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總是有輸有贏,況且那麼多的好手,沒關係的,就當成一次學習的經驗就好了。」左淑蓉對於輸贏一點都不在意,反倒是安慰著女兒。
「可是我是輸給對面的佟羿。」
「你是說佟羿也有去參加嗎?」
「嗯,我也是上了飛機在機上碰到他才知道的。」她點點頭,不安的看了外婆一眼。
「那這一個星期你都和他在一起?」左淑蓉又問。
「嗯。」左思彤只能再點點頭。「我們住的飯店是製作單位安排的,不過外婆你放心,我和他之間真的什麼也沒有。」
她多少有點隱瞞,如她和他一起去吃飯,又喝醉了酒,以及回來之前,他堅持用贏得的獎金買了件禮物送她的事都有所保留。
至於她醉了之後所發生的事,她完全不記得,就更沒什麼好說的。
「彤彤,記住,以後別再和佟羿接近了。」左秋子心中有說不出的擔心。
佟羿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孩子,還記得他小時候常常一個人跑到這邊來,偷偷的站在廚房的外面,看她做著蛋糕和日本的和果子,那專注的神情和認真的眼神,那時她就看出這個孩子長大之後,絕非池中物,不管他所選擇的是哪種行業,絕對能出類拔萃。
果然,她沒看錯。
如果這孩子打定主意要追彤彤,彤彤怎麼可能逃過他的手掌心?
「外婆,我知道。」
「好了,你也累了,早點去休息吧。」
「你在想我嗎?」
賀凱的臉出其不意的突然出現在左思彤的眼前,嚇得她整個人向後彈去,椅子和人整個往後翻仰,後腦勺就這麼和後面的一根木頭柱子打了個Kiss.
「喂,嚇人很好玩嗎?」他難道不知道鬼嚇人不可怕,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你心裡有鬼喔!」賀凱拉開椅子在她的對面坐下來,一雙銳利的眼神盯著她看。
左思彤被他看得心慌意亂,彷彿自己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般。
「我做事一向光明正大,誰心裡有鬼來著。」
「是嗎?」他的背往後靠去。「你要去日本,怎麼沒有告訴我一聲?」前幾天他來找她,才知道她竟然去了日本參加什麼電視節目的比賽。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他又不是她老子,她需要跟他報備嗎?
「你要是事前告訴我一聲,我可以陪你去,還可以當你的啦啦隊。」
啦啦隊?!
還好沒告訴他,要不然她可真是丟臉丟到外國去了!
左思彤站了起來,「你要吃什麼?喝什麼?」
「我想吃水晶草莓,還有一杯你親手煮的咖啡。」這兩樣已變成他每次來必點的甜點。
她走進吧檯裡,現煮了兩杯咖啡。
將煮好的咖啡和水晶草莓端過去,她走到另一張桌子坐下,繼續發呆。
賀凱隨即端著杯子到她所坐的桌子前。「怎麼?見到我不高興嗎?」
「你是客人來消費,我怎麼會不高興?」左思彤勉強的露出笑容給他看。
「算了,你還是別笑了。」這笑還真勉強,心不甘、情不願的。
「賀凱,我有件事想間你。」她突然叫他的名字,表情是嚴肅的。
「你終於主動開口問我話了!」賀凱開著玩笑。「你想問什麼儘管問。」
「你能不能告訴我,男人到底是什麼生物?」
「生物?」她竟然將男人比喻成一種生物!
這……這……
他的額頭上無奈的冒出三條黑線!
「難不成你想要我說成動物嗎?」雖然有很多人說,男人只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這下他額頭上的黑線冒了更多。
「你怎麼會突然想瞭解男人?」她該不會是對愛情開竅了,煞上他了吧!
「你也看到了,我家就只有三個女人,這樣的組合是打從我一出生就是這樣,雖然在小學時有男同學,但那時還小只知道男生都是臭的。」
「等等,為什麼男生都是臭的?」
「因為大家都叫臭男生,當然是臭的。」
還有這種解釋、這種邏輯呀!
這……他又再次的無言了。
「上了初中、高中又都是念女校,所以根本沒有認識男生的機會。」
「想不到你是這麼單純的女孩子。」但怎麼那麼難拐呀?
「你快點告訴我,男人到底是怎麼樣的生物?」
「至於這個問題嘛——」賀凱故作思考的表情,吃了一口果凍,又喝了一大口咖啡。
「怎麼樣?」有這麼難以回答嗎?
「嗯……關於這個問題有點難,我看我下一次再回答你好了。」生物?!還真虧她想得出來,如果他真的回答她的問題,那不間接承認男人真的是生物。
那未免太貶低男人了,為了維護男人該有的尊嚴,說什麼他也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真的有這麼難嗎?」
賀凱用力的點點頭。
「算了,就當我沒問過。」
這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難纏。
第六章
佟羿為了研習甜點,每年都會安排自己出外一個月,到世界各地去學習各國的甜點。
今年他所預定研習的國家是法國,他將要搭乘明天早上十點的飛機出發前往巴黎。
佟羿在將近十二點時,打了電話給左思彤。
正準備熄燈上床睡覺的她,被這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嚇了一大跳,她怕電話聲會吵醒早早人睡的外婆和媽媽,飛快的衝到外面的客廳去接電話。
由於太過漆黑,膝蓋還不小心撞上椅子的扶手,痛得她的臉都扭曲在一起。
夭壽!她的雪白嫩肉哪禁得起這麼一撞,明天一定會瘀青一大塊。
左思彤一接起電話,都還沒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佟羿的聲音。
「你現在馬上出來。」
「喂,現在幾點了你知不知道?你不睡覺別人還要睡覺。」
其實現在只不過才十二點,對年輕人而言還算早。
「我只給你五分鐘,如果你五分鐘之內不出來,我就過去找你。」
「喂,你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嗎?」
雖然兩人在日本的相處感覺很不錯,但一回來之後,那份短暫的融洽如過眼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