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席若這時才發現桌上放滿了風亞樵的CD,她怎麼不知道外婆也會喜歡這些年輕人的玩意。「外婆,您也知道風亞樵嗎?」
易席若的家住在台南,兩年前考上台北的大學,原本是打算住到學校宿舍,但因為父母不放心以及外婆和舅舅的堅持,只好住到這裡來,繼續受到外婆及舅舅一家人的保護,大家都對她疼愛有加。
「當然知道,對他的作品簡直可說是如數家珍,只不過一直都沒見過他本人,今天終於一睹廬山真面目了,真不敢相信他現在就坐在我的旁邊。」老奶奶語氣裡充滿著興奮和亢奮的情緒。
「外婆……」易席若真的是被她給打敗了,瞧她迷戀風亞樵的程度,可一點也不輸給她的同學郭幼君。
「對了,你怎麼會認識他?」要知道她認識風亞樵,早就叫席若幫她要他的簽名照。
「我暑假打工的唱片公司安排我去當他的保母。」
「保母!這麼說你可以一直待在他的身邊了。」易席若有種身不由己的點點頭。
「那你可得好好照顧他,別讓他餓了、冷了。」老奶奶交代得好像是照顧三歲小孩子一樣。
「外婆!」簡直丟死人了,身為Fans都是這副模樣的嗎?
「不行,我一定得跟他一起拍張照片。」老奶奶站起來又回到房間裡,再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台照相機。
「席若,你幫我們拍一張。」她將照相機交給易席若,再徵詢風亞樵的意思。「你不介意和我這個老太婆拍一張照片吧!」
「當然不介意。」
風亞樵將老奶奶摟得緊緊的,擺好姿勢等著易席若拍。
她只好無奈的對準焦距,按下快門。
「席若,你再拍一張。」風亞樵吻著老奶奶的臉頰,直到聽到易席若按下快門的聲音才離開。
她白了他一眼,「可以走了吧?」
「你們要去哪裡?」老奶奶這時才看見易席若身邊一個小旅行袋。
「外婆,我暫時要搬去和他住在一起。」她想起了自己還沒告訴外婆。「因為是他的私人保母,得二十四小時在旁待命,我通不得已才要搬到飯店住。」
風亞樵聽了忍不住翻翻白眼,他住的飯店可是五星級的高級大飯店,沒有多少人住得起,瞧她還一副委屈模樣。
若不是為了想讓自己的生活有趣點,他於麼花一筆錢要她當自己的私人助理,充其量只不過陪他到處去玩玩。
「那是應該。」
「你看連老奶奶都說是應該,那我們就走吧!」風亞樵接過她手中的行李袋,率先往門口的向走。
易席若則一張臭臉的跟在他的後面,嘴裡還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
老奶奶則向風亞樵說:「你有時間可以常來,想吃什麼也可以告訴我,我讓人去準備。」
「外婆——」易席若忍不住出聲抗議。
「老奶奶謝謝您,只要我還在台灣,我一定會常常來看您。」風亞樵已經喜歡上這個慈祥的老奶奶,她的親切讓他不禁想起他已經不在了的奶奶。「我們先走了。」
「你們好好玩幄!」
「外婆,我是去當他的傭人讓他使喚,可不是去玩。」易席若再次更正。
老奶奶和風亞樵一起有默契的抿著嘴笑,看他們這樣子,誰會是誰的傭人都還不曉得。
真不知這個沒什麼心思,神經又有些大條的外孫女走了什麼運,讓她遇上了個這麼好的人。
從小到大,不管她想做什麼事,幸運之神好像都一直跟著她,讓她比任何人都還要幸運!
***
風亞樵帶著易席若連續玩了三天,他們的足跡遠到宜蘭的親水公園。易席若雖是台灣人,可不管到哪裡反倒是風亞樵在做嚮導帶著她四處玩。因為她是個路癡,就算是地攤開在她面前她也分不清東西南北。
昨天晚上他們倆十二點多才回到飯店,易席若累得頭沾到枕頭就沉沉入睡,現在都已經早上十一點多還沒睡醒。
風亞樵今天必須到唱片公司討論關於演唱會和下一張專輯的事,還有他的經紀人今天也會飛來台灣和他會合,這表示他難得的一個星期假期已經結束。
還在睡夢中的易席若被一陣電鈴聲給吵醒,她一邊揉著惺忪睡眼,一邊走出去開門。門一打開,她連看清楚門外的人都沒有就破口大罵,「是哪個沒有水準的傢伙,一大早擾人清夢!」
「一大早?!」站在門外按門鈴的是風亞樵的經紀人陳克強,他早上從香港飛過來,現在都快十二點了,她還一大早!
只是這個看起來年紀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小女生是誰?她怎麼會在風亞樵的房間裡?
「你找誰呀?」
「我找風亞樵。」陳克強說。
「你找錯了.我們這裡沒這個人。」易席若的腦袋根本還沒清醒,她還當這裡是外婆的家。
「沒這個人?」他再看一眼門上的號碼一五0五,沒錯呀,風亞樵明明告訴他他就住這個房間。
「我說你找錯就找錯了,你怎麼這麼囉唆。」她還想繼續睡回籠覺,懶得跟他暉唆。
陳克強在易席若要將房門關上的前一刻,及時阻止了她。
「我告訴你沒這個人,你到底還想做什麼?」易席若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小姐,我找的是風亞樵,請你告訴他,我叫陳克強。」
「我告訴你沒這……」她要再次強調沒這個人時,忽然住了口。「你,你要找誰?」
「風、亞、樵。」陳克強知道他的廣東國語曾讓人聽得很吃力,因此他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說清楚。
「風亞樵!」她真是睡糊塗了,竟然忘了自己現在就住在風正樵所住飯店的總統套房裡。「你請等一下,我去叫他。」易席若轉身去敲風亞樵的房門,敲了一陣之後,依然沒有回音。
他不會睡死了吧!她試著轉動門把,發現門並沒有上鎖,門一打開才知道他根本不在房間裡。
她走回門口向跟著進來的陳克強說:「他好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