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讓外人介入聯光內部的事,有沒有搞錯啊?
楊天齊看著眾人,繼續道:「會場被人闖進這件事已經掩飾不了了,我會對外發表一篇聲明,說明昨晚的事只是我們在測試系統,希望這樣可以降低外界人士對這件事的反應。」
台灣媒體的威力實在太可怕了,一點點風吹草動,大隊人馬就不約而同地衝過來搶新聞,那些記者簡直跟拚命三郎沒什麼兩樣。
「好。」陳聯明半是警告、半是提醒地道:「這件事從現在開始列為公司的最高機密,就在場的十位主管知情,我不希望這件事再有任何風聲傳出去,否則所有人都要受連帶處分,希望各位記住。」
「是。」所有人的臉色都是沉重的。
「那麼令天的會議到此為止,散會。」見事情已討論出結果,陳聯明便宣怖散會。
所有人起身陸續走出會議廳,好回到工作崗位進行自己的工作。
「鄧經理!」楊天齊開口喚道。
「總經理,有什麼事嗎?」鄧經理趕緊回頭。一個月之內得設計出一套新的保全系統……唉!他光是用想的就頭皮發麻。
「明天下午池田先生所聘請的尊案人員將抵達台灣,我希望你到機場接他,並且將他的食宿安排好。」
「是。」
「嗯,你先去忙你的吧,待會兒收到這個專家的傳真資料時,我會再通知你。」
「嗯。」鄧經理點點頭後走了出去。
會議廳裡,只剩下陳聯明與楊天齊兩個人。
「天齊,關於這個竊賊,你有什麼看法?」陳聯明尋求他的意見。沒有半點線索,如果這個竊賊不再出手,要找出他恐怕很困難。
「目前我們只能想辦法將保全缺失做彌補,至於竊賊,恐怕只能等他出現,再擬應對之策。」楊天齊無奈地回道。連敵人是誰、在哪裡都不知道,他們只能處在挨打的位置,被動的等待了。
「也只能這樣了。」陳聯明歎道。「對了,池田先生聘請的人究竟是誰?」
提到這個人,楊天齊露出一抹笑容。「我也沒想到池田先生會找到這個人,一個生平以追捕難纏罪犯為職志,到目前為止從未有失敗紀錄的北野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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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他那個「好朋友」給他接了什麼好生意,居然要他到這種擁擠忙碌、空氣污染與工業區廢氣不相上下的地方出任務?!
一下飛機,他就覺得有股熱氣直往身上竄,弄得他原本已經不太好的心情更加煩躁。
本來嘛,臨時被取消休假,再被強迫到一個連去都沒去過的地方出公差,誰的心情會好得起來!
他還覺得沒有當場將那傢伙的頭給扭下來當椅子坐,他的修養功夫算是已經練到與聖人不相上下的境界了。
真是去他的!
然而,不管他怎麼抱怨,心裡多少不爽,現在他人已經站在台灣的土地上,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真是去他的該死!
想來想去,他還是低咒不已,十分不耐煩的與一群同班機的人在預行李處等著自己的行李出來。
好不容易拿到自己的行李,他一把抓提著便走到出關處,證件一過便走向出口的自動門。
「等……等一下!」
咦!日語?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跑向他,不過他可不以為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會有人找他,於是他繼續往外走。
「等一下!」總算抓住他了!
女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手死抓著他的衣袖不放。
「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他皺起眉,以不甚流利、但還算清楚的中文開口問道。基本上他是很喜歡在這種冒火的時候有不識相的人送上門來讓他洩怒,但對方只是個身高不到他肩膀的「小女孩」,秉著愛護「小動物」的人本精神,他只好忍痛放過這個絕佳的出氣筒。
咦?他會說中文?!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再賣弄自己那幾句破日語了。
「我……」她好不容易順過氣,抬起頭來便反問道:「你是北野先生嗎?」
「姓『北野』的不會少到只有我一個。」他還是皺眉,雖然她說話的聲音滿好聽的。
「可是叫『北野嶧』的人在這個機場大概只有你一個。」她大膽而機敏的回了他一句。
他一愣,然後開始覺得有趣了。
「小妹妹,我對你這種『嫩草』沒興趣。」他不懷好意的瞄了瞄她的全身。
啊?她眨眨眼,在意會過他話裡的意思後,白皙的臉蛋迅速泛起紅潮。
好色的變態日本人!
「我也已經過了需要抱枕陪著睡覺的年紀了。」她不甘示弱的嚷道。
「那……」他瞧了她緊抓他衣袖的手臂一眼,「敢問你現在抓著我不放是什麼意思?」他輕佻的以手指輕抬她的下巴一下。
「色狼!」她低叫,並且反應很大的立刻跳開。
四周投射過來不少目光,她生氣的瞪著他,然後離開他兩步之遠,一手拚命擦著被他摸過的下巴,像是那裡有多髒似的。
見狀,他放聲大笑。
「天哪!」他的壞心情一掃而空。「台灣的女孩都像你這麼有趣嗎?」
「外國來的男人都像你這麼惡劣嗎?」她不幽默的反問回去,然後端起正經的表情。「我是聯光保全公司的職員,奉命來接……」
「聯光那個死老頭派你這個小不點兒來接我?」而且還是個女人?!「台灣沒人才了嗎?」
「死老頭?!」她幾乎笑了出來。聽到他不尊重的問話她是很想發火,不過那把火因為這三個字又全被滅了。
遠處奔來的人影,讓她立刻拾回原有的冷靜與不惹人注目的乖順模樣,卻馬上惹來北野嶧懷疑的注視。
「北野先生,我是聯光的人,不過來接你的是本公司的鄧經理,我只是被臨時抓來當接待小姐的小職員而已。」
「哦?」面對她前後不一的態度,北野嶧才感到奇怪,接著又有一個人衝到他的面前。