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被雷劈到似的,寶寶軟著腿,聽話地連滾帶爬的衝回自己的房裡。
「水姐姐,你……」看著水仙菖心疼、懊侮的臉龐,感恩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對不起,我忽然覺得很累,想回房休息一下,不能招呼你了。」短短的幾分鐘內,水仙菖頓時憔悴了不少。「貝貝,媽媽想回房休息一下,你幫媽媽陪毛莨姐姐玩好嗎?」水仙富輕聲細語的對貝貝說。
「好,」貝貝乖巧的點點頭。
一等水仙菖進房去,貝貝立刻拉拉感恩的手。示意她蹲下來,「姐姐,寶寶哥哥好可憐哦,我們到寶寶哥哥房裡跟他一起玩好不好?」
「當然好啊!」感恩拉著貝貝的手,對她露出微笑。
感恩一回到毛莨居,唐曜群果然又鐵青著一張臉,眼露凶光的瞪視越來越難掌控的她。
「老爺……」感恩臉兒下垂,又是一副知錯的懺悔模樣。
唐曜群不發一語的冷眼看著眼前宛如小媳婦的感恩,心中暗忖該如何處理她。
他曾一度以為感恩在兒子心目中佔了極重要的位置,所以對她的管教也就寬鬆了些,可是如今兒子明明已經取得學位,卻還遲遲無意返國,他就再也不那麼認為了。
野丫頭似的感恩似乎怎麼也變不了鳳凰!反倒是蘇怡,不論在氣質上,或是家世上,都很適合當唐家的媳婦。這也就是說--
她注定只能當兒子的情婦了!
既然如此……
唐曜群眼中驀然閃現陰狠的神色,「你過來。」
「是的,老爺」。感恩心中浮現不祥的預感。
感恩一走到唐曜群眼前,立刻就被狠狠地賞了一巴掌。
感恩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知道它這會兒必定像發酵的麵團一樣腫了。
唐曜群一手捉住感恩的長髮,另一手則抽出腰間的皮帶,發足狠的抽向無法閃躲的感恩。
火辣、刺麻的痛楚讓感恩下意識的伸出手抵擋。
「還敢反抗?」打紅了眼的唐曜群加重力道地拉扯感恩的長髮,皮帶更不留情地拚命往感思身上招呼,打得她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感覺全身被火焚燒似的感恩全身無力地直想往地上癱軟,偏偏她的發仍被捉在唐曜群的手中,因此一上一下的拉力讓她覺得頭皮彷彿要被撕裂似的。再也無法忍受的她眼兒一翻,登時昏死過去。
唐曜群發覺拉住感恩長髮的手忽然一沉,這才發現她已經昏死了。
他鬆開手,任由感恩的身子滑落地面。
殘酷的冷眸無情地掃了地上的殘破娃娃一眼。
「今天不准做飯給她吃。還有,等她自己醒來,再讓她自己學著上藥。」唐曜群對一旁的管家交代著。
誰讓她挽不住兒子的心!急著去趕赴一場商業聚會的唐曜群越想越氣的又補了感恩一腳,才悻悻的離開。
中正國際機場
唐健君隔著墨鏡,冷眼環視睽別將近兩年的國土。
重新踏上故土,他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彷彿自己只是一個過客罷了。
將近兩年的分別,冷卻了他對感恩的情,也沖淡了被她誘發的人性,讓他幾乎又變回那個寡情冷血的唐健君。
再回來,只為了那兩年之約,並痛擊曾試圖掌控他人生的老父!
唐曜群管教的手段日益殘酷,感恩雖然稍有收斂,但有時候仍然會有想放縱自己的衝動。
就像這會兒,她又蹺掉儀態課程躲到花園來了。今天的風好清,好涼。
再過三天,再過三天,她和君哥哥的兩年之約就到期了!
感恩閉著眼,任由微風輕拂她的長髮,滿心全都是即將和唐健君相聚的喜悅。
若非長髮是君哥哥的最愛,她早就一刀將它剪去了,才不會留著讓老爺每回處罰她時,承受那幾欲撕裂頭皮的椎心痛楚。
管家站在花園人口,看向情婦社區大門,幫感思把風。
唐曜群的處罰方式不但讓感思心有餘悸,也嚇著了管家和數位家教,所以大家不再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而充當報馬仔,反而幫她把起風來了。
眼睛原本注視著社區大門的管家忽然將視線投向臉上滿是少女夢幻色彩的感恩身上。
看著感恩那開心、幸福的笑;管家實在不忍心將所得到的可靠消息透露給她。
「毛莨,你吃了興奮劑呀?」雙瓣翠菊看著趴在窗口,頻頻向外張望,一副坐不住的毛莨,終於受不了的開口。
「她呀!好不容易盼到終於可以出獄了,沒驚聲尖叫就算對你客氣啦。」晚香玉有氣無力的橫躺在沙發上。
晚香玉位於情婦社區た字形的頂端,也是離社區大門最近的建築之一,所以透過窗子就的將大門的所有動靜盡納眼中。
「出獄?這兒明明是個人間天堂,哪裡像獄所呀?我倒認為外頭才是煉獄呢!」雙瓣翠菊不以為然的駁斥。
「對女人而言,有愛人在的地方,就算明知那是刀山劍海,還是會自我欺騙,讓自己相信那是個快樂天堂。」晚香玉擔憂的看向神采奕奕的感恩。
「你擔心她?」
「嗯!怕她會希望落空。」晚香玉喃喃的輕聲說道。她實在不忍心撥毛莨冷水,可是……
「報章雜誌的八卦內幕通常是不足採信的。」
雙瓣翠菊語氣輕緩的說道,但眼中也不由自主的浮現一絲淡淡的憂心。畢竟無風不起浪呀!
「你也看到那篇報導了?」
「嗯,她雖然從沒說她的君哥哥是誰,可是唐老爺子卻只有一個兒子呀!」而他卻將於一個月後迎娶蘇家千金入門!
君哥哥要來接她了!
君哥哥終於要來接她了!
不停眺望大門口的毛莨心中不停的吶喊著。
她等了兩年,熬了整整七百三十個日子,終於等到今天了!
「毛莨,先過來吃早餐吧,大門不會跑掉的。」雙瓣翠菊打趣的說道。她擔心毛莨越晚就會越吃不下。
「你要是擔心大門跑了,何不拿著早餐到窗口邊吃邊守呢?」晚香玉也勸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