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一公佈自己懷有身孕的消息,他就算用綁的也會將她綁進禮堂,可他卻連氣都沒吭一聲,更遑論跟她求婚了,讓她都牢得很,可也因此讓她明白了這些年來自己罔顧他的求婚有多不人道了。
「要跟我姓還不簡單,等一下去戶政事務所辦一下手續,然後請你左右的鄰居來吃頓飯不就得了。」不想再被拒婚的薛璇氣悶的說。
「啊?!」不會吧!不求婚也就算了,他居然連上法院公證都省了,這婚也未兔結得太過簡陋了些吧!夏魯心委屈的噘著嘴,「人家不要啦。」
「你再說一遍!」薛璇一時沒控制好自己的脾氣,嗓門大得宛如雷響,嚇得夏魯心瑟縮了下。
「好啦,你怎麼說怎麼是。」她扁著嘴,委屈的附和。被他那麼一吼,她才猛然想到雖然委屈了些,可還是該順著台階往下走,以免到時連台階都沒了,豈不更慘?!
「那咱們明天就搬回去。」
「喔。」明天就明天,反正每天都有明天,先把名分定了再說!夏魯心賴皮的想著。
薛璇狐疑地盯著夏魯心,對於她的輕易妥協頗不能適應。
「你又不是見不得人,何必嫁得那麼委屈呀?」枸櫞嘴巴問著夏魯心,一雙沒有情緒波動的冷眼卻盯著正在廚房張羅晚餐的薛璇。她適才不過晃經雙瓣翠菊門前,就獎名其妙地被正在隨便找人充數的薛璇一把抓進屋內。
「是啊,翠菊,婚姻大事不是兒戲,就算不想鋪張,也不用如此……嗯……簡陋吧。」白色鍾形花為難的看了雙瓣翠菊一眼後,才吞吐的說道。她剛剛正分送愛心餅乾到各屋子,不料才剛踏上雙瓣翠菊的門前,就被一隻鐵腕猛地一拉,拉進屋內,跟和她一樣一臉莫名的枸櫞,還有雙瓣翠菊的女主人坐在一塊兒。經由慵懶的靠躺在沙發椅上的雙瓣翠菊一番解釋後,枸櫞和白色鍾形花這才明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是委屈了點,可是至少能有個名分,也算不錯了。」夏魯心聳聳肩。比上不足,比下綽綽有餘!最起碼她不用擔心哪天會突然跑出個薛夫人來尋她晦氣,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因此避過薛家兩老不善的批判臉色,也順便省了累人的婚禮的折騰。
「嫁得這般委屈,倒不如不要!」枸櫞少有波動的語音突然多了抹難得的激動,因此引起夏魯心和白色鍾形花注意。
枸櫞——不懂幽默的美人。她的性格正如她的花語一般不懂幽默,臉上因少有表情,說話的語氣更是平靜無波,總是淡淡幽幽的。
「你好像比我還激動耶!」夏魯心三分探索,三分玩笑的說著。
「我為你抱屈。」察覺自己失態的枸櫞立刻收起情緒,淡淡的說著。「為了一個名分,如此委屈自己,值得嗎?」她認為不值得,所以她逃了,寧可委身當他人情婦!
當初逃離時,她遇見了她現在的男人,一個人人稱奇的神醫,一個收費昂貴的神醫,因為她不信,所以她拿自己的一生當賭資,要他醫好她受創的心,否則他就必須將他名下所有的財產全部轉移至她的名下,時限一年。
「是啊,翠菊,爭個名分爭到這麼委屈,這和繼續當他的情婦有何差別?」白色鍾形花蹙著眉道。
她是個溫婉的女人,她的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她由感恩進而愛上他,因此選了白色鍾形花——感恩、感謝——當居所,唯一的心願是但求陪在他身邊。
「這……」夏魯心才吐了一個字,就被臉色鐵青的薛璇蓄意截斷。
「女人就是女人!標準的喝咖啡、聊是非,難怪長舌用來形容女人。」薛璇砰的一聲,將飯菜粗魯的擺上桌,嘴巴不留情的冷諷著,銳利的眼神更是惡狠狠的瞪視著枸櫞和白色鍾形花。「你們給我搞清楚,我是請你們來吃飯的,不是來發話的。還有,要吃就自己動手,恕不招待。」薛璇將碗筷用力的往枸櫞和白色鍾形花面前一擺,就差沒將空碗震破。
若不是礙於夏魯心強調胎教和法律規定的兩個以上證人,薛璇早就滿口髒話的將枸櫞和白色鍾形花轟出去了,哪還會好氣度的讓她們繼續留下來用餐。
「親親,你嚇壞客人了。」夏魯心看不過去的出聲抗議。
「她們抗議了嗎?」薛璇拋出殺人的目光,直瞪枸櫞和白色鍾形花,確定她們不敢多吭氣後,才繼續說道:「沒抗議就表示沒事,你想太多了。
「哪有這種說法的?」
「你現在不就聽到了嗎?」
「翠菊,我沒事,你千萬別在意。」白色鍾形花溫柔的笑了笑。雖然她被嚇到了,可是她不忍見雙瓣翠菊為她受驚而感到歉疚。
「我還懂得會叫的狗不會咬人的道理。」枸櫞本想一走了之,可看在夏魯心的份上,她還是留了下來。
「對,對,對,他就是這樣的人,你們可別被他兇惡的外表給嚇著了,其實他只中著不中用。」夏魯心臉上堆滿笑容,企圖緩和氣氛。
「看來你對我真的很不滿。」薛璇突然貼近夏魯心的耳邊低語:「不過沒關係,等會兒客人走了,我就會讓你知道我究竟有多好用!」他懲罰性地咬了咬她的耳垂。
「別這樣!」夏魯心推了推薛璇的身子,不料沒能推開他,反而一個不小心,自己撲進他的懷裡,讓他摟得更緊。
一旁的白色鍾形花尷尬的低下頭猛肯白飯,不敢直視卿卿我我的兩人。可正對兩人的枸櫞卻像在欣賞免費的舞台秀似的,一雙清澄的明眸緊盯著男女主角不放,讓正對她視線的夏魯心羞得將眼神四處飄移,避開她看戲的眼。
「心心,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跟我搬回家去?」瞪著夏魯心圓滾滾的肚子,薛璇縱有再大的不耐都不敢太大聲說話,以免一不小心駭著了她。
「明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