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呢?」秦觀濤不正面回答,漾起一抹邪氣的笑,並將她拉回自己的懷裡,坐到沙發上。
「當然不以為然羅。」辜琳靈親吻他的眼瞼。
「那你為什麼還提出來?」秦觀濤低下頭親吻她蘋果般的臉蛋。
「怕你不知道羅!」她原意是想取笑他,誰知他還是一樣鎮定,一點都不好玩。她輕輕的一推,將他壓躺在沙發上。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她腦子裡在想什麼,不懂掩飾的表情根本寫得一清二楚,他焉有不曉得的道理?
「你的意思是我多此一舉羅?」她更緊密的貼在他的身上,彷彿想將自己擠進他的身體裡。
「不是。」他的手不規矩的攀上玉峰揉捏著。
「那是什麼意思?」她仰著頭,用充滿疑問的眼神看著他。
「自己想。」秦觀濤更專注於他手中的觸感,並湊上性感的薄唇。
「痛!」辜琳靈輕推秦觀濤。
「我太粗魯了嗎?」秦觀濤放輕力道,有點自責。
「不是,我最近總覺得怪怪的。」辜琳靈鬱鬱寡歡地坐起身子,已經完全沒了「性」致。
「怎麼了?」察覺辜琳靈不對勁,秦觀濤環著她溫柔的問。
「你比我還瞭解我的身體,你有沒有覺得我的胸部不對勁?」辜琳靈緊張得快哭了。
「沒有。為什麼這麼問?」秦觀濤將她抱緊,給她溫暖。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乳癌?」辜琳靈的眼淚滴了下來。
「傻瓜!別胡思亂想。」秦觀濤又好氣又好笑的盯著懷裡的人兒,差點被她嚇到心臟病發。他吻去她的淚,可是她的淚腺像是故障的水龍頭,止不了。
「我是認真的。我最近老覺得胸部漲漲的很不舒服。剛剛你像以前一樣的碰它,卻好痛喔。所以我才會懷疑......」她哽咽的說。
「傻瓜,你剛才不是說我比你自己還瞭解你的身體嗎?所以我說沒事就沒事。」他在她頭頂輕敲一下,並吻去她頰上的殘餘的淚。
「那為什麼我......」辜琳靈眨著可憐兮兮的眼盯著給她勇氣的男人。
「你大姨媽多久沒來拜訪你了?」秦觀濤點明的說。
「我媽是家裡的老大,我哪來的大姨媽呀?」辜琳靈的腦筋一時轉不過來,哀怨的睇著秦觀濤,「人家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都快擔心死了,你還有空談論我家的親戚!」
「你清醒一點,我是說你的好朋友多久沒來了?」秦觀濤真的快被她打敗了。
「你是指哪一個呀?」辜琳靈以為秦觀濤想轉移話題,因為他總是用這招轉移她的注意力。
秦觀濤覺得自己快捉狂了,對付商場上的敵人都沒比對付眼前的白癡女人累。「我是說你的月經多久沒來了!」這夠白話了吧!
「嘿!嘿!原來你是在問這個呀!」辜琳靈尷尬的傻笑,「啊!」腦子忽然轉過來,她猛然尖叫出聲。
他......他......他的意思是說她......她......懷孕了嗎?
辜琳靈驀然覺得她的人生是黑白的!這下她真的玩了嗎?
私自結婚就算了,她現在的情況算不算未婚生子呀?前賬未清,後賬又添,無異雪上加霜嘛!
「這下我死定了啦!我老爸思想傳統,他一定會把我打死的啦!」辜琳靈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見秦觀濤一副置身度外的模樣,覺得礙眼極了。「都是你害的啦!這下被你害死了!你不是答應,等我滿二十六歲,你到我家提完親、宴完客,才會讓我懷孕嗎?」她把氣全發到他身上,不顧形象的破口怒罵。
「你還敢說?是誰告訴我她家非常迷信,所以堅持二十七歲才肯讓我去提親?」秦觀濤停了一下,怒氣騰騰的臉湊到她面前。「你家真的很迷信嗎?」
「你為什麼忽然這麼問?」她一向不善於說謊,更何況面對似乎想殺人的秦觀濤。
「我只要你的回答。」
「有時候。」雖然知道他絕不會傷害她,但她仍然被他駭住了。
「對於你出嫁的年紀呢?」他繼續盯著她的眼。
「本來很在意的。」但由於她的嗤之以鼻,家中二老也能接受讓她順其自然,不一定要二十六歲才能嫁,可是先決條件是女婿要他們看得滿意才行,而辜琳靈因為私下結婚,所以遲遲不敢讓秦觀濤露面。
「後來呢?」秦觀濤問得輕柔極了,卻隱藏了極大的風暴。
「勉強願意尊重我的決定。」辜琳靈嘟著嘴心虛的招認。
「為什麼騙我?」
「我怕,我早就告訴你我有多怕我爸發飆,他一定會打斷我的腿,我才沒膽子告訴他我背著家裡結婚的事。」
「二十七歲以後就不用怕了嗎?」秦觀濤冷言冷語的嘲諷。她太不信任他了!她真的以為他會任岳父母修理她而冷眼旁觀嗎?她到底是如何看他的?真以為他冷酷、無情,不會保護她嗎?
「當然怕啊!可是能拖就拖嘛,避不過再說。」辜琳靈老實的回答。
「很好,我可能忘了告訴你,我已經讓我爸媽去籌備婚禮了,三天後我們就在凱悅大宴賓客,到時候一定有很多記者來參觀,你可以選擇自己打電話通知你父母來參加,或選擇讓他們在婚宴隔天由報紙上得知。」秦觀濤不顧辜琳靈瞬間慘白的容顏,不帶一絲情感的說。
「為什麼不事先問我一聲?未免太不尊重我了吧!」辜琳靈一臉受傷的說。
「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秦觀濤冷哼一聲。
「你......」辜琳靈由秦觀濤的眼神知道他這回真的很生氣,否則他不會用這種眼神看她,好像直直穿進她靈魂深處,想把她凍僵似的。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所有見過他的人都怕他,因為她也怕了。以往不論她做了什麼,他從沒用這麼冷的眼神看過她,看得她打心底起寒顫。她現在才明白她根本沒有瞭解過他。
她好怕!好想逃!可是,看著他冷漠的臉又是那麼攝人心魂,她又捨不得逃了。恐懼像只無形的手緊緊勒住她的脖子,又像陣風刮過她的心,她怕得全身發顫,卻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