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瀾憐水仙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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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如果我不夠愛他,我會希望他一輩子坐在輪椅上,那我就可以永遠伴著他,可是我好愛他,愛到不介意當他洩慾的工具,愛到不敢奢求他的愛,愛到不在乎他把我當成妓女看待,愛到不願意見他每天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愛到不希望他將自己層層冰封在面具下,愛到希望他能如願重新站起來,重新過著意氣風發的生活,更重新拾起對生命的熱愛……」每說一句愛語,夢兒傷痕纍纍的心就被凌遲一次,無形的血化作有形的淚頻頻滾落,說到最後她已泣不成聲。

  「你有沒有想過讓少爺知道你對他的愛?」夏婷喧儘管心疼夢兒為司馬瀾所做的犧牲,卻也只能提供溫暖的懷抱供她發洩悲情。

  「對他來說,我的愛沒有意義。我的惡毒才是他站起來的原動力。」夢兒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龐,悲慼的搖頭苦笑。

  「你太傻了。」夏婷喧輕拍夢兒的背,給她安慰。

  相信少爺若聽到這番告白,也會大受震撼的!

  被匆匆拉來復健室的夢兒站在門口,看到司馬瀾正大發雷霆,只差點沒將整間復健室拆了的狂暴行為,讓她也不禁為之卻步。

  只要夢兒出現,傭人們開始紛紛走避,因為他們知道女主人的到來就代表另一場更激烈的風暴即將展開。

  夢兒的冷嘲熱諷只會激起司馬瀾更狂暴的脾氣,絲毫沒有遏小的效用,但卻能讓他完成未完的復健工作。

  「滾!」若非防止他跌傷的軟墊早已讓司馬瀾洩憤的丟個精光,他早就用來迎接她了。

  自從他三天前站起來後,就再也毫無進展了,這種突然的無助讓他挫折得捉起狂來。

  自他開始復健以來,原本冰冷陰沉的性情變得暴躁易怒,甚至每每有暴怒的舉止出現,隨著他每一次的捉狂,他的脾氣就變得更加狂暴,而這次,更是有史以來的失控,所以才會讓夢兒膽戰心驚,遲遲不敢前進。

  儘管如此,夢兒仍強迫自己硬著頭皮踏進復健室,並隨手鎖上門。

  「看你累得跟狗一樣喘,卻連點進展都沒有,真是差勁透了!」夢兒強迫自己裝出刻薄的嘴臉。

  司馬瀾撐起不願被夢兒瞧不起的一身傲骨,奮力的再次站了起來,可是撐不了十秒鐘卻在雙手放開平衡木的當兒,又如這些天來的練習一般,雙腿猛一癱軟,硬生生的往前栽去,幸而一隻手及時撐住,才沒造成更大的傷害,可是他的自尊卻大大受損。

  心疼萬分的夢兒憂心忡忡的移到司馬瀾身旁,雙眼飛快的檢視沒有軟墊護身的他有沒有受傷。

  「你——」夢兒及時嚥回關心的話語,卻收不住雙眼疼惜的關懷。「捨不得太早趕我離開就說嘛,何必為了面子故意把自己摔得鼻青臉腫?」

  「捨不得?我這就讓你瞧瞧我對你到底有多捨不得你!」喪失理智的司馬瀾快如閃電的伸出右手擒住夢兒纖細的手腕,用力一扯,讓她猛地趴下,背面「親吻」木質地板,而他則重重的壓上她的身,讓她動彈不得。

  因長髮被他用力向後扯,夢兒不得不仰頭看著司馬瀾陰鴛的眼眸與勾著嗜血冷笑的嘴唇。

  她咬緊下唇,強忍心中不斷湧現的寒意。

  「還沒開始運動,你怎麼就流起汗了?」司馬瀾揚起不懷好意的冷笑,用食指沿著夢兒冷汗流經的路徑勾勒著她微圓的臉部線條。

  不想看他殘酷的表情,她直覺的想撇開臉,他卻更加野蠻的拉扯她的長髮,不讓她如願,迫她非將慘白的臉正對他不可。

  他毫無暖意的冷眸凍得她下意識的閉上眼,以免給凍傷了。

  「睜開你的眼!」他掐住她的咽喉命令道,「我要你親服看著我有多捨不得你!」他用另一隻手摀住她的口鼻,逼她非睜眼不可。

  無法呼吸的夢兒不得不睜開眼迎視他殘忍的眼,驚懼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滾落。

  「哼!」司馬瀾冷哼一聲,雙手同時鬆開對夢兒的箝制,隨即撕裂她的衣褲,毫無前奏就攻佔她尚未準備好的身子,發洩他隨著血液四處奔竄的怒濤狂焰。

  她膽敢以言語強暴他的尊嚴,就休怪他化無形為有形的回報她!冷情地抽出身子的司馬瀾斜睨蜷縮在一旁的夢兒。

  儘管身心皆疲,夢兒仍強撐起身子,迎視他殘忍的眼眸,「你已經證明了你對我的不捨,而我也已經知道了,所以你可以不用再扮小丑,把自己跌得渾身是傷來證明你有努力,卻沒有進展!」夢兒不忘激他,以免他就此放棄長久以來的努力。

  「滾!」

  「我知道。」夢兒拾起破碎的衣物遮住重要部位,退到門邊,才再次開門。「這樣你才能理直氣壯的將沒有進展歸咎於你的腿不配合,而不是因為你捨不得我故意不完成復健,更不是因為你軟弱得撐不住復健的痛楚而偷工減料,對吧?」她一說完,就立刻走出復健室。

  她知道,就為了她這番譏諷、嘲弄的話語,他絕對會設法克服挫折,讓自己的腿有機會復原。即使自殘,也在所不惜吧!

  「啊!」司馬瀾眼中射出殺人的冷芒,緊握雙拳直至關節泛白,朝著被掩上的門發怒。

  「最遲兩個月,我一定會讓你滾出黔園!」發洩完心中那股郁氣的司馬瀾陰鴦的為自己鼓氣。

  一個月後,司馬瀾動了第二次腿部手術,加上他從不間斷的復健,他已經可以踏出幾步,由於司馬瀾的復健相當順利,所以醫生決定一個月後進行最後一次的手術,醫生甚至斷言只要司馬瀾持續復健,他絕對可以恢復到如常人一般,而不會有跛足現象。

  當司馬瀾踏出最困難的一步後,復健工作對他而言就不再是充滿挫折的活受罪,反而成為一種健身運動,因此暴躁易怒不再是他隨身的情緒,曾經叛離的理智與自製也紛紛回籠,讓他又回復成尚未做復健前那個淡漠寡情的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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