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叛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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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因為我中寂寞的毒太深了……是他將我從深淵裡救出,是他讓我知道我還是個女人……我和他早就在一起了…… 他要我幫他,他說哈桑死後就再也沒有人會看輕我們了……他能給我們母女另一片天空……」喀絲雅斷斷續續地道。

  「他胡扯!他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你知道他每次看見我都用多鄙夷的眼光嗎?他從來不是真心對你啊!母親,你怎麼會相信他這種人?」星辰實在無法想像母親竟會和蘇裡斯私通,更設下計謀殺了父王……老天!

  「利用一個女人的無助是最無恥的行為。」高硯不屑地盯著蘇裡斯。

  「她願意相信我,能怪誰呢?只有怪她自己傻,三言兩語就能哄得服服帖帖,可憐的喀絲雅,真可憐啊!」蘇裡斯見局勢已定,不再需要掩飾,於是露出了本性。

  喀絲雅聞言幾乎站不住腳,震愕地後退幾步,跌坐在地。「你……你…」

  「哼!當初誘惑你是看上你的美色,沒想到你能幫我弄到伊瑪的黑天使,算我沒白疼你一場。」蘇裡斯獰笑道。

  「可惡!父王待你不薄啊,你為什麼還不滿足?」星辰激動的大叫,要不是高硯拉住她,她真想上前掐死這個沒心沒肺的人渣。

  「是柯特啟發了我的思想,與其像條狗一樣跟在蘇丹身邊,不如取而代之,汶萊豐富的石油和天然氣礦藏有哪個人不心動?從佛雷德開始與蘇丹接洽,柯特就直接找上了我,我們對蘇丹的選擇同樣不滿,只是苦於沒有對策。但公主的婚禮倒讓我們有機可乘,蘇丹為了加強對合作對象的約束力,不惜將女兒嫁出以便監控,他老謀深算,唯獨算來算去沒算到有個和他作對的女兒。你的逃婚真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謝謝你啦。」蘇裡斯和柯特互祝一眼,笑得有如勝券在提。

  太諷刺了!逃婚反而替汶萊慧來禍端,她真蠢啊!星辰聽了更加自責。

  好個狼狽為奸!這景象怎麼和他讀過的中國歷史宮廷鬥爭頗為相像?高硯大歎人心的險惡不因人種與國別不同而有差別。

  「現在,你們要如何?」高硯擺出認命的姿態。

  「你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你殺了蘇丹,將難逃法律的制裁。」蘇裡斯嘿然而笑。他長年在蘇丹身邊,要殺蘇丹並不困難,不過有個代罪羔羊來替他動手,倒可以省掉一些不必要的猜疑與麻煩。像現在,他只要一聲令下,高現就成了罪人,而他則是緝兇的英雄。

  「我就知道。」高硯早料到他們不會讓他活著,似乎這類型事件的結局都是如此,一點新意也沒有。

  「放心,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公主!」柯特垂涎地瞅著星辰。

  「你……你們……」星辰氣得提不上力氣罵人。

  「她們兩個都不能留下。」蘇裡斯瞪了柯特一眼。這人是有點小聰明,可是太好色。

  「我要留下公主!」柯特堅決地宣稱。

  「不行!她們任何一人都會洩漏真相。」蘇裡斯不能冒險。

  「媽的,我要定這個女人了!」柯特不放棄。

  「不行!」蘇裡斯低喝。

  看著自以為成功已經來臨的他們為了一個女人起爭執還真有趣。高硯暗笑。

  「蘇裡斯,別忘了是我的幫助才成就你的計謀的。」柯特祭出人情包袱。

  「你會幫我不也是別有居心?少來了,我們是各取所需。」蘇裡斯冷冷地頂回去,並且拿出手槍,毫不容情地指向喀絲雅。「別怨我,這是你的命。」

  「母親!」星辰驚叫地要上前敘喀絲雅。

  「別急,很快就輪到你和他了。」蘇裡斯膘了她和高硯一眼,意思是連他們都不會放過了。

  氣氛一瞬間變得緊繃而危險,星辰驚懼交雜而忘了呼吸,高硯卻在這時揚起一朵神秘的微笑。

  「臭小子,你笑什麼?」蘇裡斯疑心頓起。

  「笑他。」高硯伸手一指蘇丹。

  所有人的眼睛全都看向倒在地毯上的哈桑,然後,不可思議地,本應死去的哈桑不慌不忙地坐立起來,張開精銳的眼睛,瞪著早已嚇得魂魄盡散的蘇裡斯。

  天!這是怎麼一回事?每個人都如此驚異著。

  當然,高硯除外。

  第十章

  「這是怎麼一回事?」星辰張大著嘴,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問題。

  「一個小戲法。」高硯輕笑。

  蘇裡斯和柯特卻再也笑不出來了。明明該死的人卻活過來,怎能不教他們震驚到骨髓裡去?

  「蘇……蘇丹……」蘇裡斯沒想到全盤計劃會急轉直下,驚懾得連話都說不出口。為什麼黑天使會失去作用?為什麼蘇丹沒死?

  哈桑威嚴的目光掃過蘇裡斯和柯特。再掃過幾乎昏厥的喀絲雅和驚疑不定的星辰,最後定在高硯臉上,兩人眼神交會,同時微笑。

  「小子,你厲害。」哈桑衷心地道。

  「很多人都這麼說。」高硯一點也不謙虛。

  「高硯,父王,這是……」星辰發現整件事從頭到尾她都摸不著頭緒了。

  「這是個戲中戲。」高硯拿出身上的特製左輪手槍把玩著。

  「戲中戲?可是你明明殺了他……」柯特瞪著高硯,隱約覺得自己被他要了。

  「沒錯,你們給我的槍中有兩發黑天使的膠彈,但這並不表示我自己不能再加一顆。」高硯握住槍,輕輕一甩,將彈匣推出,那六個彈孔中赫然還有兩顆子彈。

  「你……」蘇裡斯和柯特同時一酸。

  「我利用了一點時間將我自己的『記號彈』裝上,放置在第一順位發彈孔,然後再將這種訓練用的子彈打到蘇丹身上,於是,你們就看見了蘇丹身上被紅色顏料染上的『血液』……」高現不介意將他的手法告訴他們,這是他在中學上射擊特訓營時學到的把戲,他最愛玩那時營裡常辦的游擊遊戲,孩子們手裡互相攻擊的槍中裝的就是這種一打在身上就會爆裂散出顏料的子彈,中彈者身上會出現逼真的血色,很有意思。從那時起他身上就喜攜帶著一。兩顆這種玩具子彈,為的是到叢林找稀有植物時嚇唬那些部落人民。而這一顆是他放置在皮帶中的備品,從亞馬遜河流域回到紐約他一直未換掉皮帶,就這樣一直帶在身上。所以當蘇裡斯的手下將槍塞進他的腰帶時,他突然想起這顆子彈,那一剎那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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