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殺你!」
他幾乎被這句話嚇軟了腿。看著項磊的臉色,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有……有話好說,你別亂來!」他驚煌地結巴起來。
「你有什麼話說?」項磊把刀擺在他的臉頰旁抹來抹去。
「我……我……」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沒話說,那麼,咱們來玩個遊戲吧!」頂磊走回躺椅旁坐下,「把大燈打開!」
歐楊明雄不知道他在玩刊麼把戲,還是照他的吩咐做了。燈一全亮,他看項磊手上握著一台掌上型攝影機。他要幹什麼?
「把衣服脫了!」項磊拿著槍的手向他比一比。
「脫衣服?」歐陽明雄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啊!你不是很喜歡玩這個遊戲?」
他想起了他曾經對郭俊蓉做的事,立刻反駁:「我們可沒動過你的女人!」
「幸好你沒動她,不然你現在就躺平了。」項磊聽慶衡說出歐陽明維原本對俊蓉的打算,氣得眉毛差點打結。
歐陽明雄在項磊的強逼下,脫光了衣物,全身光溜溜的站在項磊面前。
項磊激活攝影機,將他的裸照全部拍了下來,還要他說「我錯了!我不該派人射傷孟守龍」,之後,將他捆綁在躺椅上,拿毛巾塞住他的嘴,才輕輕鬆鬆地走下樓。
樓下的情況也不比樓上遜色。歐陽明雄一上樓,阿狼就發覺不對勁,他直覺屋裡還有其它人。打開大門,那兩個貼身保鏢竟然不見了!心裡暗叫不妙,他轉身想上樓看看歐陽明雄,誰知才進人玄關,就發現一個高瘦帥氣的年輕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誰?」雖然嘴上這麼問,但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這個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這兒,沒驚動保全和監控系統,像這樣的好身手,有可能就是上回獨闖別墅的人!
「我是誰對你來說不重要。」慶衡還是一副輕鬆愉悅的調調。
「你想幹什麼?」
「想找你練練筋骨。」
「狂妄的小子!」阿浪對他的態度氣不過,決定好好教訓他。話一說完,他猛地一記旋風腿掃向對方的頭,接著空手劈向鍾慶衡的後腦。
慶衡微微一笑,輕巧地轉過身,閃過了他的攻擊。
阿狼心中一驚,收勢想補上一拳,卻被扣住了手,往後一折,後膝已被踢中,整個人跪倒在地。
慶衡將他雙手反綁,拿出一隻奇特的鎖煉,把他拖到樓梯的扶手處,手腳一起鎖上。
「你為什麼把我練住?」阿狼忍不住大喊。手腳被綁在一根鐵柱上,實在太難看了,教他以後如何面對道上的兄弟?
「好玩!」慶衡大笑出聲,並拿出相機「喀嘹」一聲,將阿狼的驢相拍下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
慶衡點燃一根煙,丟了個星狀的鏢牌到他眼前,鏢牌上燙印著一隻黑色的鷲。
「鐵星盟,黑鷲!」阿狼害怕地瞪大眼睛,不相信自己惹來了「鐵星盟」可怕的大煞星,更不相信傳聞中的黑鷲竟然這麼年輕!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虎聯幫的人對「鐵星盟」總是敬而遠之,不僅因為它龐大的組織,更重要的是「鐵星盟」中有許多的頂尖人物根本惹不起,尤其是這幾年按行黑道的「黑鷲」!
「算你有見識!記得,別想動孟家的人一根寒毛,否則,全世界『鐵基盟』的人都不會放過你!」慶衡森冷的話,讓人不寒而慄。
這時,項磊從樓梯間走下來,兩人相視一笑,從容離去。
阿狼無力地癱在樓梯上,不敢想像日後會有什麼樣的遭遇!
★ ★ ★
項磊和慶衡辦完事後趕到醫院,天幾乎亮了,孟守龍已經開完了刀,送進加護病房觀察中。他們一出現,俊蓉和項玉嵐便衝上前。她們擔心他們闖下了大禍。
「小磊,你有沒有幹傻事?」項玉嵐首先發問。
「沒有。媽,你別緊張,我只是稍微教訓他一下。」
「嵐姨,你別操心,我們拿到歐陽明雄的罪狀了。」慶衡補充道。
「你們哦,也不想想自己幾歲的人了,還那麼愛鬧事!」她忍不住要說說他們。「小磊,手臂上的傷上過藥了嗎?」
「只是擦場,不礙事的。」項磊安慰母親。
傻蓉可沒漏聽他們的話,記者的本能使她抓住了鍾慶衡話中的重點。
「什麼罪狀?在哪裡?」
「交給警方了。」
「他怎麼會承認?你們用什麼方法得到的?」
「你能不能先不要急著探訪?等一下我會源源本本告訴你的。」項磊點了點她的額頭。俊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這種時候,她那麼好奇幹什麼!
孟媛媛知道他們奔波了一夜全是為了父親,她向鍾慶衡點頭致意,「謝謝你。」
「為什麼謝我?」慶衡對這個傲慢的大小姐突然妀變態度有點不習慣。
「在體育館內要不是你推我和爸爸一把,說不走現在我也躺在裡面了。」
「別客氣,你也很有勇氣。」他想起那一剎那,孟媛媛不要命似的撲救孟守龍,可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笑了笑沒說話。一向冰冷的臉孔,笑起來頓時像個稚氣的小女孩。他也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不知在想什麼。
俊蓉沒忽略他們兩人的神色,心裡暗覺有趣,正想告訴項磊,加護病房的門正巧打開,主治醫生走了出來。
「孟先生已經清醒了,他想見一位項先生。請記住,病人還未脫離危險期,請不要太刺激他。」
頂磊驚愕地拾起頭,看了項玉嵐一眼。
她拍拍他的肩膀,「進去吧!無論什麼事,你自己作決定,但別惹他生氣。」
他點點頭,穿上無菌衣,走進病房。
才一夜,他發現盂守龍蒼老了許多,原本健朗的一個人,現在卻虛弱地躺在床上,身上滿是連接儀器的管子。他真的傷得不輕。
聽見有人進來,孟守龍緩緩地轉過頭,一看是項磊,隨即示意他靠近些。
頂磊遲疑一會兒,搬了張椅子坐在床畔。
「知道你是我兒子時,我很高興。說真的,我從不敢奢望你認祖歸宗,但我只求你能回龍騰幫我。」他氣息微弱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