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暴暴男的笨笨翠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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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翌日,星期六晚間十點半。

  「學長,今天實在太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回程自己騎車小心喔。」身著T恤、牛仔褲的夏魯心輕巧的跳下機車,笑容可掬的朝機車騎士叮嚀,並揮手道別。

  「夏魯心!」突來的呼叫喚住夏魯心往租賃公寓踏入的腳步。

  「咦?你怎麼會在這兒?喔,我知道了,你是專程送眼鏡來給我的是吧!」夏魯心一臉恍然大悟的朝他伸出手,「拿來吧!」

  「今天為什麼沒等我?」薛璇宛如沒瞧見她伸長的手似的,逕自質問著她。

  「等你?你有叫我等你嗎?」夏魯心一臉茫然。

  「我沒叫你等,難道你就不曉得要多等一會兒嗎?」薛璇為之氣結。若非他自己理虧在先,他早就朝她大吼了。

  「等你做什麼呀?」夏魯心本一臉的茫然,忽然兩眼一亮,瞭然的道:「喔,對了,眼鏡,你是要拿眼鏡給我,結果沒見著我,所以不得不來這兒等我是吧?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是我的疏忽,害你還要多跑一趟,真的很抱歉。」她又是彎腰又是鞠躬的猛道歉。

  「說完了沒?」薛璇沒好氣的睨她,語氣頗為不耐。「說完了。」夏魯心被他略大的音量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我來就是送眼鏡來給你嗎?還是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拿眼鏡來給你?」見她似乎是嚇到了,所以薛璇不得不壓低聲音,緩口氣,以免又嚇著了她。

  「都沒有。」

  「那還不問答我為什麼沒等我?」

  「我以為……」夏魯心一臉為難。

  「說,以為什麼?」

  「人家以為……以為……」

  「你口吃呀?」薛璇不耐的打斷她的話。

  「才沒有呢!人家只是在想該怎麼回答罷了。」夏魯心偷偷瞪他一眼。

  「照實回答就行了。你到底以為什麼?」

  「人家以為……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

  其實她早料定他一定會到校門口等她,可她卻已經不想再把心放在他身上,因為他趕她下車的舉動寒了她的心,是以打從下午兩點半,她瞧見他將車停在第一個家教學生門口等著送她到第二個教學生家時,她就選擇視而不見的坐上學長的摩托車,誰知他竟不死心的跟了她一整天。

  「我有這麼說嗎?還是你認為我是個不遵守諾言的人?」雖然理虧,薛璇說話仍很大聲。

  「是你自己說不讓我坐你的車的。」她含蓄的複述他昨晚的鄙夷話語。

  雖惱他昨晚惡質的舉動,可他臉上那因拉下臉前來的微微紅暈,還有心虛的霸道語氣在在暗示他是個勇於認錯的男人,再瞧他那彆扭的神情與態度,她猜這回大概是他生平第一次向人認錯妥協吧!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就原諒他這回吧!夏魯心心軟的暗忖。況且她也頗沉溺於他的羽冀,那讓她可以全心全意的依靠,不用再過著一個人獨撐的日子。

  「所以你沒瞧見我今天特地換了一輛車嗎?」早知道單細胞如她,一定會如此說,所以他早想好了因應措施。

  「可那還是你的車呀。」雖原諒了他,她仍不甘心放他好過,遂刁難道。

  「上頭有刻我的名字嗎?」薛璇睨她一眼,怪她的不識相。

  「沒有。」她嘟高了唇。

  「那不就得了。」他似是而非的敷衍她。

  「你之前的車也沒刻名字呀。」她就是和他槓上了。

  「所以我從沒說過那是我的車啊。」他答得更是理所當然了。

  「可……」

  「可什麼可。」他惡霸的直接截斷她的話。「記住,你不是我,所以少把你的以為用在我身上,妄自幫我作決定。」

  「喔。」她乖順的點點頭,然後開始眨動清「蠢」至極的雙眼,充滿期待的展開雙掌,「我的眼鏡呢?你自己昨天說今天要送來給我的。」這總該是他自己親口說出的吧!她滿是「無辜」的望著他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的錯愕表情。

  「眼鏡呀……」他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尷尬的拉長音,腦子飛快的運轉,企圖辦出一個能晃點她的好理由。「嗯……我今天沒帶太多錢出門,所以……」他故意頓了頓,以下讓她自行補充。他不喜歡說謊,也不屑說謊,所以非不得已絕不說謊的原則讓他說了個相當有技巧的實話,因為習慣刷卡的他真的沒帶太多現金出門,可當然還不至於付不出一副眼鏡的錢,擔他卻故意用尷尬的語氣企圖誤導她。

  「沒帶錢可以刷卡呀。」

  「啊……」薛璇萬萬沒料到夏魯心平日裝漿糊的腦袋忽然開了竅,所以一時答不上話,但旋即恢復了過來,「那也得那間公司有刷卡機才行。」

  「喔,對喔,我怎麼一時給忘了呢?」盯著他那警覺的眼眸,夏魯心側著頭,一臉嬌憨的敲自己的腦袋瓜一記。「真笨!」

  「知道自己笨還敲,小心愈敲愈笨。」見她敲自己的腦袋,他滿是不捨的制止她自虐的小手。自擔任她的司機以來,他總是被她那幾近白癡的笨蛋言行惹得無一刻不抓狂,可每抓狂一回,他的保護欲也就跟著增強一分,每罵她一回,她嬌弱、無辜的模樣就愈加撥亂他的心弦,因此這麼數天累積下來,他發覺她就像毒品一樣,讓他護送上了癮。

  所以一天不見她對他憨笑、不讓她白癡的話語刺激得心火上揚一下,就覺得渾身不對勁。而這會兒見她「體罰」自己,他更覺得百針齊刺心頭,心疼不已。

  「你餓了吧?」薛璇突然莫名其妙的問了句。他取下斯文的白金細框眼鏡,揉了探酸疼的直挺鼻粱,然後隨手將眼鏡放進胸前口袋,在夏魯心眼前呈現最真實的自己——一個囂霸狂放的男人。

  可不管有無眼鏡的掩飾,夏魯心早習慣,也早看穿了他霸道的本質,所以對於他這不經心的動作,她也粗線條的視若無睹,絲毫沒被他「嚇人」的外貌給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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