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會送你睡袋、帳篷什麼的。」
「一點點就好。」魏藍當沒聽懂她的調侃,逕自涎著臉索求。
「渣渣都不行。」
「好吧!那我現在乾脆去跳樓算了,反正挖不到這新聞我也穩死的。」魏藍放下行囊,走近窗戶,一副一死以求解脫的可憐模樣。
「沒這麼嚴重吧!」
魏藍回頭一瞥,眸中一串淚珠好像隨時會滾滾而落。
「一點點就好。」
余雰終究是妥協了。「但——」
「我不會說是你說的。」
余雰猶豫了一會兒。「你去查查日本最近半年來發生的案子。」
「然後——」
「沒有然後。」
「還真的只有一點點唷!」不過總算是有點頭緒了。
「我已經很便宜你了。」
魏藍飛快地背起行囊。「謝謝阿雰姊,下回——」
「你欠我的可不只值珍珠奶茶唷!」
「我會請你去圓山飯店大吃一頓的。」
魏藍像得知藏寶處一般興奮,趕緊飛車前往報社,她得好好查一下!
*** *** ***
魏藍正埋首在電腦前,前半年日本所發生的案件也不少,要一筆筆從中去篩選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甄艷老早就注意到魏藍不尋常的神情,好似得到什麼秘密似的。
一襲毛絨絨的黑色連身裙,緊緊地裹住甄艷略嫌豐滿的身軀,似乎一用力,全身的束縛將片片散去,有時魏藍還真佩服她的大膽穿著,既不貼切又不適宜。
甄艷偷偷地出現在魏藍身後欲一窺究竟。
魏藍餘光掃到一襲黑影逼近,來者八九不離十是令人討厭的傢伙,手指迅速按鍵,跳離主畫面。因為動作實在是太快了,甄艷只能目睹到轉換的那一剎那,意即啥都沒看到!
甄艷豐厚的唇頤指氣使地嘟囔著:「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人家看見。」
「誰不知道你是來偷情報的,小人才會偷來暗去的。」
「你罵誰是小人?」個頭本就嬌小的甄艷,最討厭人家說她的身高。
魏藍壓根兒就不想理她,繼續她的電腦操作。
「你整理這些報表幹麼?」
「爽!」魏藍眉飛色舞輕輕鬆鬆地打贏了這場陣仗。
「你……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我早你一步搶到獨家?」
「請便。」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甄艷氣急敗壞地跺著她的三寸高跟鞋,如粉牆般的臉因盛怒糾結一團。
打發了煩人精,魏藍再度回到主畫面,她用各種可能的方式搜尋著。
魏藍迅速在電腦指令下輸入可能的人事物。
「搜尋字串:俞季桓」
電腦飛快地滑過所有有關俞季桓的事跡,此時,魏藍的手停留在第三十筆上。
「義風集團所承包的建築工地上,於十八日約晚上十一點左右發生駭人聽聞的殘忍分屍案,被害者被肢解,毀容,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身份證件,是一具無名屍。目前警方正經由DNA監定以查明身份,家人如有任何失蹤的男性,請迅速與警方聯絡。而土地所有人義風集團總裁程義行也到案說明,他指出此案件與義風集團無關,純粹是幫派間械鬥後將屍體丟至建築工地裡,與義風集團毫無瓜葛,然警方仍從各種可能的方向偵查中,主辦的刑事俞季桓非常重視也指出警方將迅速破案,還給市民安全的生活空間。」
「原來半年前日本也發生同樣手法的殺人案件,難怪俞季桓會到台灣來,而且又與義風集團扯上關係,看來義風集團是有必要好好調查一下。」
魏藍思忖著,眼睛則繼續瀏覽,忽地,手又停住。
「刑事俞季桓和籐井宏一日前出發到台灣,雖警方不顧證實,但可靠消息指出,恐與調查義風集團總公司有關。」
「除了俞季桓外,還有一個日本人籐井宏一也到台灣來,可是——為什麼都沒看見他哩!難道他正從事什麼秘密調查嗎?嗯!有可能。」魏藍不得不如此猜測。
「也許俞季樵會知道其中端倪,」
一想到俞季樵,魏藍這才想起來,早上出門前還接到他的電話,囉哩囉嗦地詢問她一整天的行程,她又不是呆子,況且她也不是三歲小孩,大白天的她會保護自己的,所以二話不說馬上掛了電話。
不知道俞季樵此刻是否焦急又氣憤?
魏藍將資料列印後塞進包包裡,準備如煙一般消失,免得又招來煩人精的叨擾。
正要起身,就看見俞季樵立在不遠的出口處,而他身上竟然黏了一隻無恥的八爪章魚。
天啊!這個人當真陰魂不散。
甄艷極盡所能地賣弄風騷,不僅雙臂環上了頸子,大腿還不時磨蹭著對方的身體,但最令人咬牙切齒的是,這個人竟然一動也不動地杵在那兒,雖然表情上是極不願意的,但起碼他可以拒絕或遠離呀!可是——他沒有。
魏藍知道了,其實他—號表情是意味著他還滿享受的。
她記住了。
「喂喂喂,兩位敢情是蒼蠅撞上了黏蠅紙,離也離不開呀!」魏藍氣沖沖地飛奔到無恥二人組的面前,若不數落一番難消心頭之恨。
「你算哪根蔥,敢管我的事?」甄艷揚起灩灩紅唇,雙手雙腳還是不知羞恥地掛在他身上。
「就憑——」是啊!她憑什麼管他倆的閒事,男未娶女未嫁,有什麼不可以的,可是為什麼沒來由地一股氣梗在喉嚨,不發不快。
「沒理由、沒立場了吧!」
兩女爭得面紅耳赤、臉紅脖子粗的,此時男士角才幽幽開門:「我是來找魏小姐的。」
「你……你找她幹麼!我也可以幫你呀!」甄艷硬是吞不下這口氣。
「是私事。」短短三字,卻轟得甄艷跌下地來。
「難道你們——」
魏藍看到甄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驚訝反應,怎會錯過這打擊的大好時機。「我們關係匪淺。」下次記得滾遠一點!騷婆娘。
「哼!」標準的甄艷生氣離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