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相鄰的兩間房中間隔著一面單面鏡,從這間房間可以清楚看到隔壁房間床上的一舉一動。他們在這間房間正對著單面鏡架設了一台攝影機,他猜想,他們一定在從事什麼下三爛的計謀,而且是針對郭俊蓉!
為什麼?她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些人?心中的疑問沒有解答,但他慶幸及時救了郭俊蓉。
「項磊,這個人情看你怎麼還!」
他搖頭走回原來的房間。孟媛媛已經幫郭俊蓉穿好了衣服,抬頭用眼光詢問他下一步要怎麼做。
「先把人帶走再說。」他一把抱起了郭俊蓉,和孟媛媛快步離開這棟別墅,上了他的車,向山下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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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守龍一回到家就感到氣氛不對。老蒙看見他回來,著急地跑到他面前。
「老爺,小姐出事了!」
「怎麼回事?」他吃驚地問著。他離開前明明要她不要出門的。
「剛剛一個男的打電話來說小姐在他們手上,要……要您拿一千萬贖人!他一知道您不在家,說等會兒還會再打來。」
「小姐什麼時候出去的?」
「您出門沒多久她也跟著出去了。」
「她有沒有說去哪裡?」
「她……她從不說她要去哪裡的。」老蒙低下頭。孟媛媛的驕傲,孟家上下都領教過了。
「她出去之前做了什麼事嗎?」孟守龍想找找看有什麼線索。
「她打了一通電話,然後才出門的。」
「有沒有聽見談話的內容?」
老蒙搖搖頭。主人打電話,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哪敢偷聽,何況孟媛媛的壞脾氣,大家對她簡直敬而遠之。
什麼線索都沒有,孟守龍開始著急了。誰如此大膽敢綁架他的女兒?項磊的事情正搞得烏煙瘴氣的,現在又加上媛媛的失蹤!他筋疲力盡地跌坐在沙發上,捏著眉心沉思著。
老蒙立在一旁,不敢打擾他。
「鈴--」電話刺耳地響起,孟守龍在拿起話筒的同時也按了錄音鍵。
「喂?」
「孟守龍在不在?」一個低沉沙啞的台灣國詔腔。
「我就是。」
「你女兒在我們手上。」
「你想怎麼樣?」他沉著地問。
「明天下午五點,叫你兒子帶著行動電話和錢,到『快樂兒童遊樂園』正門等著,我們會再跟他聯絡。」
「我兒子?」他愣住了。
「你的寶貝私生子啊!我相信他會不遺餘力地把錢送來的,因為他的女人也在我們手上。」電話彼端響起一陣輕狂的笑聲。
孟守龍皺了皺眉頭,把話筒拿離耳朵些。
「記得,別報警,否則她們就沒命!別玩花樣!」說完,那人掛了電話。
孟守龍握緊拳頭,心想,原來是同一批人幹的!歐陽明雄,你這個無恥的下流胚子,竟然來暗的!明天下午五點?項磊的演唱會在晚上七點半開始,擺明了就是要他的演唱會開天窗。真過分!孟家三個人都不放過!
他拿出那卷錄音帶,決定去找項磊商量對策,看看有什麼辦法能把人安全地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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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頂磊一手用力擊在牆上,項玉嵐和石中天都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
孟守龍將錄音帶拿來經典唱片給項磊時,項玉嵐和石中天也在場,他們聽了錄音帶後,幾乎都眉頭深鎖,各自想著心事。項磊一心只想到俊蓉,演唱會到時不唱也罷!項玉嵐則擔心兒子拿錢去贖人會不會出狀況;盂守龍一想到女兒在歹徒手裡就坐立難安;石中天呢,他最害怕演唱會開不成,到時怎麼向所有的歌迷觀眾交代?
「我們要怎麼辦?」項玉嵐看著大家。
「拿錢贖人!」項磊冷冷地說。
石中天皺了皺眉,「演唱會怎麼辦?」
「天叔,如果我趕不回來,就將票錢退還給觀眾。」項磊說。
「你以為那麼簡單?金錢事小,你的人格和事業可能因此毀了,你知不知道?」石中天低聲喊道。
「我不能不管俊蓉和媛媛。」雖然他沒見過同父異母的妹妹,但他覺得他對她也有責任。
「反正他們要的只是錢,讓別人去不也可以嗎?」項玉嵐面露憂色。
「玉嵐,他就是不放過姓孟的人!」孟守龍不經意地說。
項磊沒有反駁,為了這件煩人的事,他也忘了去計較自己姓項還是姓孟了。項玉嵐卻聽出了他話中的話,她感慨的想,如果這件事還有點讓人安慰的,便是他們一家終於團聚在一起了。
「你怎麼會得罪這種人?」項玉嵐忍不住問孟守龍。
孟守龍歎了一口氣,「我父親過世前就已經著手龍騰高爾夫球場的購地訂書,他看上的正好是歐陽明雄的祖地。他強勢的作風在當時是出了名的,」他看了她一眼,兩人都瞭解這句話的意思,她尤其能體會。他接著說:「為了得到那塊地,他用盡了各種方法,等到我接手時,歐陽明雄正好缺錢,把祖地抵押出去,我順勢封鎖他的財源,並用最低價標下了那塊地。後來歐陽明雄曾來找過我,要我出三倍的價錢以補償他的損失,我派人將他轟了出去。從此,我們的梁子就結下了。商場上他不見得有能力和我鬥,但私底下,他會用他在政界的影響力來左右龍騰的一些投資發展計劃。」
「雖然如此,他還是成不了大氣候的,對我也不見得能起多大的作用。不過,去年年底他的競選失敗還是讓我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俊蓉就是曾經得罪歐陽明雄的焦點日報記者,否則,我會早些提醒她小心防著他。」
一提到解蓉,項磊的心又被揪得隱隱作痛。他好想她!,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凶悍嬌俏,她在他懷裡的呢喃細語……他閉上眼,恨不得立刻出現在她身邊。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轉頭對攻玉嵐說:「媽,怎麼沒看到慶衡?」他終於記起這個「有用」的好友了。
「不知道,我一早起床就沒看見他了。兄妹倆一個樣二回台灣就玩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