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艷色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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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俞季桓身著黑色燕尾服,英俊挺拔、風度翩翩,一出現即吸引不少注意的眼光,名援閨秀莫不交頭按耳,暗自忖測:這麼有品味的帥哥怎麼從來不曾在宴會上遇見過。

  俞季桓穿過重重直逼而來的貪婪目光,一刻不停留地向程義行走去。

  「程先生,恭喜恭喜!」俞季桓面帶微笑但不甚友善地問候著。

  「謝謝,請問您是……」程義行笑容可掬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他看到他胸前別著的名牌,但他不記得曾經邀請過這一號人物。

  在程義行疑惑的同時,俞季桓毫不避諱地拿出自己的名片,對方先是愣了愣,隨即馬上寒暄道:「不知俞先生遠道而來是什麼事,莫非我在日本的公司出了什麼問題?」

  「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我馬上就會查清楚,我只是來提醒你,高枕無憂的日子恐怕已經過去了。」

  「我程義行自認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就連稅都從來沒有遲繳或少繳,俞先生恐怕找錯對象了。」

  「是嗎?令公子可不像您潔身自愛,目前我們已經有證據證明他介入一椿謀殺案。」

  「……」程義行一聽到竟與他的兒子扯上關係,扶在金質枴杖上的手,不由得微微發抖。

  「程先生請您先不用擔心,沒有搜查令我是不會貿然行事的,今天我是特地來恭喜您六十歲生日快樂。」

  「Happybirthday!」俞季桓舉起香檳,臉上還是不屑的笑意。

  「謝謝!那麼就請你好好享用茶點,我還要招呼客人。」

  約莫一秒鐘後,程義行即隱身在俞季桓身後的致賀人潮中,臉上依然是如此地春風得意。

  雖然如此,俞季桓還是捕捉到他臉上所起的小小變化,看來程義行已經心裡有數了。

  宴會廳後除了男女化妝室外,還辟了一間小房間隱身在角落,若不是特別注意,不容易發現它的存在。

  房門沒有關實,房門內傳來陣陣吟哦聲,好奇的俞季桓往小房間走去。

  床上兩具赤裸身軀正兀自交纏著,程焰的身子緊緊壓住身下的女人,完全地密合,不留一絲空隙,而女人的雙手則是如蛇般纏繞住對方的頸,迷亂的兩人舌與舌時而勾引,時而交纏,而程焰勾魂的舌尖時而滑至頸間,時而則停留在豐滿圓潤的雙峰之間,手掌不停在粉嫩的蓓蕾上摩挲,當嘴唇覆上含住她粉紅色的蓓蕾時,這樣的挑逗讓女人更陷入歇斯底里的狂亂之中,興奮的汗水在兩人之間流蕩。

  看來程焰的風流成性是屬實的。

  俞季桓對這免費的春宮戲沒什麼興趣,隨即踱離。

  *** *** ***

  俞季樵依約在星期六時出現在「回家」,而且是在營業時間一到,就如報時鳥準確無誤地立在店門口。

  當魏藍將掛牌旋至「營業中」時,透過玻璃即看到俞季樵滿懷笑意地走來。

  喔!她的大災難、大包袱來了——

  「哈羅!」俞季樵拎著背包,笑臉盈盈地朝魏藍走來。

  「嗨!」聲音有氣無力,雖然俞季樵讓她放了五天假——他整整五天沒來吵她,但這幾天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同事們老怪她心不在焉的,尤其是甄艷,竟然又跑去向主編數落她的不是,她的身邊怎麼老圍繞著小人呢!看來得去買個尾戒,防小人用!

  俞季樵大剌剌地將背包擱在吧檯上。「寶貝,我來嘍!」

  「小聲點——」魏藍即時搗住俞季樵的嘴,生怕在後頭忙的小青聽見了,若讓她知道了,也就等於讓姊姊們知道,讓姊姊們知道也就等於她的死期將近,竟然沒出息到如此地步,簡直太丟「家人」的臉了。

  「需要保密嗎?」本來是要她保密的,以免洩漏了他的身份,看來現在不用麻煩了!

  「當然——還有,我是你主子,不是你什麼寶貝」。

  「是,主子,請問我要敞什麼?」

  「今天我當班,你就在樓上看看書、聽聽音樂好了,要不,你也可以去外邊晃晃,晚上十二點左右再回來找我,但、請、記、住,不要洩漏我們倆的關係。」魏藍殷殷囑咐。

  「這麼輕鬆愉快。」正好,可以幫哥哥去打聽點消息。

  「便宜你了。」

  「我可不是好吃懶做的男人。」

  「我知道,你是吃軟飯的嘛!」

  「我不會被激怒,然後一走了之,這樣不是稱你的心、如你的意?!」

  真是厚臉皮!

  男人不是都很有自尊嗎?為什麼這無賴就沒有,不折不扣的大怪胎!

  「快去快去啦!I在耳邊嘰嘰喳喳的,吵死人了!」

  「聊一下天嘛!反正現在又沒客人。」看來她好像恨不得趕快擺脫他,如果她知道他是來保護她的,不知道態度會不會一百八十度改變?

  「沒空啦!」

  「這麼冷淡,那我找裡面的美眉好了。」

  找小青?

  如果說溜嘴還得了!

  「……」魏藍用沉默代表妥協。

  「聊什麼好呢?你的工作是什麼?不當班的日子在幹麼!不會是算命吧?」

  「記者,最卑微的工作,低聲下氣,卑躬屈膝的,而且這樣未必會得到同情,我是有良心的記者,不像別人為得到獨家不擇手段。」

  也許就是少了這份狠勁吧!

  「有這樣的價值觀不錯啊!」俞季樵抿著嘴,直點頭附議。

  「是呀!不值錢的道德觀。」

  「別這麼說,那你現在有沒有什麼新聞要跑?」

  「有是有,可是都沒有進展,說起來要怪你哥哥,嘴巴閉得比蚌殼還緊。」

  「那……我來贖罪。」俞季樵閒散的態度,讓人感受個到他的積極;但事實上,他心中正暗自高興著,終於可以進入核心了,若直接能參與她關心的案子,做起事來應該就不會綁手綁腳。

  「怎麼贖?把你哥吊起來毒打一頓嗎?」她啐了他—口。

  「也許我可以幫你拿到獨家唷!」

  「是嗎?」說的也是,哥哥就是主導整個案子的人,如果有弟弟跨刀,也許真的可以有所斬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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