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浴火羅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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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你猜呢?」他要笑不笑的看著她,不給答案。

  自從跟她在一起,也不知道是沒時間,還是其他女人都吸引不了他,只要一有需要,他自然就會想到她,久而久之,香羅蘭已成了他的第二個住所。

  「會。」儘管如此回答,她依舊笑得燦然。

  「這麼篤定?」他揚了揚眉。

  「泡溫泉、洗澡總要脫衣服吧,只要你一脫衣服,別人就有機會看見啦。」她不怕死的又在上面補了一口,是撒嬌,也是嫉妒。

  「操,你又咬我!」他佯裝兇惡的狠瞪著她,隨即如餓虎般的撲上她的身,報復的在她身上又啃又咬,但卻純粹嬉鬧,不留痕跡。

  因為他討厭見到她雪白的身上出現任何不該出現的痕跡,就像她身上的彈痕一樣,礙眼。

  ☆  ☆  ☆

  不知是誰說的,幸福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

  這句話對汪蕣羽而言,的確是。

  三年的時間轉眼即逝,儘管她一再逃避,不想面對,但是她不安的心,卻自動一天一天倒數著日子。

  儘管與他相處的日子依舊快樂,但不安卻也悄悄襲上她的心,讓她怎麼也擺脫不了。

  「在想我嗎?」岳鴆由汪蕣羽身後環抱住她,習慣性的將頭臉埋進她的頸間,吸聞她特有的甜味。

  「是啊。」她不諱言的側過頭,望著他俊挺的側顏。「想你最近好忙好忙,三天兩頭都不見你的人影,害我的牙齒猛打顫,天天盼著你結實的肌肉。」她似真似假的輕咬了他的下巴一口。

  「你這個女人真的很欠扁耶!」他懲罰的拍了下她的臀。

  「淤傷了啦。」她噘起紅唇,不依的瞅著他。

  「是嗎?那我是不是該好好瞧瞧?」他作勢要掀起她的裙子,一探究竟。

  「不玩了。」她慌亂的壓住他的手,眼神四處飄移,唯恐讓傭人珊珊又看見什麼不該看到的火辣鏡頭。

  「我們在一起都這麼久了,你還怕羞啊?!」見她羞紅了臉,他不禁壞心的繼續逗她,想見她全身染紅。

  「你真壞。」她羞惱的在他懷中掙扎著。

  「我本來就很壞。」他收攏雙臂,將她整個人圈得更緊,方便自己品嚐她頸間的芳香甜蜜。「說真的,才幾天不見,你就這麼想我,要是哪天……我不再出現,你豈不……」

  「不要說了。」他假設性的言語將她全身的不安激到最高點,讓她力氣突增的旋過身子,直覺的伸手搗住他的口。「今天是我的生日,讓我開開心心的度過好不好?」她全身虛軟的哀求著。

  「你的生日?」他詫異的望著她。

  跟她在一起這麼久,她從沒要求他幫她慶生過。

  也就是說,今天若不是他剛好出現,又剛好說了她不想聽的話,她八成還是不會告訴自己,今天就是她的生日。

  「真的。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拿身份證給你看。」說著,她便想起身。

  「不用了。」他按住她,不讓她起身。「你打算怎麼慶祝?」一個不愉快的開始,是該有個完美的結局做對比,才能彰顯他三年的犧牲奉獻。岳鴆聳聳肩,壓下本欲攤牌的話語。

  再過幾天,他們在一起就滿三年了。

  他欠她的,算是還清了,剩下的,就是她欠他的了。岳鴆的眼眸瞬間閃過一抹冷厲。

  她的甜蜜,他不是不留戀,但該結束的,終究該做個了斷。

  所以當三年期滿的那天,他欠她的,與她欠他的,一次了結。

  「怎麼慶祝啊……」她一臉狡黠的盯著他看,「就看你羅,看你怎麼逗我開心啊。」她笑癱在他的懷裡,纖手順勢一環一拉,讓他的唇不偏不倚的覆住她的。

  ☆  ☆ ☆

  自從汪蕣羽生日那天後,岳鴆出現的時間越來越少,但是他們不但不因此疏遠,反而相處得越來越甜蜜。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隨著三年之約一天天的逼近,汪蕣羽的心就是越來越不安,直到今天,她的不安衝到了最高點,因為今天就是約滿之日。

  緩緩的,她步下階梯,望著坐在沙發上的岳鴆,她想逃開,卻又忍不住受他吸引,一步步地直朝他而去。

  「給你。」見她靠近,他隨手丟了張紅帖給她。

  「這是什麼?」

  「喜帖。」

  「我知道。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丟給我,我並不認識你的朋友。」心中的不安讓她拿著紅帖的手隱隱顫抖著。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總不會是你的吧?」她試著開玩笑,以減緩心中的不安,不料他卻悶聲不吭,活像是默認,讓她更加不安。「該不會真是你的吧?!」

  「看了不就知道了,何必多問?」她眼中湧現的不安與慌亂非但沒能引發他的憐惜之心,反倒讓他充滿了報復的快感。

  她欠他的,他要她愛上他卻無法擁有他,一輩子失落。

  儘管她從未開口說愛,但由她的眼神,她的動作,他就是知道,她早已深深愛上了他。

  「今天是我們約定的最後一天,有些話,我想對你說。」她直覺的知道,若現在小說,以後大概也沒機會說了。

  「好。」唇角勾著惡意微笑的他一見她芳唇微啟,便毫不給她機會地接口道:「不過等你看過手上的東西之後再說。」

  「我想先說。」

  「先看。」他比她更堅持。

  「好。」他的堅持已經讓她隱約猜到紅帖上的新人會是誰。

  不再堅持,是因為明白,他並不想給她機會說。

  也就是說,他心知肚明她想說些什麼,卻不想聽。一思及此,陽光瞬間由她臉上消散,消失已久的陰鬱重新佔領她迷人的眼眸,而她的臉上卻笑容依舊,只是甜美中似乎帶點苦。

  乍見她笑容中隱含的苦澀,他發現之前充塞在自己心田的那股快感似乎有淡去的跡象,而且一股打心底湧現的莫名不安開始進逼心田,蠶食鯨吞他的喜悅,甚至於,在她瑩瑩水眸的注視下,他竟有股想將她手上的紅帖抽回,聽聽她到底想說些什麼的衝動,因為他知道,一旦,她開啟了紅帖,他就再沒機會聽她的軟言溫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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