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璇將接過手的梳子隨手一扔,敏捷的將夏魯心撲倒在床上,舔吻上她那惹火的豐盈酥胸,逗得她嬌喘連連。
「我就知道。」夏魯心十指插入薛璇的發中,讓他靈活的唇舌更貼近她的胸。「在臥室裡穿衣服只會讓抹布愈來愈多罷了。」他的動作總是如此的粗暴,所以每和他親密一回,她的衣服就少一件。
可他粗暴的舉止只局限於她身上的衣物,對於她細緻的肌膚,他可是呵護有加,動作輕柔得很。
「你這是在抗議嗎?」他由她胸前抬起頭來,望進她的眸子裡,深恐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傷了她。
「對。」她嘟高了小嘴。她買衣服的速度不若他撕衣服的快,所以她才會被迫在臥室中裸露身子。
「你哪裡傷了?」薛璇如臨大敵似的——檢視她的每一寸肌膚。
「哎呀,你在於什麼啦?別看!」他居然連她的私處都不放過,嚇得她連忙夾緊雙腿、「人家是抗議你把人家的衣服都撕光光了啦!」她連忙澄清自己的語意。「害人家都沒衣服可穿了。」
「喔。」原來如此,他就奇怪她何時變得如此豪放!
「嗯。所以你待會兒必須負責去幫我買衣服。」她知道他最討厭上女裝店了,所以決定藉此懲罰他的惡行。哼!誰讓他大肆毀壞她的衣物!
「自己去。」薛璇攏起眉,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
「好。」夏魯心爽快的接口,然後勾住薛璇的頸項,邊吻他的下額,邊喃喃地道:「反正我身材好,不怕別人看。」
「你說什麼?」他猛地提起她的身子,讓她雙眼直視他的。
「說好呀,要不還能說些什麼?你不幫我買,我當然得自己去買,總不能天天光著身子出去見人把?」
「你該不會是在告訴我,你連一件可以穿著出門的衣服都沒有吧?」
「以你的觀點,還是我的呀?要是我的,有呀!」
「我的呢?」
「我怎麼知道?衣櫥在那兒。你自己看啊。」裡頭全是搭配用的清涼薄紗,要不就是貼身衣褲,還有幾件超級清涼的中空裝,他看了不火冒三丈才怪哩!
「媽的!」薛璇一打開衣櫥立刻低咒出聲。
「那明明是我的,怎麼會是你媽的?」她涼涼的回應。「而且你媽那麼傳統,所以你媽的穿著應該不至於那麼前衛吧!」
「閉上你的嘴!開口你媽的,閉口你媽的,一點水準都沒有,枉你下學期就升教授,簡直是誤人子弟!」薛璇氣惱的咒罵。
「自己思想邪惡,還怪人家,真是沒品。」夏魯心噘著嘴不依的嘟囔。
「你說什麼?」
「沒啦!」
「除了這些破布,你就沒其他的衣服了嗎?」薛璇砰一聲,關上衣櫥,省得自己愈看愈火——心火加慾火,屆時一燒不可收拾!
「有啊。」
「在哪兒?」
「在那裡。」夏魯心指了指角落的一疊衣服。「可是都被你撕爛啦。」
「還有呢?」薛璇強迫自己捺著性子繼續問。
「在服飾店裡,等我去買呀!」這麼明顯的答案,他問得出口,她就答得出來。
「你打算穿什麼去買?」薛璇死瞪著用雙掌支著臉龐,趴躺在床上的夏魯心。
「小可愛配熱褲呀!」她無辜的望著他,一雙誘人的小腿還晃呀晃。
「你要真敢穿那樣踏出門口一步,我就把你的屁股打到開花。」光想到她那副撩人的身材可能養了別的男人的眼,他就抱醋狂飲。
「難道你寧可我選擇穿薄紗出門呀?」那可比什麼都沒穿還引人遐思哪!
「你什麼都不准穿!」
「啊?你居然要我光著身子出門?!」夏魯心故意扭麴薛璇的話,腮幫子順便漲得鼓鼓的,以免自己忍不住爆笑出來。
「除非我死!」薛璇暴吼出聲。
砰!
夏魯心將臉埋進被窩裡竊笑著,以防摔門離去的薛璇會再折回來看見她笑得難以自抑的模樣。
一棟濱海的豪華別墅裡正舉行著一場歡慶宴,慶祝法籍的男主人與商場上的死對頭長達三年的官司終於在今天早上獲判勝訴。席間最受矚目的人物便是只用了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輕鬆打贏這場官司的名牌律師薛璇。被圍困在人群中的他非但不見神采飛揚,隱藏在斯文眼鏡下的銳利眼神還十分不滿的四處飄移,極欲揪出閃躲進入群中的那抹纖細身影。
「那黑漆漆的一片,有什麼好看的呀?」夏魯心好奇的將目光隨著窗邊女子的視線探向黑漆漆的窗外,在看不見任何東西的情況下,不禁開口問道。打從半小時前,她在薛璇的威脅誘哄下陪他抵達別墅,就被他霸道的箝制在懷中動彈不得,直到剛剛愈來愈多的人一起湧向他恭賀、巴結,她才乘隙逮了個機會掙出他的鐵臂,混進人潮中享受一時半刻的自由。
可無意間的一晃首,卻讓她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倚在偏遠處的窗邊獨覽夜色,所以閒得發慌的她自然就主動黏了上來。
「啊?」突然受到驚擾的女子連忙收起臉上的落寞,猛地回過身。「是你!」一發覺來者是自己熟識的鄰居,她明顯的鬆了口氣,繼而露出淡淡的微笑。
「對,是我!」夏魯心回以微笑。
「你怎麼會在這裡?」
「因為他羅!」夏魯心指了指仍被人群包圍的薛璇。「那你呢?」
「我是今晚的女主人。」
「原來如此。對了,檉柳,你還沒回答我先前的問題呢!」夏魯心識趣的扯開話題,殊不知更擊中了檉柳心中的痛。
檉柳,花語——罪。
她也是情婦社區中的一分子,是個不多話的女人,媚人的鳳眼里長年停駐著一抹淒楚,唯一的樂趣就是看海。
「什麼問題?」她剛剛陷入自已的思潮中,壓根沒聽見任何問題,只知道有人在她耳邊說了話。
「我問外頭那黑漆漆的一片,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呀?」
「沒有。我只是在看海。」一層水霧瞬間蒙上檉柳的眼。她遙望海多年,卻總盼不到她的想望,究竟要等到何年何月,她才能得償夙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