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可以自己來。」
「閉嘴,靠著我。」秦觀濤也坐進浴缸中,由背面擁住辜琳靈,讓她可以舒服的躺著,順便免去她害羞的顧慮。「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今天是你的生日?」
「因為今天並不是我的生日啊!其實......」
「你不是說......」他攢著眉,不悅的打斷她的話。
「聽我說完嘛!」她搶回說話權,「其實我的生日是明天,可是明天是屬於我那批死黨的,所以......」
「今晚留下來。」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
「可是......」她定定的凝視他,遲疑了一分鐘才點頭答應。
「待會兒去挑禮物。」他替她抹上香浴乳。
「你已經送過了呀!」
「看來我的表現讓你感到很滿意羅!」他取笑她。
「才不哩,根本就不及格。你把我弄得好痛喔!」她不屑的冷哼。
「你聽過哪個處女的第一次不疼的嗎?」
「如果你溫柔一點,速度再慢一點,情況或許會好一點。」
「是啊!不會有瞬間的巨痛,可是痛的時間絕對會拉得更長。」
「你好像很有經驗?」她狀似天真的側頭發問。
「還好。」秦觀濤尷尬的回答。
「哼!男人!」辜琳靈嗤之以鼻。
「下次要臨時來的話,先知會一聲,免得白來一趟。」
「你以為我願意冒險啊!」辜琳靈沒好氣的說。
「你把我的電話號碼扔了嗎?」秦觀濤記得她曾問他如何和他取得聯繫,但是,那時他的名片恰好用完了,所以他把電話號碼念給她,還親眼見她抄在本子上。
「沒有啊!」辜琳靈心虛的小聲應答。
「那還有什麼問題?」他一眼就看穿她的心虛。
「我......我......我......」辜琳靈支吾了半天,不知該不該向他吐實,偷瞄了他益發難看的臉色,只好認命的招供,「我曾經試過打電話去公司找你,可是......」
「我不在嗎?」
辜琳靈緩慢地搖頭否認。
「還是秘書不肯替你轉接?」這是非常有可能的一件事,除了公事以外,全都會被盡責的秘書直接過濾掉,看來他得特別交代秘書一下,免得她下次又遇到類似的情況。
「接是接通了啦,只是......」
「講重點。」他有預感,一定不是什麼好答案。
「人家......人家......不知道你......」
「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不知道我的職稱,順便連名字都給忘了吧!」他這才想起來,相處這麼久以來,似乎從未聽她叫過他的名字。秦觀濤忽然笑得好溫柔,凡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是要刮颱風的預兆。
秦觀濤冷眼盯著眼前的辜琳靈,不悅地想著,這個白癡女人最好別點頭,否則難保他不會直接掐死她,可是,依他對她的瞭解,她的答案極有可能會令人更吐血。
「我才沒有咧!」
聽她發出一聲被冤枉的嬌斥,令他頗為欣慰,原來她還沒有白癡到那麼無可救藥。
「人家根本從來都不知道過,又哪來的忘記啊!」她理直氣壯的頂回去。
果然!
秦觀濤才剛舒展的眉頭卻因她所吐出的話而鎖得更緊,微笑僵在臉上,臉部也極度變形。他真想把這個白癡女人活活掐死。
「你這個笨蛋!你這是在告訴我,你嫁給我將近半年,卻一直不知道我是誰嗎?」原本在替她按摩的手倏然用力握緊。
「喔!好痛,輕一點啦!不想替人家按摩就別按嘛,幹嘛捏人家!我又沒強迫你,你何必那麼勉強。」
「別企圖轉開話題,給我老實回答。」他放鬆力道,並努力克制自己的手別往她纖細的脖子移動。
「我知道啊!你不就是你嘛。而且我告訴你喔,我才見過你兩次面,就記得你的長相了喲!」她猶不知死活地得意洋洋的向他獻寶。
「兩次?表示你嫁給我的第一個星期對自己老公長得是圓是扁完全沒有印象羅?」他笑得更加猙獰。
「誰說的!我至少知道我嫁給一個超級大帥哥啊!」她不服氣地大聲駁斥。
「你......你......你......」這次換秦觀濤嘔得說不出話來了。
「你不用那麼感動啊!我心領就是了。」辜琳靈又不是真的沒神經,當然看得出秦觀濤快被自己氣昏了,可是,她也沒辦法啊,她天生記憶力就不好,認人的本事是其慘無比,連方向感都不是普通的糟。其實他才帶她來過這兒一次,她第二次沒迷路,他就該偷笑了,否則,恐怕連認錯丈夫的烏龍事件都有可能會發生哩!
「你這個白癡,不知道難道你就不會直接開口問嗎?」秦觀濤的怒氣一古惱地爆發出來,手的力道不覺又加重了。
「你輕點啦!」辜琳靈再次尖叫。
「快說。」力道再次放輕。
「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一副我理應認識你的狂樣,好像不認識你是一件多丟臉的事似的,所以我就懶得問了。後來,我們每次見面的時候也都是用你我來稱呼,根本就用不著名字,何況名字也只是一種代號罷了。所以......就這樣羅!」她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滿無辜的。「再說,說不定你自己也早就忘了我的名字,還好意思怪我。」辜琳靈心虛歸心虛,但仍存著一絲僥倖的心態,說不定他是五十步笑百步。
秦觀濤連續做了幾次深呼吸,努力找回做人的自制力。
「辜--琳--靈!」他怒吼,「你總該見過結婚證書上的簽名。」
「拜託你好不好?當初我還以為你只是開玩笑的,所以兩份都是我先簽名、蓋章,然後就丟給你了,誰料得到你真簽名呀!」她提及這件烏龍事件仍是忿忿不平。「再說,除了在結婚證書上面簽名之外,我連摸都沒摸過咧,你就不知把它藏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