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願意結婚的時候。」
「既然如此,等你願意結婚的時候,我再安排她回來。」想著感恩那不及格的閨秀禮儀,唐曜群心中暗忖,晚些結婚也好,趕緊加派人手,重新補救感恩的閨秀禮儀和加強各方面訓練才是當務之急!
「毛莨,你幹嘛呀?」晚香玉倚在自家沙發上,睜大眼看著趴在茶几上的感恩一臉幽怨的將自己剛寫好的信撕毀。
「反正又寄不出去!」感恩郁卒的說著。她和唐健君相處不到兩天,就莫名其妙的被送回情婦社區,甚至還斷了一切能和他取得聯繫的管道。
「被警衛攔截啦?」情婦杜區允許女眷有對外通信、通訊的自由,但前提是必須先經由警衛「過濾」,以防止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嗯。」感恩無奈的點點頭,「是老爺的意思。」她原本還以為是唐健君大過於忙碌,以至於無暇回信,直到上星期管家才於心不忍的告訴她:信根本送不到唐健君手中!
「你吃撐著,沒事幹呀?明知道送不出去,還寫得那麼高興。」晚香玉受不了的直翻白眼。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感恩轉著手中的筆。
「你還閒呀?你家老爺這陣子不是把你操得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才讓你受不了的溜出來避難嗎?」晚香玉打了一個大呵欠。
「對啊!可是誰知道你會正好在忙呀?」感思說到這兒,臉忽然紅了起來,「相對於你的忙,我就願得閒多了,所以只好幫自己找點事情來做嘍」。
「怪了,我這個當事人都不害躁了,你臉紅個什麼勁呀?」晚香玉壞心眼的逗著青澀的感恩。
「晚姐姐,你真不知羞!」全身紅透了的感恩抗議地睇著衣衫不整的晚香玉。「你穿這樣不怕著涼嗎?」若隱若現的紅色貼身薄紗襯托出晚香玉撩人的體態。
「要不是你在這兒,我連這件睡衣都省了。」睡死在臥室中的男人早就習慣了她不著一物在屋裡晃來晃去。「你不知道裸睡有益身心健康嗎?」
「我只知道裸睡容易著涼,有害健康!」
「這該不會又是你的君哥哥告訴你的吧?」瞧感恩說得如此理直氣壯,晚香玉不屑的問著。
「對啊,你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當他這麼告訴你的時候,你一定賴在他的床上不肯走,對不對?」
「晚姐姐,你好神喔」,感恩露出崇拜的眼神。
「我更知道,如果你沒賴在他床上,他一定寧可冒著受涼,有害健康的危險裸睡,對吧?」如果唐健君沒習慣裸睡,他何必跟她談到裸睡的問題呢?
「嗯。」感恩用力的點著頭,「晚姊姊,到底是怎麼猜到的呀?」
「依常理推斷。」晚香玉累到懶得開口解釋,卻天外飛來一筆地說:「如果你很閒的話,我建議你可以重新寫封信。」
「你又要去忙啦?」感恩直覺的反應,立刻招來晚香玉的白眼。
「就算我想,他也無法配合。」
「那你幹嘛叫我寫信呀?我又不是『英英美代子』!」
「可我正好就是『英英美代子』,所以有空管你的閒事。」看著感恩燦爛的笑顏不再,感覺礙眼極了。
「除非你有辦法親手交給君哥哥,否則即使你親自送信去,信也到不了他的手中啊!」老爺既然有意阻斷她和君哥哥的聯繫,又怎可能放行呢?
「如果寄信人是我呢?」
「你?」
「不行嗎?」晚香玉揚起嬌媚的眼。「所謂山不轉路轉,只要能達到目的不就行了?」她其實才沒這種狡詐的心思呢,一切全都是睡死在房裡的那個男人教她的。
「可是君哥哥從不拆閱陌生人所寄的信件啊!」感恩的眸子黯了黯。
「如果是跟他有生意往來的人親手交給他的呢?」
「那就行了!」感恩的眼立刻亮了起來。「晚姐姐,謝謝你。」她激動的撲向晚香玉,對著她的臉頰猛親。
盂如意?
唐健君瞇起敏銳的鷹眼看著信封上的署名。
秦觀陽為何差人替她送來這封信呢?
秦、唐兩家是多年的世交,每年起碼有數十億的生意往來。所以當此信一被送來,秘書就一刻也不敢延遲的立刻送至他的面前。
無意妄作猜臆,唐健君隨手一拆,取出信紙,隨即被信紙上熟悉的字跡震了一下,直覺的看向最後署名的地方,果然寫著恩。
「原來如此。」看完書信內容的唐健君露出安心及瞭然的微笑。原來感恩信中除了報備她近來的狀況以外,還將今後聯繫的方法交代得鉅細靡遺。 「半年,半年之內,我一定奪下唐家的主權!」」唐健君的眼中閃著志在必得的決心,嘴角則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既然隨時可以掌握感恩的狀況,他就能無後顧之憂的將整副心思放在奪取大權上了,所以,半年的時間,他還嫌太長哩!
五個月後。
唐健君精明。冷酷。陰狠無情到六親不認的經商手腕下,短短的五個月內他就讓唐氏家族的事業邁向另一高峰,總資產額起碼超出原有的三倍有餘。
他甚至不費吹灰之力的讓所有家族大老連名逼唐曜群退位,將唐家的主控權交到他的手中,以便讓家族企業再締造另一次的高峰。
被迫退位的唐曜群其不知該欣慰兒子青出於藍,還是該恨兒子的趕盡殺絕?
唐健君不只將唐曜群趕出董事會,不許他再插手公司的大小事情,甚至還將他流放到英國養老,讓他嘗嘗被迫離鄉背井的滋味。
當唐曜群一離開台灣,唐健君就立刻命人到情婦社區將感恩接回唐家,並開始籌備兩人的婚禮。
感恩穿著滿是Kitty的可愛睡衣爬上唐健君的床,抱起他的枕頭貼靠在頰邊,然後順勢側邊躺下,靜待尚在書房的他回房。
自從她由情婦社區搬回來後,每晚總會窩在他的床上等他。
因為她知道他正為了空出結婚的時間而夜夜加班,自然不會去干擾他。可是沒有安全感的她總害怕眼前的幸福是自己在作夢,所以她就會跑來他的房間,聞著他殘留的氣息,以安撫不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