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瀾憐水仙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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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姜秘書,公私分明,不讓私人的情緒影響到公事是一個優秀的秘書必須具備的首要的條件,我相信你一定比誰都清楚才是。」司馬瀾厲聲說道。他原希望藉斥喝驅走她臉上的感傷,卻心驚的發現她的落寞不減反增。

  他依然沒記起他們的過往!「為什麼?」姜舞晴緩緩的抬起頭,覺得自己好累好累。

  他為什麼忍心忘了屬於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呢?難道正如他父母與荊家母子所言,他認為她是種負擔。因此單單遺落了有她相伴的記憶,否則——

  她是否該就此放了他,讓彼此都自由。

  可是好難呀!心是如此的痛,痛得她總無法面對與他宛如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骨血。

  「什麼?」司馬瀾被她沒頭沒腦的一聲詢問問得滿頭霧水。

  「為什麼?為什麼要撤換我?是我不盡職,還是哪兒做得不好,不得你心呢?」姜舞晴幽幽的歎了口氣。是該攤牌的時候了,她不想再耗費心神去猜疑他的心思與決定。

  「姜秘書,你……」新的人事命令尚未公佈,她打哪兒聽來他刻意隱瞞的消息呢?

  「本以為是空穴來風,但現在看你的反應,我想這個消息是真的了。」姜舞晴悲慼地微笑著。

  「公司不會虧待你的。」

  「是嗎?」姜舞晴淌著淚。

  「是的,這件事我一直想找個適當時機再和你好好談談。」司馬瀾頓了一下。不知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他就是一直不忍傷她,不忍對他說一句重話,或許也是因為她一直表現得很優異,讓他無可挑剔吧!「你一直都是一個最優異的秘書,所以我這次才想借重你的長才。希望你暫時幫我輔助回國的總經理,好讓他盡早重新熟悉公司的營運狀況。」他替她戴上高帽。

  「只怕我能力不足,難擔此重任。」她溫婉的回絕。

  「我相信你。」他衷心地說道。

  「我卻不相信我自己。」她再次自嘲地間接回絕。

  「或許你會覺得自己被降職了,可是我說過公司方面絕對不會虧待你,一定幫你加薪。」他再次強調。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優異人才,他還真怕她會就此離職求去。

  「唉……」她歎了口氣。緣是盡了。也該是曲終人散的時候了!姜舞晴笑得淒美無比。不用了,我相信你的未婚妻會比我更適合當你的得力助手,我可以安心離去了。不過你放心,我還是會等她熟悉情況才走的,絕不會造成你的困擾。她對他漾出一抹甜蜜的笑容,希望在往後的日子中他還能記得她。

  「你……你……我知道你覺得受委屈了,可是我也已經保證公司會補償你,你又何必如此固執呢?」司馬瀾有些氣惱。

  她又用這話威脅他了!

  每每他要替她陞官加職時,她總是以退為進,不惜以辭職為手段,迫他不得不讓她繼續窩在他身邊當個小秘書。

  「我從不強求能從公司得到什麼好處,只求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一輩子安安定定。」她再次低下頭。

  「你的工作性質並未改變,只不過是換了個工作地點和一位新上司罷了。」司馬瀾耐心地為她分析。

  「對你而言或許是如此,可是對我而言卻全變了樣。」她無意多談,所以開始做起事來。

  「你這是在威脅我?」司馬瀾不悅地瞪著她。這女人無視他的存在,居然一心二用,顯然擺明了在挑釁他的威嚴。

  「威脅?我哪敢呀!」姜舞晴聞言猛地抬起頭來,「我只是累了,真的累了。所以想休息也想放棄了。」她失神的舉起手,輕輕的撫上她傾盡心神眷戀的俊美皮膚。

  「姜秘書,你這是做什麼?」司馬瀾被姜舞晴貿然的舉止驚得往後退了一步,駭然地怒吼,心中卻閃過一絲詭異的感覺,那觸感宛若似曾相識。

  更今他驚駭的是姜舞晴臉上的眷戀與癡情。他們的關係一向僅止於上司與下屬,況且她之所以會成為他最得力的助手全是因為她是極少數對他的相貌免疫的女人之一,所以那種癡迷的愛戀完全不該在她臉上呈現的。

  她今天到底吃錯了什麼藥,為何如此失常?是刺激過度,還是……她該不會真的愛上了他吧?司馬瀾被這個突然撞進腦子裡的想法駭住了。

  「對不起,我失態了。」姜舞晴心神一定,見他一臉見鬼的表情,她就明白這兒真的再無她立足之地了。「如果沒事,我該準備待會兒開會要用的資料了。」她擺明下著逐客令。

  「我再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希望到時候能得到我想聽到的好消息。」司馬瀾雖然不滿她突加其來的輕佻舉動,但仍不捨讓她離職求去。至於原因為何,他自己也說不出來。

  「何必浪費彼此的時間呢?您還是多花點時間幫總經理物色更適合的秘書吧!」姜舞晴用清亮的明眸直望進他的靈魂深處。

  「你是個相當優秀的人才,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一股不知名的痛楚霎時盈滿他的胸臆。他捨不得她!

  「是嗎?我怎麼記得曾有個男人說我是個徹頭徹尾的米蟲,腦子裡裝的全是漿糊,與廢人無異?」姜舞晴提到話中的男人時,臉上閃著幸福與嬌媚的神情。

  「他是誰?」司馬瀾頗為好奇。姜舞晴在他面前總是一副淡漠與精明幹練的模樣,絕對和白癡扯不上邊。最重要的是她那副尊容與令人倒足胃口的扮相,是哪個眼光如此獨到的男人會看上她。

  瞧她將自己小巧的臉當成牆壁似的抹上一層厚厚的白粉,櫻桃似的小口硬是被她塗上血腥般的噁心色彩,唯一能看的風情眼眸被她用粗框的大眼鏡掩去,烏黑的長髮被盤成老式的髮髻固定在腦後。一身古板到不能再古板的老式套裝穿在她身上的確平添了不少幹練的架式。卻也讓她起碼老了十歲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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