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就表示她還有機會再見到他嘍!
甄艷回一朵亮燦燦的笑容,她今天總算有所收穫,在下次見面前,她有好多讓人臉紅心跳的激情畫面可以回憶。
當甄艷翩然離去後,程焰將皮椅旋至落地窗前,玻璃帷幕外已萬家燈火、星光點點,他燃起一根雪茄,眼神在迷濛的煙霧下散出攝人光彩,一抹難以掩飾的邪邪笑意與俊逸的臉龐形成一詭譎的對比。
下一筆犯人交易就在明天。
上次若不是那個日本刑事闖入,現在他的戶頭裡已穩穩當當地多了三千萬美金。不過,倒楣的他也已付出了死無全屍的代價,但這筆帳還是得算在日本來的刑事俞季桓頭上,若不是他緊追不捨,也個會無端端惹出這麼多風波,最令他擔心的就是會影響他總裁的繼承權。
他不容許冉有任何差錯。
*** *** ***
魏藍一下樓果然就發現俞季樵鬼鬼祟祟地躲在柱子後。
這傢伙不嫌累嗎?自從說要保護她以後,也不管她是不是願意,他都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旁,她真懷疑,俞季樵是不是就住在她樓下,看來他接下哥哥交代的任務倒是挺認真負責的,好吧!等這案子告一段落,她就意思意思地慰勞他一下。
「別躲了,我已經看見你的狐狸尾巴了。」魏藍故意繞到柱子旁,面對著一堆空氣大聲地嚷著。
俞季樵摸摸鼻子,自稱名偵探的他竟然在她面前是如此地笨拙。
「還是被你發現了。」俞季樵自覺無地自容。
「嘖嘖嘖!還自誇是什麼名偵探哩!我看你不當警察的原因是能力不足吧!」魏藍才不放過嘲諷他的任何機會。
「你要去哪?」不理會魏藍的嘲笑,俞季樵急欲知道她下一步要到何處。
「報社嘍!」有他跟著也許會壞事,只好撒個小謊,其實她真正的目的地是義風集團。
「我送你。」俞季樵走向他的座駕,有禮地打開右側的車門。
「我有小綿羊,不用麻煩了。」魏藍不領情地牽出她的機車,一腳跨坐上去,戴起KITTY貓的安全帽,蓄勢待發地準備往前衝。
施捨地再看俞季樵一眼,仰仰頭表示她要出發了。
噗一聲,魏藍便從俞季樵面前呼嘯而過。
過程之流暢讓俞季樵沒有及時將魏藍攔住,他只好迅速鑽進座駕中尾隨。
但聰明的魏藍卻在小巷中繞繞轉轉,俞季樵光是平衡通過窄小的巷子就花了大半時間,如魏藍所願,俞季樵果然在魏藍轉進第六條巷子後就跟丟了,沒辦法,他捨棄了小巷,馬上繞到寬廣的柏油道路上,不一會兒即來到魏藍上班的地點。
自從俞季樵跟監以來他的睡眠時間愈來愈少,他總利用魏藍上班時在座駕裡小寐一下,稍補不足的睡眠,今天他也一樣,一來到魏藍所屬報社的樓下,他便可以放心地悠悠然睡去,以魏藍的習慣她是不到中午不會下來的。
正當俞季樵在座駕裡悠悠睡去時,魏藍已來到了義風集團台灣總公司所在地,魏藍立在偉岸的大廈前,先感受一下它巍峨的氣勢。
吸一口氣,魏藍便怡然自若地來到櫃檯前,向總機小姐說明來意之後,魏藍便來到位於三十層的總裁辦公室。
不愧是總裁專屬的豪華辦公室,二十坪大的空間裡雖然只有少許的辦公用具,但名畫、盆栽的妝點讓氣宇不凡之餘,又添加了幾許柔和的美感。
魏藍坐在距離辦公桌一尺之遙的茶色皮沙發上,等待程義行講完電話。
*** *** ***
「老大,那個記者竟然找上門了。」
程焰正在研究手裡的卷宗,是今晚同人交易的資料。
「人在哪兒?」程焰好奇地問。
「在總裁辦公室裡。」
一聽到男子的報告,程焰不若往日的自信,臉上竟浮現擔憂的神情。
「小的猜想,她也許是來威脅總裁的。」
「她不會這麼笨,」
「是。」男子識趣地閉上嘴,不再發表言論。
「帶她過來。」
「是。」男子應諾後隱身於木門後。
「不管你玩什麼把戲,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程焰在心中暗暗發誓。
*** *** ***
「魏小姐,你好。」程義行掛上電話後,便起身踱至魏藍身旁。
魏藍見狀急急忙忙地伸出手回應。「程總裁,久仰久仰。」
「來,請坐。」語畢,程義行也坐進魏藍對面的沙發。
「聽說你是記者,有何指教嗎?」程義行叼著菸鬥,十足的總裁架勢。
「指教不敢當,只是有些事請教。」
程義行言笑晏晏。「請說。」
魏藍坐正身子,義正辭嚴地說道:「程總裁,其實我今天的來意是有關於令公子程焰的。」
「小犬怎麼了嗎?」程義行濃眉挑了挑,心中有不祥的預感。
魏藍拿出那張模糊的照片遞給程義行。
程義行接過照片,拿出自己的老花眼鏡,忽遠忽近地確認照片中的影像。
「這照片怎麼了嗎?應該不是小犬吧!」程義行拿下老花眼鏡、鬆一口氣地說。
「請看看左上方的黑影。」
程義行吃力地瞪著照片中的左上角,還是看不出所以然。
「這張照片是我在命案現場拍的,左上角出現的黑影正是程焰。」
「命案現場?」
「就是前陣子駭人聽聞的殘忍分屍案。」
「這麼模糊的照片怎麼確定就是小犬?」
「警方已經監定過了。」此時魏藍又補上了放大照片,照片中可以清清楚楚地辨識出的確是程焰。
程義行握照片的手顫了顫。「那你今天的來意是——」
「坦白說,我來之前已經調查過義風集團從竄起到目前的所有狀況,不可諱言地,程總裁您的企業體真是可圈可點,甚至連逃漏稅的記錄都沒有,這麼優良的企業集團第二代總裁候選人竟會出現在命案現場,程總裁——難道您一點也不意外嗎?還是您根本就知道令公子的所作所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