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區內的屋子都是屬於自然的開放性設計,當然沒有破壞美感的鐵門和電鈴,只有在每戶人家的矮門前,垂吊了聲調不一的小撞鐘充當門鈴。
高挑、隨性的孟如意一向懶得彎下身子敲鐘,總是直接扯開嗓門大叫。
「晚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附屬麝香玫瑰的傭人快步的走出來。
「麝香玫瑰是不是換人做做看了?」
「是的,晚小姐。您的消息還真是靈通,我還是剛剛才被警衛知會的呢!」
「你這是褒還是貶呀?我沒興趣當包打聽,只是來歸還你家迷路的小羊罷了。」孟如意個性一向直率,有什麼說什麼。
安安聽了孟如意的話才注意到她身後所站的白衣女子,也一眼就認定她是新的麝香玫瑰。「女主人!」
「我沒請傭人呀!」柳絮蹙眉說道。
「你知道每個月必須繳一百萬的管理費嗎?」
「知道呀!」雖然收費貴得離譜,可是看在環境優美、警衛森嚴的份上,倒也值得。反正錢又不是她在付!
「傭人費由管理費中支出,不用白不用。」
「喔!」柳絮點點頭。「我是柳絮,我很喜歡你,可以和你做個朋友嗎?」
「安安,你先到我屋裡把麝香玫瑰的行李搬過來。」孟如意故意支開安安。
「是的,晚小姐。」
「我是孟如意。還有,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孟如意等安安離開視線之外,才自我介紹。「可是你不能太喜歡我喔,我老公會吃醋的。」她打趣的揶揄柳絮。
「我會盡量克制的。」柳絮也風趣的回話。「對了,既然你姓孟,為什麼她稱呼你晚小姐呢?」
「這是這裡不成文的規矩,以各戶門柱上的花代表各戶的戶名,同時也代表女主人的稱呼。住在這兒的女人全不用真名互稱,而以化名稱呼彼此。所謂入境隨俗,以後你就是麝香玫瑰,而我是晚香玉,千萬別忘了,以免犯了他人的忌諱。」
「這就是你剛剛故意支開那個女孩的用意羅。」
「是的。住在這兒的女人每個背後都有一段屬於自己悲傷、不堪的故事,所以對她們而言,隱藏真名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措施。」
「你也是嗎?」
「我?當然不是。只是我的坦白會造成他人的難堪,所以......」
「我明白。可是我剛剛當著那個傭人的面......」
「沒關係,以後小心一點就行了。晚一點我再介紹其他人給你認識。」
「謝謝。」
「寶貝!」一聲低沉溫柔的呼喚驀然響起。
「嗨,老公。」孟如意熱情如火的衝向前去,摟住穆澄龔的脖子,獻上紅艷艷的唇。
「嗯!」穆澄龔暗示妻子尚有旁人在場。雖然他很喜歡妻子的熱情,卻也沒忽略柳絮尷尬、迴避的舉動。
「我去幫忙搬回我的行李。」柳絮低著頭,快步的離開溫度瞬間攀升的熱情現場。她完全能夠理解孟如意的熱情舉動,因為她丈夫比孟如意還誇張數倍哩。
★ ★ ★
「寶貝!」穆澄龔搖搖身旁因激情歡愛而昏昏欲睡的愛妻。
「嗯。」孟如意眨眨被愛滋潤得更加嬌媚的雙眼,愛嬌的纏上他英挺的身軀,狂野的棗紅色髮絲霸道的佔據他整片胸膛。
「爸媽要我接你回去。」穆澄龔寵溺的輕揉她擱在他頸窩的頭。
「我不會天真到以為他們終於願意接納我這個見不得光的媳婦!」孟如意賭氣的咬了他肩膀一口。
「寶貝......」穆澄龔無奈的輕歎。
「休想再哄我回去話受罪。」孟如意嘟著鮮紅的俏唇說,並用雙手支想赤裸的身子,燃著火焰的眸子對上他祈求的眼。
「我知道你先前受了很多委屈,這次不會了。」他修長的十指輕柔的撫著她滑潤的背脊,安撫她逐漸高揚的情緒。
「少來了!你給我從實招來,他們為什麼忽然想要我搬回去?不准你跟我打哈哈!」孟如意看穿他的企圖,低聲警告他。
「唉......」穆澄龔不知從何說起,說與不說都會助長愛妻的怒焰。
「快說啦!」她又重重的咬了他一口,在他頸上留下記號。
「你真會給我惹麻煩!」他撫著頸子傳來的刺痛,知道這下子又會留下引人想入非非的印記了。
「你生氣啦?」她像做錯事的孩子,愧疚的垂下頭。
「你明知道我永遠都捨不得生你的氣,還故意說這種話來嘔我。」他輕捏她的鼻子施以薄懲。
「別想轉移話題,快招來!」孟如意氣焰再次高漲,大聲的追問。
「寶貝......」
「快說,要不然我翻臉了。」孟如意板起臉來。
「他們聽到一些傳聞,以為我真的在外面養了一個情婦。」穆澄龔捨不得愛妻生氣,只好乖乖招了。
「難怪!不對呀,所謂無風不起浪,你真的背著我在外面養女人嗎?」孟如意氣呼呼的捶打穆澄龔。
「寶貝,我養的情婦不就是你嗎?」穆澄龔連忙捉住愛妻的粉拳,以免她傷到玉手。
「真的嗎?」她狐疑的盯著他瞧。
「你居然不信任我,該打!」穆澄龔惱怒的輕拍她雪白的玉臀兩下。
「你打我!」她兩側嘴角下滑,用哀怨的眼眸可憐兮兮的指控他的暴行。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隨便懷疑我。」嘴巴雖然嚴厲的警告著,雙眼卻反其道而行,擔心的檢視她微微泛紅的雪臀,心疼的用雙掌輕柔的愛撫著。
「人家下次不敢了!」她愛嬌的附在他耳畔低喃。他龐愛她的心,她何嘗不知道呢?她也毫無保留地付出全部的心愛他呀!
「寶貝......」她酥軟的嗓音伴著吹在他耳畔的綿綿氣息,惹得他全身的血液又開始沸騰。
她由裡到外,從外貌到行為舉止,簡直無一不符合當情婦的特質!這也就是他為什麼一直不忍苛責傳統、古板的雙親不願敞開心胸接納她的原因。
畢竟他自己也曾經犯下這種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