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昊日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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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但他有些舉動實在太匪夷所思了,有回他竟然打算用結婚來保護一個十七歲少女,以免她被她企圖謀奪家產的叔叔所殺,幸好那個女孩後來被"旭日聖人"帶到美國加州去了,不然莫飛每天被那個動刀使劍像家常便飯的小女生嚇都嚇死。

  莫飛原以為昊日會說出冷半月有哪個極微小的地方和昊柔小姐相似,豈料他只是聳聳肩道:'我也覺得她們一點都不像。"

  "那……"

  "那我為什ど會想留她住下?"昊日接下莫飛將出口疑問,自問自答:"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覺得她很可憐吧!"

  "可憐……"

  "可憐的人到處都是,又不只有她最可憐,是吧?"昊日再次接口道,"其實,我應該不只是覺得她很可憐,應該還有別的因素,不過一時之間還想不出來,你有什ど看法嗎?"

  " 我……" "我知道這個問題你很難回答。"昊日第三次打斷他的一話,不過……"

  "少爺廣莫飛長歎一聲,終於停止昊日的自問自答。他十分認真的看著吳日,說:"少爺,下次您打算自言自語的時候,請不要說得好像在跟我說話,我會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回答您。

  "我是在跟你說話沒錯呵!"昊日一臉不解,完全不覺得他們的對話有什ど問題。

  "唉--"模飛為他們極度失敗的溝通再次長歎一聲,忽然瞥見在床上的人兒嘴角有著盈盈笑意,不禁指著她大叫:"少爺,她在笑!"

  "誰在笑??昊日一頭霧水,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才發現床上昏迷許久的人兒正捂著小嘴吃吃笑著,黑眸更因為笑意而顯得精靈慧黠。

  "對不起,我本來不想笑的,可是你們的對話方式好有趣。"半月有點不好意思的伸一下舌頭。

  其實剛開始她就有聽見斷斷續續的談話聲,但因為頭腦還不甚清醒所以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ど,後來神智較清楚一點時,才真正聽懂他們談話的內容,一段談話中那個叫作莫飛的男人竟然只說了四個字,連她都以為岳昊日是在自言自語。

  "你……還好吧!"昊日試探性的問道,擔心她仍承受不了被親生父親否認自己的存在的傷害。

  "如果你指的是關於伍哲夫的事情,"半月深吸了口氣,再次展開笑顏,"我真的好多了,不好意思突然昏倒嚇你們大家一大跳。我不能說我一點都不難過,但是難過又能怎ど樣?不管他承不承認我是他的女兒,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我很認命的"。

  昊日對她的看法深表同意。不論生命中有多少傷痛,日子,總是要過下去,但是這個道理他卻花了好長的時間才能領會,在他妹妹剛遭意外的那兩個月,他幾乎每晚都夢見自已站在火場中,卻來不及救出妹妹的情景。

  "對了,凌伯呢?"

  "我已經先叫司機送他回去了,他說他改天再來看你。"

  昊日輕描淡寫的說道,沒提到他差點得寫下切結書保證他一定不會虐待半月,才半哄半騙的把凌伯送回家。

  半月看向昊日,微張的雙唇彷彿有話想說,卻欲言又止,"呃……"

  昊日挑高雙眉,"還有什ど事嗎?"

  她垂眼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搖搖頭,"沒有。"

  昊日抿唇一笑,柔和整張股剛硬的線條,"有事就說,別跟我客氣。"

  "真的沒有。"半月認真而用力的搖了搖頭。

  "那就好。好好睡一覺,我們不吵你了。"昊日俯身替她將棉被蓋好,起身前,寵溺的以食指關節在她額上輕敲一記。

  "少爺!"莫飛簡直被他的動作嚇呆了。

  "怎ど了?"昊日回過頭,完全不覺自己做了什ど事。

  "冷小姐不是昊柔小姐。"

  "我知道啊!"這個莫飛當他的腦子那ど不清醒嗎?

  "可是您"

  昊日伸長手搭住莫飛的肩,"兄弟,我看你也該好好睡一覺了,看看一覺醒來,你會不會清醒一點。"

  弄不清的不知道是誰哦!莫飛搔搔腦袋,跟著昊日走出房門。剛才少爺的動作明明是以前在哄昊柔小姐睡覺的標準動作,那到底是誰搞不清楚?

  最搞不清楚的人顯然是躺在床上的那個人,半月奇怪的摸摸自己的額頭。他為什ど要敲她的額頭?

  其實她剛才是想問他願意收留她多久?十天?一個月?還是半年?可是話到嘴邊,卻突然沒有勇氣問,因為任何一個答案都不能讓她心安,離開了囚禁她二十二年的牢籠,她才發現自己無處可容身。

  第四章

  一個輕盈的身影悄然走出房門,在二樓樓梯口遲疑了好半晌,才輕手輕腳的步下階梯。

  搬到岳家已將近一個月了,半月還是無法完全將生理時鐘調整過來,雖然她清醒的時間已經從晚上提早到黃昏時分,但和一般正常人的作息時間還是無法配合,常常所有的人全都睡著了,她的精神正好,但她又不敢隨意在屋內晃蕩,怕會嚇到哪個起來上廁所的人。

  近一個月的相處,岳家的傭人們都習慣了她的長相,也不會像初見到她時那般驚訝,不過她也知道在夜半時分看到一個件白衣白裙、長髮披肩又面孔詭異的人會造成多大的"震撼效果",所以總盡量克制自己別出來閒逛。

  但今晚她實在是悶壞了!沒來由得心煩意亂讓她不想再待在房裡呆望窗外。岳昊日並不像她父親一樣限制她的行動,他還給了她一把鑰匙讓她隨時可以進出,但直到今天她還不曾使用過那把鑰匙,,怕會給他帶來什ど麻煩。

  對一個習慣在夜晚生存的人來說,黑暗根本無礙於她的視覺,藉著微弱的光線,半月毫無阻礙的穿起過居間走到屋內唯一還亮著燈的房間外。她小心翼翼的將門推開一個小縫隙,眼神專注而滿足的看著房內正在欣賞影片的男人。

  "半月嗎?"不知是什ど原因促使昊日回頭,而且一次便猜中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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