碰觸他,他卻冷沉著臉推拒。
"不稀罕!滾回聶子冥身邊去,我不--"話未說完,她一仰首,噙住了他的唇。
他愕然,瞪住她無法反應。
她沒有退縮,堅定地迎上他,雙臂密密圈住他。以往,都是他在主導一切,而她只是被動地領受,並不很清楚該怎麼去親吻一個人,但是為他,她願意試。
她輕輕吮著薄唇,溫軟的觸感教她眷戀。人說薄唇男子寡情,可她所認識的他,卻是恁般多情啊......
她欠他太多,而她正在一點一滴的還他,如果他還肯給她機會的話。
這樣的男子,辜負了他,連她都不能原諒自己。
或許是感受到她無言的繞腸柔情,他倔強緊抿的唇,終究還是輕啟相應。
她試著用他對待她的方式,舌尖探入他口中,挑動他深沉的情感--
不知是她將他推向身後的床,還是他體貼她仰著頭太辛苦,有意往後退跌,沒了距離的限制,她傾跌在他身上,更加密密地貼上他的唇。
鳳千襲無聲歎息,投降地圈住她,回應她深切的吻。
直到膠著的四片唇稍分,她認真地對上他的眼,陳述道:"他使強,我不依。而吻你,是心甘情願,真心真意,你和他,不一樣。"
鳳千襲只是看著她,良久不發一語。
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寸許,鼻尖輕抵鼻尖,氣息相融,近到只消一扯唇便會碰上。
他在想什麼?不相信她嗎?依鳳惶然地想開口再說什麼時--
"你這回,是真的在對我使強了。"他輕輕吐出這句話。
他那倔性冷情、從不解釋的依依,已經開口向他解釋了,不是嗎?縱然只是寥寥數語,對他來說,也夠了。
她呆愣了下,望見他唇角閃現的笑意,旋即會意地隨他舒眉淺笑。"是啊,只對你。"
她吮住他的唇,再掠一吻。
鳳千襲不再被動,熱熱烈烈地勾住纏住她,充分奪回身為男人的權利。
直到兩人呼吸淺促,氣血翻湧,他勉強抽身。"別,依依--"
她醉眼迷濛,意亂情迷。"為什麼?"她以為他是很喜歡這個吻的,而她也喜歡。
"除非你這張床要留住我,否則,停止!"他重重喘息,嗓音帶著飽受情慾煎熬後的低嗄。
她會過意來,輕輕"哦"了一聲。
"我明白了。"而後,她退開身。
鳳千襲鬆了手,乍然空虛的懷抱,一瞬間湧起幾許悵然。
稍稍回神,朝她望去,很快的又瞪大了眼。
"你做什麼?"他粗聲喊道,震驚地發現她正從容地逐步寬衣解帶。
"留你。"
"留--"他被口水嗆了一下。"依依!"
他驚跳起來,抓住她的手。她已經脫得只剩鵝黃色的兜衣了。
"公子介意,我便給。"從前,以為他不要她,那她沒話說。可如今,知道他在介意聶子冥做過他不曾對她做過的事,那她就不要他難過。
"不是這樣的,依依,你聽我說......"他心亂如麻,軟膩似水的嬌軀偎在他懷中,他一時無法清楚地思考。
"公子不要我嗎?"她眨眨迷濛如霧的星眸。
"我當然要,但--"
"那就好了。"她迎身向他,在俊美非凡的臉龐印下細碎的吻。
鳳千襲懊惱地低吟一聲,理智宣告投降。
"先回答我幾個問題,依依。"他一掌貼上她溫軟的心口。"這裡,有我的存在嗎?"
"有。"
"那聶子冥呢?要我還是要他?"
"要你。"她不曾遲疑。
"因為承諾?"
"不,因為你是你。"
這是他聽過最美妙的言語了!
"記住你今天的話,不許再忘!"他攔腰一抱,將輕盈如柳的嬌軀放置床內,降下了身子,深深地、狂熱地吻住她。
今晚,他要她成為他的,再也不容她反悔。
"公子--"
隨著他深深淺淺的挑弄,她逸出細碎的呻吟。
飄下的綺羅帳,鎖住一室春光。
"如何?"他噙住笑,溫掌貼住她柔軟而發燙的酥胸,靈巧地揉弄,感受她失序而狂亂的心跳。
"我......好熱,好......難受......"
"嗯?"他挑了下眉,似乎存心逼出她不為人知的熱情,淡柔地舔吮她紅艷欲滴的絳唇、下顎、頸窩,吮咬她小巧玲瓏的耳垂,魅惑般地低喃:"想要嗎?依依。"
"要?"她迷濛如醉地輕啟水眸。
"例如這樣。"一揚手,俐落地抽去她蔽身的肚兜,含住了胸前輕顫的柔軟紅梅。
她吸了口氣,止不住的嬌吟聲逸出,感覺自己化成了一團火焰,無法思考,只能隨他一道焚燒。
如果"要",代表的便是這般酥軟麻顫悸動、幾欲隨他狂亂而舞的滋味--"我要。"
鳳千襲愉快地低笑。這就是他的依依呀!不懂多餘的作態與嬌羞,直言道出心中所願,坦白得可愛。
"好,你要就給你。"未著寸縷的火熱身軀摩挲著她,他探手撫上她大腿內側,分啟她雪白修長的美麗的雙腿,深沉的慾望猛然推入--
"啊!"毫無預警的痛楚襲來,她本能地驚呼出聲。
"你--"鳳千襲驚愕不已。她是完壁?!
從不預期會有這樣的情形,他一時亂了心。
"很疼嗎?"他吻了吻她微擰的眉心,她是這般緊窒,裹復著他瀕臨爆發的欲焰,那是最甜美的煎熬,他強忍下放縱的渴望,壓仰地問:"我不動,會不會好此?"
"還好。"並不真的那麼痛,只是一下子沒心理準備罷了,習武之人,什麼苦沒受過呢?他其實不必這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