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可是如果管家媽……」看著唐健君修長、完美細緻的雙手,感恩自卑的想抽回自己粗糙、醜陋的小手。
「不准縮回。」唐健君一眼就看穿感恩的企圖。「如果她有意見,讓她來找我,我不介意和她『談談』。」如果她有膽量來的話。
他伸長手臂,由床頭櫃中取中罐罕見的無色透明護手霜,均勻的塗在她的雙手,並輕輕揉著,促進藥效吸收。
唐健君什麼都不多,就是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靈丹妙藥最多!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你怎麼那麼笨!都教你幾遍了,居然是不會」!上刺繡老師甩了感恩一巴掌後,用食指用力的頂了感恩額際一下,讓一時沒平衡好的她往後仰去。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突如其來的一隻大掌扶住她的後腰,才使她沒狼狽的頭下腳上跌坐到地。
感恩慶幸的拍拍胸口,回過身,準備向救命恩人道謝,卻迎向唐健君鐵青的臉色,和寒光四射的冷眸。
「君哥哥!」余感恩興奮的彈跳而起,抱住唐健君的腰,仰頭看他。
「你好大的膽子!你……」在一旁監視的管家對於感恩不敬的態度本想一巴掌賞過去,卻被唐健君陰冷的眼神制止了,只好用言語訓斥她。
「我特准她這麼喊,你有意見嗎?」庸健君冷冷的瞄了管家一眼,語氣輕柔的反問,就輕而易舉的堵住她尚未出口的其他訓斥。
「沒有,少爺。」管家吶吶的閉上嘴,不敢招惹唐健君。
不識相的刺繡老師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對感恩斥 喝:「還不趕快坐好!再不好好學,看我怎麼修理你。」
「是。」余感恩鬆開唐健君,中規中矩的坐回原位。刺繡之前,余感恩先輕舔了一下被針扎痛的指頭,才開始刺下第一針。
「過來!」唐健君輕輕吩咐著。眼尖的他沒忽略感恩舔手指的動作,知道那一定大有問題。
一聽見唐健君用如此霸道又佔有欲十足的命令口氣,余感恩就知道他在對自己下令。可是她偷瞄了正死盯著她的家救一眼,就動也不敢動,唯恐家教手上的針又往她已經千瘡百孔的手指戳來。
「感恩!」唐健君不悅的喚著余感恩的名。他輕柔的語氣透露出即將要刮龍捲風了。
「還慢吞吞的,簡直就是欠人修理!」家教毫不客氣的將手上的針往感恩的手指招呼去。
「喔!」感恩痛得縮回手,放在唇邊輕舔一下,還來不及加快手邊的動作,就聽見另一聲痛呼聲由家教口中叫出。
「啊!」家教的頭髮被唐健君用力的往後一扯痛得她當場尖叫並流下淚來。她被迫仰著頭恐懼的看著唐健君陰狠、冷酷的雙眸,覺得自己的頭皮快被他活生生的硬扯下來了。
「君哥哥,你拉痛老師了。」余感恩第一次見到唐健君如此粗暴的一面。除了亂砸東西以外,他總是舉止優雅的傷人,不讓人覺得他殘忍,可是看著家教痛得扭曲、猙獰的面孔,她忽然覺得他很可怕。「君哥哥,感恩怕。」她輕輕拉扯他的袖口。唐健君聞言,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看見她眼中真的浮現恐懼,才想到感恩畢竟還是一個天真的孩子,不宜見到殘暴的鏡頭。他這才鬆開手,放女教師一馬。
「不准怕我。」唐健君將感恩捉進懷中,還不忘霸道的對她下令。他不在乎任何人怕他,可是就是不准感恩怕他。「還痛不痛?」他執起感恩的小手,放進自己的口中輕舔。
「不痛。可是刺刺。麻麻、癢癢的。」唐健君不許感恩對他說慌,感恩也真的做到對他坦承無欺。
「到我房裡的床頭櫃上,將我平日幫你上藥的那罐綠色透明藥膏拿來。」唐健君故意支開余感恩。
「可是……」余感恩畏縮的偷看家教一眼。
「你不聽我的話了嗎?」唐健君板起臉孔。
「聽。君哥哥,別生氣,感恩聽你的話。」身高還不及唐健君胸部的余感恩輕扯他的衣角。
「那還不快去。」唐健君的臉色稍霽。
「喔。」余感恩乖順的點點頭,跑了出去。
「讓她回家吃自己。」唐健君冷冷的對管家下令。
「我是唐老爺聘來的,你憑什麼請我走?」刺繡老師還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叫囂著。
「紀老師……他是我家少爺。」管家暗示性的提醒著。
「我不是請你走,而是趕你走。」唐健君一點情面也不留。
「就算你是唐少爺,也沒資格請我走。我可是按照唐老爺的指示教學,他絕不可能解聘我。」家教篤定的說。
「是嗎?」唐健君的嘴角邪惡的揚起。
「當然。」家教無視於管家頻頻的暗示,認定有唐曜群撐腰,她什麼也不必怕。
「那我倒想知道,我父親到底給了你什麼指示。」唐健君套著家教的話。
他雖然知道感恩在唐家沒地位,卻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委屈。
「越嚴格越好,不惜以體罰達到教學目標。」
「哦?那你又待在這兒做什麼?」唐健君忽然轉向管家。「幫忙虐待我的未婚妻,唐家未來的女主人嗎?」
「不。少爺,我只是聽從老爺的指示,待在這兒看看感恩學得如何了,以便向老爺報告她的進度。」管家連忙撇清關係。
唐健君幾乎是管家一手帶大的,她當然明白,他如此明確的指出感恩的身份地位,擺明了就是護著余感恩,她哪還敢點頭稱是呀!
「那你看見外人欺負你未來的女主人,不曉得該阻止嗎?」唐健君猛盯著管家。他故意要讓管家明白,感恩現在在他的羽翼之下,任何人都不准傷她,尤其是善於虐待她的管家。
「這是老爺的命令。」管家推得一乾二淨。
「你也拿我父親壓我?」唐健君的語氣相當嚴厲。
「少爺,我怎麼敢呢?」
「不敢?」唐健君嘲諷地睇了管家一眼,「我還以為你自覺年紀大了,有意回鄉養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